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帘被窗外的清风吹动着,帘子下是一双白嫩嫩紧缩的圆润脚趾,情到深处无药可救,唯有喘着浓重的气息残喘着。
夜已深,挂在上方的一排夜明珠还闪着光,香汗淋漓又疲累的唐兮早已陷入梦境中,她细软的腰肢被一双滚烫强劲的手臂紧紧抱在怀中。
韩帧垂眸看着她的睡颜半晌,吻了吻她宁静的眉眼,轻浅喟叹一声,便拥着她沉沉睡去。
翌日,朝阳初升,曙光照射而来,即便是冬季,天空还是湛蓝无比。
韩帧神清气爽的穿着明黄衣袍,张开双臂任由宫女穿衣。
踏榻上原本还在熟睡的娇软小女子睁开朦胧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韩帧,这幅乖巧软弱模样实在是难得一见。
韩帧轻笑一声,坐在床边揉了揉她的墨发:“再睡会儿,还早。”
唐兮乖巧的点点头,杏眸还是一眨不眨的。
韩帧挑眉调侃着说:“为何这幅模样,可是做噩梦了?”
唐兮莞尔一笑,摇摇头,墨发随着动作在轻微摇摆着,轻声催道:“快些去上朝吧,可不能叫文武百官只等你一人。”
韩帧不以为然:“那又如何..”说着便俯身在她红唇上浅尝辄止,语气沙哑的揶揄道:“甜的。”
唐兮娇嫩的脸上不明所以,他便又垂下了头颅,清冽的味道占满扑面而来,在她红唇细细吸吮着。
唐兮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甜是什么...想起昨晚的荒唐,面上霎时通红起来。
待从她唇上退出来后,韩帧摸了摸她额头上的墨发,凤眸温情似水:“还早着,再睡会儿,今日许多奏折未批,要是醒来无趣就到御书房来。”
唐兮又是点点头,她唇上此时还潋滟无比,这幅小模样看得人心痒痒的,何况是韩帧。
他有点不想去上朝了,只想陪着她拥着她一同入睡。
见韩帧如此恋恋不舍,那双凤眸还盯着她的看,就仿佛着了迷。
唐兮伸出皙白的食指轻轻地推了推他宽阔的胸膛,娇娇笑着:“快些去吧,我可不想成为贻误国事的红颜祸水...”
韩帧轻叹了口气,摇头失笑,那双凤眸比女子还妖魅:“难怪史书上如此记载,就算是我也难逃兮兮的温柔乡。”
言罢,便蜻蜓点水般亲了亲她的额头,抬步就往门外走去。
唐兮目送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后,这才捂着脸重新埋入被褥中睡个回笼觉。
云雾飘渺,远处成排的茂密树枝在佛动,红墙黄瓦的宫殿被细雪覆盖,下方便是御书房,此时的御书房中,熏炉里头传来淡香,除了账本的纸张声,便是书案上的磨墨声。
唐兮看着账本,认真又专注,手中账本厚厚一层,旁边还有一叠在堆积着,这正是令唐兮头疼又爱好的工作。
而一旁的韩帧却自然是目不斜视的翻阅奏折,两人认真地各自做各自的事情,自然是没有话语谈及。
栏杆吊着的笼子上方是一只蓝色羽毛的鹦鹉,这只鹦鹉正在盘中啄食,而后歪着小脑袋看着前面书案的容貌极佳的两人。
唐兮扭了扭酸软的雪白颈脖,懒懒地托腮看着不远处坐着的认真男人,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小模样要多乖巧有多乖巧。
韩帧似是有所察觉,只见他放下手中的狼毫笔,朝这边走来,把唐兮一下揽在怀中,略微烦躁地捏了捏鼻梁,好看的眉头也微蹙着。
唐兮伸出手轻轻地抚平他蹙紧的眉头。
他这才悠悠解释:
“这场大雪措不及防,百姓死亡惨重,虽说已派了不少粮食和御寒衣物,但还是会分配不到位,即便有再多人力,速度还是赶不上去寒雪天气的多变,真真是一场天降灾难...”
唐兮抿着唇,抱了抱他以示安慰:“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不要自责。”
话虽如此,但她那双杏眸却坚定不已,看那副模样似是心里头盘算着什么。
韩帧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一句话。
唐兮头枕在他颈侧,撒娇道:“好累啊,我们在这坐一下午了,你不累么?”
韩帧闻言,便把头蹭了蹭她的颈窝,煞有其事的点点头,笑着说:“兮兮居然能如此勤快,倒是叫我刮目相看。”
唐兮纤细的双臂环抱住他的腰身,笑着道:“有你这个例子在旁边陪伴,怎么能偷懒...”
韩帧捏了捏她耳垂,他很早就知晓唐兮是个勤奋努力的小女子,脾气也很倔,不服输,有时还会撒撒娇,做错事情会用那双湿漉漉的杏子眼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如何能叫人不爱。
见她面色疲惫,韩帧摸了摸她的墨发,轻声说着:“朝中人才济济,到时派几名给兮兮差遣如何?”
