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快到了,城堡里许多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蠢蠢欲动,胆子大的已经着手在策划到了那天要如何向自己喜欢的人示爱,胆子小的还在犹豫不决要不要抓住这次机会,也有些心急的人怕来不及等到那天,便被旁人抢先,于是提早了告白日程,也不顾上结果会如何,只想着不管如何总要勇敢地去搏一搏。
不知道是不是受近来的气氛影响,伊里丝近来也有向暗恋许久的伍德表白的意向,尽管她平日里表现得那么明显,简直是把“喜欢”二字刻在脑门上,但凡与伍德有接触的人都能看出来她的心思,可偏偏当事人浑然不知,还一直咬定这个经常在他眼前晃悠的赫奇帕奇女生是对手派来的间谍,若非都知道他眼里真的只有魁地奇,不然还以为他那是故意对伊里丝视而不见,想玩弄她的感情。
这天又来看格兰芬多队训练的伊里丝支支吾吾向被她拉来的卡米丽娅寻求帮助,因为她终于忍不住想向伍德表白,但苦于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于是想向经常被男生追求的卡米丽娅请教什么告白最能让人心动。
“其实和套路无关,主要还是看人。”卡米丽娅说,“要是你喜欢的人和你告白,哪怕他只是说了一句简单的话,没有准备任何惊喜,你都会很感动的,到最后都是稀里糊涂就答应他了。”
“可是问题就是我不知道奥利弗喜不喜欢我,所以我不得准备特别有诚意,最好是让他当场就感动得不行,然后认定此生非我不娶。”伊里丝边说边傻笑起来。
卡米丽娅将手中的书“啪”的一声关上,“我建议你现在回去睡觉,在梦里什么都能实现。”
见状伊里丝忙拉住卡米丽娅的胳膊不放她走,撒娇着让她一定要帮自己出个主意。被缠得不行卡米丽娅眼尖看见不远处格兰芬多的队员已经从天上下来了,便低声和伊里丝说:“听我的,现在就过去,直接当着他的面和他说你想和他约会就行了。”
伊里丝在犹豫,“就这么直接吗?那他会答应吗?”
“会的,一定会的。我听说没有什么女生愿意和他约会,而且他前几天刚好因为这件事被人笑话过,现在是个好时机。”卡米丽娅说。
“谁会笑话他?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么多的?”
“问那么多干嘛!快去!再不去,他要走了!”
但尽管是这样伊里丝还在犹豫,卡米丽娅恨铁不成钢,干脆上手拖着她向正在喝水的伍德走去。
“伍德!伊里丝说她有话想要告诉你!”卡米丽娅喊道。
伍德呛了一口水,“是吗?”
“对!很重要的话。”
卡米丽娅将伊里丝拉到他们中间,但此时伊里丝嘴唇紧闭,脸上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要去表白的,更像是要向伍德发起决斗。
“她?”伍德咽了口水,“没事吧?”
“那个你们好好聊,我就先走了。”卡米丽娅尬笑着拍了拍伊里丝的肩膀,小声和她说:“放轻松,别把人吓到,还有勇敢点,我等你好消息哦。”
到了晚饭时间,卡米丽娅刚踏进礼堂便发现很多人盯着她窃窃私语,起先她并没有太在意,和往常一样直径走到自己常坐的位置,正准备用餐,结果隔壁桌的弗雷德、乔治、小救世主哈利和他小伙伴罗恩,连珀西·韦斯莱都围了过来。
“我们只是想问你,那件事是不是真的。”弗雷德说。
乔治马上接上,“就是伊里丝和奥利弗说的约会。”
卡米丽娅立马就明白了他们在说什么,忙笑道:“啊,那个啊,所以说他答应了吗?”
“当然是答应了,不答应的话,他怕真的是根木头了。”乔治摸着鼻子说。
“太好了,谢谢你们跑过来告诉我这些。”卡米丽娅愉快地说。
弗雷德说:“我是真的没想到,我还以为你每次过来看我们训练都是伊里丝逼你的。”
“好吧,我确实不是自愿的,但我现在真替伊里丝感到高兴,想必你们也是吧。”
罗恩说:“哦,看着好朋友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去约会,那可真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
“罗恩,你再乱说话,小心我写信告诉妈妈。”珀西开口道。
“告诉妈妈,告诉妈妈。他除了拿这吓唬人,还会什么。”罗恩和一旁的哈利小声抱怨道,但哈利看上去似乎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卡米丽娅看着珀西问:“所以你也是因为这件事来的吗?”
