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的厢房,唐兮睁开水雾氤氲的双眸,周遭仿佛似有炽热在空气流动,只见韩帧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耳根发红,那双凤眸愈发的含情似水,如同漩涡,不禁叫人深陷其中。

韩帧执起唐兮纤细的五指,落下一吻,又细细的吻着她的眼皮。

他身上淡淡的幽香传入鼻尖,唐兮不禁有些痒,咯咯笑着,她腿上受着伤,所以动作不能太大,唯有缩在他的怀中,她可不想再难为韩帧再上次药。

韩帧的心情也是极好的,他的眉眼淡淡,殷红的薄唇却扬起弯弧。

挂在廊檐上的风铃“铃铃”作响,发出悦耳的音调。

厢房两人腻歪够了,这才从厢房出来。

韩帧抱着怀里的唐兮,有力的双臂打横抱着她,他情绪淡淡,鼻尖蹭了蹭唐兮的颈窝处,跟她说道:“回宫罢,往后你要是想来便出来,但要我一起陪同才允许。”

今日算是有惊无险,往后再无人胆敢伤她一分一毫!

唐兮噘着嘴,唯有点点头,神色倦倦应了一声:“知道了,小气鬼。”

别无他法,唇上还带着疼提醒着她今日的后果,她可不想再受这小气男人的惩罚,虽然这种惩罚她也喜欢,但一碰到唇上的炽热的疼痛,她就一阵不自在,脑海不禁回想起方才韩帧那双沾染□□的凤眸...

韩帧轻笑一声,心情极好的轻拍了拍她的背脊,安抚着,凤眸扫过她被白纱布包裹的脚腕,神色略微阴沉。

马车早已在外头等候多时,见君主抱着唐兮姑娘出来,车夫赶紧掀开了帘子...

一路行驶至宫中,唐兮直接在韩帧宽阔的怀中睡了过去,她睡得极其舒服,还砸吧着嘴说了几句梦话,动了动柔软的身躯,在他怀中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睡了过去,唇上还有着啃咬过的伤痕,此时殷红无比,实在是诱人的紧。

韩帧指腹摩挲着她的背,手中拿着几张书信在静静的翻阅着。

顷刻,马车很快就到了宫殿中,虽说后宫早已遣散,硕大的皇宫除了先皇留下的嫔妃,唯有韩帧和唐兮在这处正殿中居住,随着来回走动的太监宫女,总会让人有一种热闹景象,也不会显得寂寥无人。

宫女太监低垂着头,不敢看帝王的龙颜,更加的不敢看帝王旁若无人般和怀中的女子喁喁私语。

韩帧垂眸看了看怀里的小女人,在她耳畔轻轻说着:“过上几月便是祭祀大典,大典过后便封兮兮为皇后如何?”

唐兮吓得不轻,直接从他怀中直起了腰身,皙白的手臂此时还挂在他的颈侧处,正咬着唇看着他半晌,见他那双丹凤眸有些委屈巴巴可怜兮兮的意味...

唐兮哑然了,想说出口的话也不知如何说出口,唯有轻咳一声,嗫喏着唇:“随...随你..”

韩帧那双如玉妖冶的面上霎时笑容满面,如山间的一股清风拂面,令人沁心入脾。

“嗯,兮兮既然答应了,可不能反悔。”

唐兮脸上有些红,小声道:“知道了知道了,不会反悔的...”

韩帧闻言,又在她鼻尖落下一吻,那双眸浅浅地,仿佛映着星光。

韩帧总会做些亲昵的举动,两人这幅亲昵的模样如热恋的情侣,唐兮倒也习以为常了,但再次见他这双不多见的柔情凤眸时,她总会面红耳赤许久。

反应过来,见他这幅如负释重轻轻松了口气的模样,唐兮怎么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唐兮接下来就在宫中静静的养伤了,宫外的账本倒是有专门的太监送进来,她可谓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韩帧每每下了朝便会和她一同用饭,虽说到了深秋,但日子还是日复一日无所变化。

唐兮没有再管到底是谁会对她的酒楼不利,既然韩帧知道是谁在背地里使一些小手段,想必他早已铲除了祸害。

养伤这一段期间,都是韩帧亲力亲为,两人就像普通情侣,有时韩帧抽空还会带她到集市逛逛,有时月圆便会在瓦顶赏月,韩帧还会变着花样叫厨房做不少补汤送来。

日子过得美滋滋,跟咸鱼没什么两样,但也是十分舒坦的,待伤完全好后,唐兮脸色都红润不少,愈发的娇嫩可人,水嫩嫩的脸蛋恨不得叫人咬上一口。

唯有民间和宫中传出去不少闲言碎语,说帝王在宫中日日宠幸着一名叫唐兮的红颜祸水。

这名红颜祸水可不得了啊,就是在民间开了许多家酒楼富可敌国的老板娘。

早有不知名人士瞧见了那名把帝王迷得神魂颠倒的女子面容,长得那叫一个美啊,如同仙女下凡,只要一眼就叫人挪不开视线,也难怪帝王整日和那名叫唐兮的女子腻歪在一起,更甚是要封她为后。

众位大臣愤愤不平,简直对唐兮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他们这些老家伙早已准备妥当,把自家的女儿孙女从小培养成大家闺秀,就等有朝一日选秀时能入得了帝王的眼,助家族在朝中稳固地位,却不成想在帝王眼中,他们这些家族的大家闺秀却不及那名红颜祸水的一丝一毫。

