这时,门外有人急切的敲门,几声之后,门外的人自己开。

“淳忆蓝,你没走啊。”

欧友松总算松了一口气,这么长时间都等不到老板娘,想着“淳忆蓝”别再偷溜了,才赶紧跑过来查看。

“算你有种。淳忆蓝,我已经通知我们老板娘了,她马上就到。这样,你就能足不出门,享受到我们保险公司最上层领导的一对一谈话服务。”

狄梦跟慕良对视一眼,然后手里的苹果,故意掉到了地上。

“真是不好意思,你能帮我捡下嘛?”

这有什么可难的,欧友松蹲下身子,就捡起放到了塑料袋里。随后,习惯性的把塑料袋打了一个四角蝴蝶结。

慕良见此情形,快步走了过去。

不明真相的欧友松,还以为慕良摇跟他握手,便平举着胳膊。

“慕先生,谢谢你,配合我的工作,帮我稳住淳忆蓝,她狡猾多端,一定费了你不少的力气吧。”

慕良走到木头色的桌子前,看见水果塑料袋的最上面,竟然有个特殊的蝴蝶结,那种系法跟姑妈去世被装塑料袋子的蝴蝶结,一模一样。

狄梦坏笑着,她的脑海里,仿佛有一万只草泥马,各个朝着欧友松吐着口水经过。

“欧友松,你真是可悲,淳忆蓝明明是你媳妇儿,你却倒现在都被蒙在鼓里。既然这样,就别怪你被我狄梦利用。谁让你整天像个跳梁小丑,那么讨人厌。”

狄梦想着,把眼神从嘲笑变成了凶狠。

“就是你!!你个杀人犯!!”

欧友松顿了顿,在国外他就被冤枉成杀妻嫌疑人,最终是媳妇儿亲自去警局说明情况,把他带出来的。

可是,那件事不是早已解决了?

“你才是杀人犯!淳忆蓝,你别再耍什么花招了啊,我知道,你是自杀!你虽然没杀别人,但你杀得是自己,影响到了我们保险公司的正常业绩,你总得想好理由,待会儿跟我们老板娘好好解释解释吧。”

狄梦的嘴巴,张开到了脖子,本来就略显长的脸型,变成了大河马。

自杀?

淳忆蓝,原来早就计划好了?

敢情不是狄梦跟袁谷邦不小心把她推下的山崖,而是淳忆蓝故意脚猾,坠入悬崖。

怪不得,她没有被摔死,准备好要害狄梦跟袁谷邦一辈子?

这就是淳忆蓝报复两人的方式?好狠呐!

早知道,淳忆蓝已经清楚狄梦跟袁谷邦的奸情,就应该让山火更大点,彻底烧死她算了。

“淳忆蓝,你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哪怕赔礼道歉也好啊。你可是让我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找到的啊。所以说,人不能做坏事,做坏事必被捉。”

欧友松话音刚落,没来得及缩回来的胳膊,被慕良一把握住。

他的确说过,要跟慕良握手,感谢他用美色引诱住了狄梦,一直留在这儿没有逃跑。

可是,慕良握着他的手,却越来越使劲儿了。

“欧友松,你杀了我姑妈,对不对?”

欧友松两眼愣住,谁是慕良的姑妈啊?

有没有搞错,欧友松怎么可能杀她?他可没时间,更没那种癖好。毕竟每天忙生存,都已经焦头烂额了啊。

“慕哥哥,就是他。”

狄梦用手指点着欧友松的脑门中间,欧友松往后一个踉跄。

“你这女人,跟慕先生说我什么坏话了啊?你这是挑拨离间,看我们老板娘来的,我不好好跟她告你的状。”

慕良摇摇头,这种四角蝴蝶结很少人会系,如果真不是欧友松,他为什么没有合理的解释,而是顾左右而言他,衣服做贼心虚的样子。

“慕先生,你不会真怀疑我吧?都是那女人的挑唆。再说,你也不能光凭我长相有时候猥琐点,就认准我是杀人犯吧!何况,我根本就不认识你姑妈,谁啊她?”

慕良拿出一张姑妈的照片,只给欧友松看,欧友松的面色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你姑妈是,狐兰?她死了啊?怎么死的,什么时候啊?”

欧友松果然认识狐兰,就是她没错了。

“你清楚,死亡现场,在垃圾箱里。”

欧友松转了转眼球,难道在垃圾箱里那个大腹便便,油头满面,又跟他四目相对的尸体,就是狐兰?

“慕先生,节哀顺变啊!我是第一个发现的,但你不能因为这个,就说我是杀人犯啊。”

慕良指了指塑料袋,欧友松拿出里面的一个葡萄扔到嘴里压压惊,又习惯性的把袋子系成一个蝴蝶结。

“我姑妈死亡的袋子,也是这种系法。”

噗。

欧友松嘴里的葡萄一下连籽带皮的吐到了地上,竟然有人学他?

谁?该不会是媳妇儿吧?

确切的说,当天是萌象非得要去垃圾箱里找流星落下来的小碎片,所以……

嗡哇嗡哇嗡哇。

警车到达医院的楼下,好多病人被病人家属的搀扶下,都出来看热闹,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

医院里来警车的现象,其实不少见,毕竟有些故意伤害的犯罪嫌疑人,会假扮成报警者。

但是,今天却十分的特殊,没有听到私声的尖叫跟痛苦,犯罪嫌疑人被戴上手拷带走的时候,十分的平静。

真是媳妇儿干的?她为了要一个合法的身份,就把狐兰给杀了?

欧友松的眼前,开始出现萌象这么多天可疑的地方,欧友松给她打电话经常性的不接,可当欧友松去病房里看萌象,却发现她根本手机不离手,哪怕是在海里被救援队带上来,她也会时常的看看手机。

那就是不敢面对欧友松,才不接他的电话,因为欧友松是她杀人后的第一个目击者。

打了个寒战的欧友松,被警察押到二楼时,往萌象的病房瞧了瞧,门紧紧的被关上。

警车到楼下,几乎所有病房都开着门,而萌象的病房却门窗紧闭。

媳妇儿,一定是害怕了。

欧友松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萌象想跟他过上正常的日子,不可能会以身试法。

事实上,萌象的真实身份,对于欧友松来说,一丁点都不重要,只要彼此相爱就好。

下台阶的瞬间,听见车轮压着地面的动静,随后,从车窗里传来个底气十足的女中音。

“欧友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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