“沙菲克,奥利弗是我的朋友,最好的朋友。”珀西认真地说,“这家伙只是不怎么懂得女孩,有时候说出来的话确实很气人,但他其实还不错啦。所以麻烦你到时候多包容下他。”
“你在说什么呀?搞得好像我要和伍德约会一样。”
珀西比她还困惑,“你又在说些什么?我都快被搞糊涂了,不是你托伊里丝要她和奥利弗说,你想跟他约会的吗?”
“什么?我托伊里丝?”卡米丽娅皱着眉看着他们,“不是,我没有啊,你们搞错了。”
刚好这时拉文克劳魁地奇队的队长罗杰·戴维斯进到礼堂,还没走近他们便大声嚷嚷着,“嘿!卡米丽娅,我想知道我和伍德那个家伙比是差在哪了?还是那次约会被我彻底搞砸了?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你别担心,我最近一直是一个人……”
还没等他话说完,卡米丽娅怒气冲冲地起身向赫奇帕奇的长桌走去,她想找伊里丝问个清楚。但在赫奇帕奇长桌那没有找到她想见的人,反倒是伊恩和塞德里克都在。
卡米丽娅问他们,“伊里丝呢?我在找她。”
“我也不知道,你们俩不是一直在一起吗?”伊恩说,“嘿,等一下,那个我听说了你和伍德的事,是真的吗?”
“你说呢?”卡米丽娅反问他,接着发现坐着一旁的塞德里克魂不守舍的样子,便好奇地了句问,“还有你又是怎么回事?”
塞德里克没有回答,苦笑着摇摇头,看不懂他什么意思,卡米丽娅又去看伊恩,伊恩说:“没什么大事,就是他看上一件东西,今天的时候发现那东西被人抢了。”
卡米丽娅更糊涂了,只好嘟哝一声,“莫名其妙。”
她说完便走了,只是没走多远便听到身后传来伊恩的声音。
“我说你什么时候能给我争点气?真是迟早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最后是在赫奇帕奇的公共休息室里找到了抱着辛西娅窝在沙发上的伊里丝,找到她时,她正低头和辛西娅说着什么,又好像是在自言自语,因为她怀里的辛西娅双眼半睁着,看样子随时都会昏睡过去。
“伊里丝!你能不能和我解释下为什么我想和奥利弗·伍德约会这件事,连我自己都不知道?”
“我当时太紧张了,就随便说了,我以为他会拒绝的嘛,谁知道他一听是你就直接答应了,都不带一点犹豫。”伊里丝带着哭腔,“你说他是不是喜欢你很久了?要真的是这样的话,那我该怎么办?”
看见她那肿的和核桃一样的眼睛,卡米丽娅心里的气一下子没了一半。
“这样的话?要不我现在去找他说这都是一场误会,要和他约会的人其实是你?”
“不行,那说不定他会更讨厌我的,因为我欺骗了他。”伊里丝又要哭,辛西娅已经懒洋洋地窝在她的膝盖上团成一团睡着了。
卡米丽娅递了块手帕,安慰她道:“我觉得伍德不是那么小气的人,你和他好好说,他不会怪你的。”
“好吧,不过只能麻烦你去帮我和他道歉,最好尽快!今晚就得解释清楚,我现在这样怕是得等到明天,或许明天也不能见他了。”伊里丝抽了下鼻子,“对了,也不要提是我想和他约会的事,就直接说是我在搞恶作剧好了,万一他要是生气了,你就让他来找我。”
晚些时候,卡米丽娅垂头丧气回到宿舍,这时佩内洛和爱普莉已经都在了。
爱普莉问:“你说了?”
“我看他好像很期待的样子,就没忍心和他说真相……”
“所以你打算和他去约会?”佩内洛问。
“我是真的不知道怎么拒绝了,因为他居然已经都想好了,刚好又是霍格莫德周。”卡米丽娅看起来很苦恼。
爱普莉说:“伊里丝知道吗?”
“怎么会不知道?我们一起去找的伍德,我和伍德说话的时候,她就躲在角落听着。”卡米丽娅说,“她比我更不好意思去说,让我干脆将错就错,说什么先帮她约会试试看,她不会生气的,再随便套下伍德除了魁地奇外还有什么喜好。”
“这丫头真不让人省心。”爱普莉说。
佩内洛却笑着说:“来,让我算算啊,这是你约的第二个魁地奇队队长了。卡米丽娅,和我们说实话,你的目标是不是约齐四个队长啊?现在还剩赫奇帕奇和斯莱特林的还没约过,说吧,打算什么时候下手?”