更过分的是陛下不知何缘故,居然开始着手惩戒礼部尚书府,就连先皇的女儿月华郡主也难逃陛下的惩戒。

传闻是月华郡主和礼部尚书千金紫柔姑娘,不知因何事,从而得罪了那名叫唐兮的女子。

帝王这才发怒,把月华郡主和亲到偏僻的小邻国,再把多年为国效力的礼部尚书的一职位撤去。

此消息一出,朝中哗然声不断,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女子,居然有如此能耐,唯一的解释便是陛下在杀鸡儆猴呢,告诫他们不可再乱嚼舌根,否则后果可想而知。

陛下这种雷霆手段一出,便无人胆敢再站出来说出一句对那名红颜祸水的不满,唯有甘愿接纳,重视陛下封后一事。

就快到冬季了,宫中有一处温泉,正是这个季节需要的,这也正和了唐兮的意,不觉得无聊。

她的脚伤除了晚上会有些活血化瘀发痒以外,其他一切都挺好的,就连泡温泉一事也不落下。

这处池子是在帝王书房后的一片丛林中,周遭是树木隔绝,倒像是经常有宫女前来打扫和种植花草,这些花草倒像是人经常打理的,就连一排排遮挡的树木都能发出阵阵清香,也不知道是什么树,气味居然这么的好闻。

唐兮美美的泡了个舒坦的澡,娇嫩美貌的脸庞被温度蒸发的微醺发红,正自个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往鹅卵石铺着的小路走去,她此时身穿白纱裙,一头三千墨发直至纤细的腰中,水珠顺着发梢一滴滴落在鹅卵石上。

身旁的小宫女本想接过唐兮手中的帕子替她擦拭头发,被唐兮一口回绝了。

却不想路口居然站着高挑修长身姿的男人,他只身一人,并无带其他下人,毋庸置疑,这男人一看身段,就知晓是谁了,毕竟这世间只有一人像他这么好看,就连背影都透着股赏心悦目。

一阵冷风拂过,他身上的衣摆都轻轻地荡漾着。

韩帧似是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他转过了头,见着的就是这幅美人出浴的模样。

他浅浅地敛着眉,轻声责备:“天气寒冷,为何穿得这般少?”

说着,便解开身上的御寒的披风往她身上罩去。

还未等唐兮说出一字半句,他凤眸一扫,又拧着眉,沉着声:“天寒地冻,头发这么湿,得了风寒可不妥。”

唐兮心中甜滋滋的,嘴上却嘟囔着:“那处温泉可暖得很,你没看我脸上都被蒸红了么。”

话语未落,就把那张如花似玉的脸蛋往他跟前凑去。

韩帧接过宫女中的干帕子,见她如此的有恃无恐,轻笑一声捏了捏她的鼻尖,把她整个人罩在怀中,往书房走去。

身后的小宫女自然是毕恭毕敬的跟在身后,不敢有半点差池,陛下没有怪罪于她已是捡回了一条命,现在唯一担忧的便是那位娇贵的主子得了风寒,那可就坏了...

硕大的书房,满满当当的奏折堆成一堆,皆是封后大典的事宜。

韩帧眉眼淡然,板着一张俊俏好看的脸蛋,替唐兮擦拭着湿漉漉的墨发,他动作轻柔,唐兮舒服得整个毛孔都立了起来,如同享受的猫儿,直接斜靠在他的怀中。

地上铺着舒适的毯子,下方便是供暖的地龙,所以根本就不冷,唐兮的墨发一下子就干了,正披散在腰侧中。

韩帧如玉的面上柔和,轻轻地吻了吻她的眼皮,又揉了揉她微凉的玉足:“祭祀大典过后便是封后的时日,兮兮可期待?”

唐兮几不可闻地轻轻点头,哈欠一声,那双杏眸湿漉漉的,泛着水光:“当然了,但也没什么区别吧..”接着便把脸埋入他的颈侧上,轻轻懒懒说着:“我困了,在你怀里小憩片刻...”

韩帧见她如此没心肺模样,不禁无奈的轻笑了一声,便拿起一旁的奏折安静地翻阅起来。

须臾,窗外居然下起了毛毛雪花,外头的寒冷和屋里头的暖意成了鲜明的对比,韩帧见如此光景,唯有把怀里的唐兮抱紧了些。

而话说要小憩的唐兮却在怀中随意动弹,根本没有睡觉的打算。

韩帧身躯微顿,捏了捏鼻梁,轻一下唐兮的背,嗓子喑哑低沉,带着一股说不清的语气,宠溺道:“不可再动弹了,还有许多奏折未阅。”

唐兮在他怀中翻来覆去,听他这句话后,双手搂住他的颈侧,在他胸膛蹭了蹭,懒懒道:“好嘛好嘛,不动就是,但这些大臣管得也太宽了,不就是成亲么,怎么还管到咱们成亲要用的东西上了。”

韩帧轻笑一声,刮了刮她的鼻尖:“朝中大臣毕竟太过清闲,百姓也安居乐业,他们无所事事,唯有对你我成亲一事上心些罢了。”

唐兮又在他怀中动了动,感觉韩帧的身躯好似突然间炽热了起来,好似有一股炽热的什物在顶着她。

唐兮反应过来后,顿时不敢动了,两腮此刻也挂上了两团红晕,如上了腮红般可人。

韩帧节骨分明的指腹细细的描绘着唐兮的眉眼,低着嗓音,就连口中的热气也喷洒在唐兮的颈侧,调侃道:“叫你不许再动弹了,为何就是不听呢....”

唐兮哂笑一声,红着脸不怕死道:“怪我喽?”

韩帧挑眉俯瞰着她,语气低低的颈窝处,如喁喁私语:“不然呢..你撩的火..总得解决..”

唐兮脸庞霎时爆红起来,咽了咽口水,不敢看他那双含着情含着欲的凤眸,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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