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那个蠢妞,一个月辛辛苦苦赚的钱,最后七成都转手给别人了。就是挺好奇的那个人具体跟媛姐说了什么能骗到她。那个人就是说他是一个笔芯厂的,然后倒闭了,晨光的笔芯大家都了解,一般都是七八块,然后那个人三块处理,到那时学校周围的那个小卖铺都中招了盒包装是晨光,里面一点都不是,还有的下面一层压根就是废弃的笔芯。媛姐想的是直接转手学校一买,或者是倒手超市也行,据说当时她还偷偷的买,还不声张,结果超市都中招了,学校的部分学生也了解了一点。关键是这个学校就不是来学习的,但凡谁有一点啥事都能给你往大了聊。天逸也是在最后才知道媛姐也买了。
难怪媛姐那几天嫣儿吧唧的趴在桌子上半死不活。在若瞳怀里抱着她□□着,啊,,,咋这样啊。若瞳这个小不点,只能强硬着撑着媛姐相对于她来说庞大的身躯。天逸走过去:这么大了还在吃奶,没断啊。媛姐随手一个书,盲投天逸:你给我滚,听你说话咋那么烦啊。暴躁的跺脚然后又钻进若瞳的怀里。天逸:你烦我也得说啊,你看你把俺家若瞳妹子,都挤到哪了,你这自己几斤自己心里没数啊。刚才若婷确实一直脚尖支撑着地,手一直摸着媛姐的头。媛姐整理了一下做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没数,我几斤要你管啊,你家住海边啊。天逸做起一副准备打人的架势:啥意思,我家没住海边,住坑边,咋地。看见天逸”气汹汹”的站在自己面前,媛姐二话没说拿起两本书叠加一起就朝着天逸砸过去,天逸拿着胳膊一直挡着,媛姐的三连击还是没有停下:几斤要你管,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一般三下媛姐就停了,天逸一直挡着,他就一直打,久了也疼啊,关键是我不要面子的啊。我堂堂逸哥,当众被她这么暴打。
天逸就受不了了推开了媛姐打他的书:你神经病啊,一直打。然后就有一本打到了她的侧脸。媛姐黑色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恶狠狠的看着天逸,天逸也心虚的扭向一边。若瞳想要拉媛姐回去,被媛姐给甩开了,就这样媛姐一直瞪着天逸,眼睛里快要渗出水来,天逸站在那里,头扭向一边,就是感觉是自己做错事情一样。一个声音打破僵局:呀,媛姐,你嘴角流血了。天逸再次把目光转向媛姐,红色的血液从媛姐雪红的嘴唇流淌出来,媛姐依然是狠狠的瞪着天逸,像是一幅正在流血的画。谁也不敢劝,天逸也不敢动。
铃声响起,老师进门来,众人才散去,媛姐不甘心的回到座位上,天逸也灰溜溜的做到自己位置上,就感觉心里有千斤重压着,就是如果那些男孩小时候闯了祸不敢进家门一般,学校惹了事被老师叫进办公室一样,天逸在这方便从未有这种感觉,但是可以从别人身上感觉的出来,就是这种感觉没有错,想是犯了错不敢进门的小男孩。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下课,天逸整节课心里都很沉重,连同身体一样,没有在那样轻松的依在后面的桌子上,更是努力克制没事向右望的习惯。天逸知道要想消除这个感觉,方法就是主动先承认错误。就是那种好朋友,因为一点是吵架了,陷入了冷战,这种感觉别不认识对方还要难受相处,唯一的方法就是主动去先低头,当然如果你不在乎你们之间的关系,你可以随便,不理,哪怕破裂也没有关系,因为在心里你根本不在乎,冷战的双方,一方面是因为自尊,不想有那种低头的感觉,还有想看对方的态度,是不是在乎自己。在天逸的世界里就没有自尊的概念,关键他并不认为,先低头会觉比别人低人一等,反而放低自己会拥有更多。关键媛姐就不能以一般人的情况来判断,不然追她会这么费劲。