“温馨提示,斯莱特林的那个就算了,他长得像个猩猩,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不如伍德呢,虽然是个不懂风情的木头,但好歹脸还行。”爱普莉也开起了玩笑。
佩内洛看卡米丽娅没笑,还是有些沮丧,便敛了笑意,“开个玩笑嘛。别当真啊,要是觉得太勉强自己了,还是去推了吧。伍德那边也不会怎么样看,当然伊里丝也不会说什么的,估计她现在内疚死了。”
“我说你也真是,不能因为心软就答应和别人约会啊。”
转眼到了周末,这天天气出奇的好,难得是一个万里无云的大晴天,但好天气并不代表会有个好心情。
“我为什么老是让自己去和不喜欢的人约会?”卡米丽娅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说。
伊里丝愧疚地说:“我的错,是我逼你干。这回我欠你的一份人情,以后有什么事,只要说一声,我随叫随到,任你差遣。”
“我说你们俩现在也算是情敌了吧。”爱普莉看了一眼正在帮卡米丽娅整理衣服的伊里丝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热心帮自己的情敌打扮得漂漂亮亮,然后还得亲手送她去和自己喜欢的人约会的。”
伍德今日也没穿校服,而是日常的衣服,魁地奇赛场之外的他,稍微打扮下,也是个清清爽爽的阳光少年,要是他不那么痴迷魁地奇的话,或许人气在学校内还能更高才是的,特别是在女生中。
“你今天看起来和平时很不一样。”伍德打量了卡米丽娅一眼说。
“有哪里不一样?”
“我说不上来,但你长得真的很漂亮。”伍德夸赞道。
卡米丽娅挑眉说:“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喜欢漂亮的女生喽?”
伍德笑着摇着头,“我可以不回答这个问题吗?”
“你随便说说说就好,我又不会因为这个真的生气。”
“别问了,我知道要是我说喜欢,你会觉得我肤浅;要是我说不喜欢,你又不会相信我说的是实话,连我自己都不相信,有谁会不喜欢长得漂亮的,当然那些长得漂亮但性格很糟糕的除外。”伍德说,“还有一般你们女生说自己不会生气,很大概率还是要生气的,所以我想还是不要随便说的好。”
也不能说他在胡说八道,还是有几分道理的,但都说出来倒是真的让人听了有些生气。这是有多不解风情,在约会时居然说这些。
“说吧,这些是珀西教你的,还是弗雷德和乔治教你的?又或者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不,你自己应该是琢磨不出来的。所以是他们谁教的?”
伍德挠着头,“他们三个都有份吧,不过你怎么知道?”
“好了,我知道了。要是你想今天约会过得愉快的话,现在闭上嘴,我们走吧。”卡米丽娅顿了顿,“还有,他们要是教你对我做什么奇怪的事,最好想也不要想。”
他们就简单地在霍格莫德转了一圈,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转的,对于来过几次的人来说早就没有什么新鲜感了。之后一起去了三把扫帚酒吧,打算喝点东西聊聊天,像那些人去约会时会做的那样。
也许是因为来之前被那三个韦斯莱特别交代过,伍德到现在为止还未提起魁地奇,但他并不是个健谈的人,就连自己儿时的糗事说得也很是乏味,其实卡米丽娅并不在乎,事实上她还很喜欢听别人说起他们自己的故事,只是她今天有些心不在焉,原本就并不是很想赴约,或许伍德还不如和她聊魁地奇,兴许她可能还会和他聊得认真和投入些。
在喝了口冰柠檬水后,卡米丽娅抬头看着伍德道:“我挺好奇的,为什么你会那么爽快答应?就是答应和我出来约会。”
“这个我能说实话吗?我想要是我说了回去珀西知道了一定要骂我的,也许现在要被你骂,但我想我最好还是说出来吧。”伍德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主要听说了你在圣诞节的时候送了迪戈里一本全是魁地奇球星的签名本,我就想问你可不可以……算了,还是不提了,我都替我自己害臊。”
“所以你答应和我约会只是为了个签名本?”卡米丽娅忍住不让自己笑出声。
“也不全是啦,就算没有签名本,其实我也很乐意和你约会。我承认是有点虚荣心在里头,连珀西那家伙都交了女朋友,能被你这样的女生主动约,我想是有一阵可以拿出去炫耀了。”伍德说,“而且你总是过来看我们训练,送我们吃的,我总得要回报你什么,也不能白吃你的东西。”
“打住,你还不如说只是想要签名本呢。”