唐兮杏眸顿时一亮:“真的?”
韩帧见她这幅欢喜模样,他凤眸尽是宠溺,忍不住吻了吻她的红唇:“何曾骗过你,当然是真的。”
唐兮笑着笑着,不知想起什么,眉头微蹙。
韩帧捏了捏她圆润的耳垂把玩着,问道:“可是想起什么烦心事了?”
唐兮闷闷不乐的点点头:“苏大千还在地牢关着?”
苏大千这个窝囊废,害死了玉娘就算了,还没有一点反省的模样,恨得唐兮咬牙切齿。
韩帧轻叹一声:“不相干之人兮兮何必记在心中增添烦恼,他罪恶滔天,交给大理寺自然会判决他的罪行。”
听他如此说,唐兮实属是好奇不已,问道:“他最后结果会如何?”
韩帧缓缓为自家夫人解释:“无非就是关在地牢永不见天日,或是流放边关直至死亡,这要看他的罪行是否严重,毕竟这些年他坑蒙拐骗,杀妻求财,大理寺自然会把他的罪行公布于众。”
唐兮心不在焉的点点头。时隔几年了,虽然唐兮跟玉娘不是很熟,但那淳朴善良的妇女不应该是如此凄凉的下场,能叫苏大千得到应有的惩罚,也不枉玉娘在地下能够安心。
几日时间一晃而过,韩帧派给唐兮的几名得力干将还真的别说,能力卓越,记忆非凡,虽然唐兮本就有帮手,但这么多事物,她自己根本就忙活不来,书信也一大堆未看,接近全国各地的账本都会传递至唐兮手中,皆是各地掌柜飞鸽传书而来零零散散的问题。
每年的汤粉酒楼利润都非常可观,唐兮欣喜若狂,愈发的干劲十足。
无论是唐兮有多爱财,但往年至今,每每下大雪时,她总是会出手相助,捐赠不少物资和粮食,在大学封城那几个月以来,唐兮的汤粉店一律免费,各个省区的穷苦饥荒的百姓便会排着队吃上一碗热乎乎的汤粉,唐兮这个名讳早已深受百姓爱戴和敬仰,她能够在困难时候伸出援手,能够把御寒衣物分配完全,这一年的大雪伤亡人数可谓是大大减少。
宫里头有一处梅花园,腊梅被细细雪花覆盖,所谓腊梅寒香便是这个道理,即使隔着较远,唐兮还是能够闻见阵阵幽香。
她此时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毛绒披风,手中拿着暖和的汤婆子,整个脸蛋被寒风吹得红彤彤的,但她还是兴致盎然,无半点在寒冬风雪的自觉。
“这处腊梅看得好,真美。”
韩帧嗯了一声,把她整个娇小的身躯抱在怀中,极目远眺着远处美丽的景象。
唐兮转了转灵动的眼珠,转过身子,踮起脚尖在他略微凉薄的唇上亲了一口,而后从他怀中调皮的逃开了。
韩帧面色淡淡,凤眸却轻佻着,含着笑意,一袭月牙白袍更显修长身姿,抬起脚步便追了过去。
唐兮在鹅毛细雪中轻缓的小跑,粉色御寒披风随着动作在轻轻飘荡着,那张满是笑颜脸庞如腊梅妖精,韩帧呼吸陡然一滞,心中好似空落落的,他脚步加快,把这诱人的小女子一把拥在怀里,紧紧地抱着,生怕她消失了似的。
唐兮不明所以,见他脸色不是很好,妖冶的面容带着些苍白,她双手轻轻地推了推他的胸膛,小声问道:“怎么了?”
明明方才还好好的,脸色怎么一下子就白了?
他俊美的脸庞埋在她颈侧,浅浅说道:“无,莫名觉得心慌罢了。”
说着把他抱得愈发紧。两人头上早已覆盖不少细白雪花。
唐兮好笑不已,见他平日在朝堂上挺严肃不苟言笑的,怎么到了她跟前却如此没有安全感。
她再次踮起脚尖亲吻他微凉的薄唇,调皮的笑了笑。
韩帧揽着她的细腰,薄唇辗转在她柔软的唇上,炽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他好看的眉目认真又深情,唐兮害羞的闭上了眼,他从喉间发笑一声,把她整个人打横抱起,往暖和的宫殿上走去。
一旁的几名宫女赶忙识趣的跑过来为满身雪花的夫妻打上了油纸伞,方才远远看着两人如此亲密的景象,自然是无人胆敢上前去打搅,只羡慕陛下和皇后居然如此恩爱。
现在陛下抱着皇后往宫殿上走,自然要为两人遮挡白雪。
宫女见陛下抱着心爱的女子走进殿里头,她把门随手关上了,而后便悄悄地退了下去。
宫殿里头暖和无比,唐兮香汗淋漓,那双杏眸含着笑,双臂勾在韩帧的颈脖处,韩帧浅浅地亲着她,直到愈来愈烈,衣衫落尽,丢弃在毯子上。
幔帐随之而落,唐兮喘着气,灵动的杏眸早已被情.欲一丝一丝的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