下课天逸就坐在媛姐的前面的桌子上:对不起,媛姐,我错了。天逸以为都一节课,火气应该没有刚开始那么大了,现在自己又跑来低头认错,大家又是同学的,起码有点人之常情就是没有什么的,最坏的就是一句滚就可以了。媛姐一下就炸开了,推开桌前的所有的书连同天逸:你别说话了,我现在听到就很烦,你知不知道。周围目光齐聚,若瞳也愣坐在自己位置上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天逸身上满身书:我都跟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样,再说这是不怨你?你要不先打我,我能打到你?我又不是故意的。媛姐一直捂着耳朵,然后双手拍了一下桌子起身就离开了,天逸看着她眼里带着泪花,既感到惊奇又有一点心底涌出的兴奋。
她竟然流泪了,她竟然也会流泪。
若瞳也跟着站起来,对着面前的天逸:你别难过了,我去看一下。这句话真是什么逻辑过,我为什么要难过,看起来难过的是我?像是一个被吓坏的丫头,慌忙说错了话,说实话,这件事情的自始至终天逸心里一点难过的感觉都没有,唯独看见若瞳临走时那双湿润的眼睛望着自己,心里才有那么一点感触。最受不她那种明明是别人受伤或者受委屈,然后自己却难过的不行的样子。
上课,媛姐没有回来,后两节课也没有回来,来不来也不是多重要,一个美术跟数学,一个不用学,一个不用学。若瞳低着头隔着过道,跟天逸说了媛姐被骗的原委。那个美术老师一直不停的转悠,若瞳指了指旁边的位置:逸哥,你过来做这里。天逸无意看到媛姐离开时看的那本书,上面有水珠滴落的痕迹,能让那个女人流泪的东西,应该对她很重要的吧,天逸无聊幻象,就是成了一个英雄,找到了那个人,揍了他一顿,然后把钱连本带利的还回来,其实大大部分的人都有这么一个想法,在被骗以后,才从睡梦中清醒,感觉自己怎么这么愚蠢,然后就是幻象骗子的一万种的死法,以及突然柳暗花明被骗的钱自己又回来了,停止这些无聊的情绪吧,最多只会消耗你的精力,以及增加你更多的负面情绪,甚至会引发一系列的蝴蝶效应,越来越坏,就比如媛姐跟我发火,导致她自己受伤就不说了,还伤了这么爱她的一个人的心,损失得有多大啊,哎,,,
吃完饭,天逸跟若瞳就决定去宿舍看媛姐还在不在,走到门口若瞳就伸着手臂,身体摆成了一个大字笑着:你不能进去。天逸自然放松向若瞳倾倒,眼皮松懈:为什么?若瞳双手推着天逸的肩膀脸扭向一边笑着:因为你是男的啊。天逸:谁规定男的不能进女生宿舍的?天逸一直压着前进,若瞳伸直了腿像一个站立的小白兔:这样不好。天逸转了身:没事,每次去她们都很开心啊。若瞳扑了空,然后箭步飞快的冲进宿舍,天逸也放慢了脚步,虽然无所畏惧,但是也有点顾虑,万一有人正在换衣服?万一在赖上自己,传去也天逸进女生宿舍倒是没什么,但是看见谁谁正在换衣服,那就全变味了,能传出几十个不同的合集,想听?自己去编。逸哥的名声在这学校倒是不怕什么,但是更多讨论的是哪个女生,传大了真的会特麻烦,脑子随便一想就知道,但是不解的是明明男生犯错,最终结果却是女生去承担着所有的议论的风向,并且是所有人都会认为是这个女的错的,心里只会称赞这个男生牛逼克拉斯。至少在那个环境最终的结果会是这样。
天逸,来了。然后就是尖叫声,慌乱声音混杂在一起。天逸进门第一眼就看见若瞳端正的坐在床边上,笑着,坐在被子边上,被子中间鼓鼓的,脑子中可以退回几分钟前,若瞳连忙把挂在床边上的内衣藏进去的画面。外面的晾晒绳很多,几乎半个院子都是,但是女生不会挂在外面。外面的围墙很矮,又加上中间道路很高,那个宿舍下个雨就积小半腿的水。女生宿舍门槛更低,雨再大一点就是寝室下铺都能直接淹到了。男生集体去院子拿着盆去排水。
天逸进去宿舍,传来:张天逸,你怎么又来了,上次老师说了,再来就把你开除。天逸一脚把门踢上:谁要把我开除啊,走到那个女生面前故意慢慢靠近:你?我被开了,你舍得?然后就拿着被子挡着咯咯笑着眼睛都没有了:你要干嘛。周围都安静了,可能觉得尴尬了,这类女生,可能会凶巴巴的,然后很长时间没有男孩靠近,突然有那么一个近,就会突然变得比女人还女人,那个样子周围的人心里想的大概就是这句话太做作了。