“我又不是真的满脑子全是魁地奇。”
其实也差不多可以算满脑子,他对自我的认知好像并不是很清晰。
卡米丽娅想了想说:“那么你想要哪个球队的?我回去帮你找找,应该是有的。”
伍德的眼睛都亮了起来,“真的吗?不行,太珍贵了,如果还有的话,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没关系的,我对魁地奇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反正我爸爸一直在赞助球队比赛,要个签名还挺容易的。”
之后卡米丽娅才和伍德提起这次约会原本是个玩笑,只是他看起来那么认真才临时改变主意来赴约的,伍德并没有生气,但表示还是不要把真相说出去,就当是一场真的约会了。他们在酒吧里聊了会魁地奇,喝完饮料后便早早回去了。
刚和伍德在城堡大门口分别,卡米丽娅便在一条无人的走廊上遇到了行色匆匆的塞德里克。
塞德里克一靠近,卡米丽娅便闻到了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是他身上的发出来的,但印象里他是个很少喝酒的人,不由皱眉道:“你怎么一身的酒味?”
“我有话想和你说,跟我来好吗?”
塞德里克不由分说就拉起她的手,一路小跑将她带到了魔法史课的教室。卡米丽娅还记得好几个月前,他们就是在这间教室里初次见面的,当然只在这个时空里初遇,在此之前她已经对他很熟悉了。
刚进教室,塞德里克转身便对门施了好多道咒语。
在他施魔咒的时候,卡米丽娅悠悠开口道:“你该不会想对我做什么坏事吧?”
“算是吧。”塞德里克说,“放心吧,这回没有人会打扰我们的。”
“那我现在逃还来得及吗?”卡米丽娅虽然是这么说的,但已经随手拉开一张凳子坐了下来。
塞德里克听后低头笑了一声,随后缓缓抬起头,语气里带着委屈,“你最近一直躲着我,我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和你解释下那晚的事。确实是我做得不对,在未征得你的同意就对你做出那样的事,你想让我怎么……”
卡米丽娅打断他,“我并不是很想谈这件事,我们不如就让它这样过去吧,以后也不要再提了。”
“不行,不能就这样算了!你相信我,我不是那种人。”塞德里克说,“我会为自己的过失负责,所以我们得谈这件事。”
“我知道,你不是。但我没有怪你,你只是希望我不会有厄运,你那是在做好事,我能理解。”
“不是这样的,我之所以这样做,根本就不是因为什么习俗……我承认自己其实就是一时鬼迷心窍,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高尚,我真的太卑鄙了,太自恋了,我还以为你对我也有……总之是我不好,不该强迫你,还害你现在要和我一起关禁闭。你现在一定更讨厌我了吧,我就是个……”
“你怎么能那么想呢?我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你,谁会讨厌你呢?明明我才是那个讨人厌的家伙。”卡米丽娅的头一点一点垂了下去。
塞德里克显得很是激动,“不!你一点都不讨人厌,你那么可爱,有很多人喜欢你,连我也……我必须要为那天的事道歉,让我解释吧。”
试图和喝醉的人讲道理真的很累,卡米丽娅也有些疲于与他争论,加上这几天发生的烦心事太多,一时冲动起身走到他面前,“够了!塞德里克!你要是那么在意的话,我也只能这么做了,以后这件事就算我们两清了。”
不等塞德里克回答,卡米丽娅便踮起脚尖,双手有些费力地搂着他的脖子,仰头对着那薄唇便毫无章法的又亲又啃,她能感觉到对方明显一愣,但随后他便开始行动,让卡米丽娅有些意外的等了许久的反抗和挣扎,等到的确实塞德里克的百分百配合,他甚至贴心地弯腰双手反搂住了她。
渐渐地主动权落入了他的手里,卡米丽娅只觉得自己快不能呼吸了,舌尖味蕾品尝到了他嘴中还残留的酒,好像是火焰威士忌的味道,明明今天一滴酒都没喝,大概是心理作用,此时她也感觉晕乎乎的。
比起那晚的蜻蜓点水,这才算是一个真正的亲吻吧,也许那些画像上的女士口中的“亲凶一点”大概也是这个意思吧。
等塞德里克放开卡米丽娅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的,但塞德里克的手没有松开,依旧紧紧地搂着卡米丽娅的腰。四目相对时,卡米丽娅才发现他的眼睛亮亮的,满脸酡红,看起来确实是喝了不少。
塞德里克粗声粗气地说:“为什么要和伍德约会?你喜欢他吗?”