天逸走向了媛姐的地方,经过还一直坐在床边,小腿能悬空,摇晃着,弯弯的眼睛一直在笑着,看着天逸走过来,天逸看着笑了,因为自己给她脑补了一个红头巾,一个在房中等待待嫁的小新娘。手在她头上乱摸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媛姐的旁边,胳膊撞了一下她:还在生我气?她当时正在拿着馍夹着辣条,还一面站着放在废旧课桌上面的酱。媛姐翘起二郎腿:让我生气,你也配。天逸:那你后两节怎么不来看我了。媛姐:你能不能别恶心我了,我快要吐了。天逸:你这东西,我家猪吃了也会吐的,况且你还是个人,想吐没关系的。媛姐瞪着眼慢慢的扭向天逸,天逸也本能的感觉到不妙。想要起身,然后脑袋那一片就被猛的往后扯,你们知道?不是那种拉的力度,就是重物失控的下坠的那种扯,不在能力控制范围之内那种。
天逸一下子就躺在的床上,感觉后面的头发都跟断了一样,还没反应过来,媛姐就把她剩下的馍往天逸嘴里塞。头发被拽着,哪里都动不了。就这样天逸被媛姐这个泼妇活活噎死,享年还未满十八。手指上还沾着一点酱,还有馍星。哈哈笑着:真爽。天逸喉咙里还有鼻孔中都被呛了馍星咳嗽着,接过若瞳递过来的纸,行了行鼻涕,喘了口气:你要谋杀亲夫啊。啪,媛姐索性就是一巴掌,长长的房间,就传这声音了,天逸愣住了这措不及防的大招。在场的只有媛姐双手抱在胸前得意的笑着,然后天逸也哈哈大笑,一直笑,不停的笑,在床上滚着笑,笑的满脸通红,笑的喘不上大气。媛姐弯腰去看:这孩不是被我打傻了吧。天逸转过身就是一把掌,没声音就是摸摸而已。
然后天逸就又笑着拿着被子把自己卷起来,媛姐踢了一脚又跺了一脚,被子的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估计看不下去了吧,虽然也都挺怕媛姐的,但是你直接拿着脚踹人家被子人家:你们要打,打吧,我把被子拿起来.天逸抱着被子往脸上蹭着:对不起啊,连累你跟着我挨打。然后又亲了一口。女孩恶心了一下摆摆手:得得得你们玩吧,我不要了。
天逸整理还被折腾的床铺翘起二郎腿一本正经坐着:好了,我不跟你打了,你也打不过我,我这次来找你是有正事。媛姐:有话说,说完滚。天逸:是不是我说完就要滚。媛姐:你现在滚也没人拦着。天逸:那我要是一直说不完,是不是就能一直住这了。媛姐:我说你能不能要点脸啊,你一个男的,每天没事往女寝室跑干嘛,你不要,我们还要?天逸又一本正经的:我听说你被骗了,放心不下,所以来看看。媛姐紧紧握住想打人的手,原本想说的话,刹车拐弯:你现在看完了,就请你滚吧。天逸:看你现在这样,我更不放心滚了。媛姐:你能不能别这么阳性啊,你不滚我滚,看着你恶心。起身就要离开。
天逸就顺手把若瞳做的那个床底下的那其中一个箱子拉出来:这就是你买的笔芯啊。媛姐朝着天逸的屁股就踢了一下:你别动它,你咋那么烦人啊。天逸:不是,你买来,藏床底下,当嫁妆啊。媛姐:我做什么用你管啊。天逸真实的内心想法就是踹一脚那一箱笔芯:老子稀罕管。真是不知道怎么忍住自己那种脾气的,就感觉她说不出来的那种可怜。有多可怜,仿佛是外表坚硬的外壳,内心世界早已泪流满面,已经到了不再多想看那些笔芯多一眼,只想逃避着它们,这样就不会再多痛。也真不知道她想的什么,三大箱,把床底下摆的满满的。
天逸没有跟媛姐再吵,而是问前面的若瞳要了一个包,若瞳连忙把床边装着自己衣服的包倒出来,递给了天逸,天逸就拿起笔芯往包里面装。媛姐拽起天逸肩膀上的衣服:你要干嘛。想要将天逸从自己的那堆笔芯,离的远远的,天逸猛的扯过衣服,低头继续装着。媛姐拽过天逸手里的包:你拿我笔芯干嘛。天逸又立马夺回来包:拿去卖啊,真等着你当嫁妆啊。天逸背起包向门口走了出去,走到门口的停下来:卖的钱,我回来给你。
你们觉得这应该是天逸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