卡米丽娅刚吐出句“不喜欢”,接着塞德里克马上接连的发问,毫不给她思考的时间。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他约会?你不是说再也不会和自己不喜欢的人约会了吗?你还记得吗?你和我说过,就是你上回和戴维斯一起约会时,和我说的。你该不会是骗我吧?又或者其实你是喜欢伍德的,对不对?你喜欢他。可是你为什么要骗我。”
也不知为什么他会这样想,卡米丽娅有些哭笑不得,但也只能柔声说:“塞德,你先冷静点。我从来就没有骗你,而且我不喜欢伍德,是伊里丝喜欢他,你记错了。”
听了这句话,塞德里克突然安静了下来,但没多久情绪又开始激动,因为他好像又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话。
“所以你真的只和魁地奇队的队长约会?”
“那只是个玩笑,我上回就和你说过了,你忘记了吗?别胡思乱想了,我带你去吃些醒酒药吧,你今天看样子是喝了不少。”
卡米丽娅说完想去牵他的手,可是喝醉了的人那里听得进道理,反抓住卡米丽娅的肩膀,神情严肃地说:“再等等好不好?我一定能当上队长的,就快了。等下个学年我当上队长了,你也跟我约会好不好?但是你跟我约会了以后,就不要再去找别的队长了,好不好?”
卡米丽娅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里的那根弦快要崩了,艰难地开口,“你为什么想和我约会?”
塞德里克正要说,那个答案也眼见着要呼之欲出时,他的脸色突然一变,推开卡米丽娅捂着嘴跑到教室的一个角落,扶着墙便开始吐。
看他吐得七荤八素,卡米丽娅很是心疼,一时间也管不上为什么他想要和自己约会,上前一边拍着塞德里克的后背帮他顺气一边安抚他道:“没事的,全部都吐出来就舒服了。”
施了个清洁咒把教室和塞德里克身上的衣服都弄干净了,他们才离开那间教室。
走到半路时遇到了刚从图书馆回来的厄尼和汉娜,他们还没到能够去霍格莫德的年级。于是卡米丽娅将半醉半醒的塞德里克托付给厄尼,让他先送人回宿舍,还嘱咐他该如何照顾,又拉着汉娜跑到校医院问庞弗雷女士要了些醒酒的药剂,让汉娜待会捎回去给塞德里克喝下。
做完一切回到宿舍时,卡米丽娅发现圣诞节过后便许久未见的佩里正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站立在她的书桌上,它的小脑袋都快要埋进胸里了。在查看了书桌后才明白,原来是佩里飞进来送信时,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瓶未关紧的墨水,桌上摆着的书都染上了鲜红的墨水。
佩里愧疚地用嘴轻啄着卡米丽娅的手指,希望能得到她的原谅。当然,卡米丽娅并没有生气,摸了摸它的头,打开窗户让它飞去猫头鹰棚屋找她的另一只猫头鹰雅各玩。
待佩里飞走后,卡米丽娅才开始整理一团糟的书桌,她先是掏出魔杖对着桌面施了个清洁咒,又逐个检查有多少东西染上了墨水,却发现那本从桃金娘的盥洗室捡来的日记本没有像那些同它放在一起的书一样,还是干干净净的,这让她感到很奇怪。
她知道这本日记本并不简单,自从捡到它后便一直在研究,企图找出它背后的秘密,但却迟迟没有任何进展。
现在卡米丽娅有个大胆的想法,她将剩余的墨水往摊开的日记本上倒了一点,只见墨水在纸上鲜艳地闪烁了一下,接着好像被纸吸进去,消失得无影无踪。
卡米丽娅兴奋地抓起一支羽毛笔,沾上墨水,迫不及待在纸上写道:“我叫卡米丽娅·沙菲克,请问你是谁?”
只见她写下的那行字消失了,随后空白的纸张自动浮现出了一行字:
“你好,沙菲克小姐,我叫汤姆·里德尔,请问你是纯血巫师吗?”
卡米丽娅犹豫了一会,才提笔回答: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