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逸看见媛姐拿助学金的事情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就连媛姐本人都不知道天逸知道,当时媛姐装钱的时候,天逸看的目光还是在找东西,不过天逸眼角的余光看见的。

当时真的挺烦那个班主任的,感觉其她班主任什么都不管,也没有那么多事,后来仔细想想

大部分管的事情都是与媛姐有关,而自己都是一直在给媛姐惹事,找老师评理吧,其实天逸没有一点能够说服的理由,都是在那巧舌如簧,冠冕堂皇,恶心巴拉的。每次都是媛姐什么都没做,天逸主动去招惹她,评理的时候老师总是会偏向她,包括正好抓到媛姐看小说,只是摇摇头,然后又放下,媛姐也只是不好意思的笑一下。然后就有人:老师看到,竟然没有没收。媛姐的回答:可能是老师不爱看这种书吧。

当时真的好像把这个班主任都换掉,后来初三真的不在了,去了私人学校,那一年有很多老师都去了私人学校,工资很好,基本就是一个老师承担好几门课的老师。后来就是学校找来一批已经退休的老师还有不知道是不是老师的老师,跟镇上的小青年一样,每天就是拿着书将笑话,做在讲台上吃学生的方便面,上课就是照读课文,台下跟学生坐在一起看小说,没事晚自习来上个课,带着一身酒气,学校也有传闻,就是这些不是老师,都没有所谓的教师资格证,有的只是初高中毕业,只是学校花钱请来维持的,就像是演员里的龙套,只是客串,不用演技,也不漏脸,但是少不了。

如果我会画画,一定会详细的描绘出这些人物的每个表情细节,比清明上河图还要细致,可惜只会写一手烂文,就连描述他们神态的词语都想不出来。有些称谓是人们一提心里都觉得是美好的,但是并不能配在每个人人身上。尽管是前排的好学生也开始厌烦这种,一上课,所谓的考试重点大纲,就连平时的知识点都答不上来。只能是坐在讲台翘着二郎腿玩起手机,自己翻开课本复习,自己没本事谁也说不着啥,这些本来就是学校请过来的演员,只要是个大人能当做看住学生的大人就行,不是站在讲台的就能称为老师。

但是烦的就是在,往往越没有本事的人,就越爱吹嘘自己以前那些小成就,我以前上学的时候,每次老师让复习的时候,历史书自己一口气能来回复习七八遍,什么哪个朝代那个皇帝,几几年发生了什么重要的事,那没有我记不住的,这些东西都不用老师给你教,都明明白白的写在书里头的嘞,你只要把书每天这反反复复的堵上七八遍,上百遍,那考试还怕写不完,你那看到题目地方都没地方写了最后。

前排正在努力背书的学生,表情有点厌烦的更加捂着紧耳朵。后排的几位老大哥,都在跟听相声一样结花瓣,妈妈再也不会担心老师上课批评了,相反在老师吹嘘自己光荣历史的时候,你不说话问上几句,老师到时觉得没有多大的意思了,巴掌是两个人拍响的,相声也是两个人一唱一和。

认识老师有关系的,都得知,这个学校没有几个真正的老师了,想要自己孩子能考个好高中的,就转校吧,就是那个城镇里的私立学校,听说地面都是铺的大理石地面,整天只会种地的家长面对不要钱的跟上万的学费能说出什么选择?老师们临走前还召开过一次家长会,就是做这些的思想工作,天逸看着讲台上额头上的汗水,苦口婆心的劝说,那学校环境多么多么的好,宿舍有空调热水,发的校服,午饭吃的一条鱼有的是红烧肉。专门请的大厨做的,我去过一次,那学校什么绿化卫生都是专门有人打扫,那一进校门,你的小孩在这样的环境生活一年,不自觉得的都学会爱干净了,都不用你说。那以后小孩出来,一说是那个贵族学校出来的,跟咱这出来的各方面能比?

呀,老师这好是好,但是俺这一年种庄家还不够学费嘞。咦,,李婶,你这庄稼年年都能种,小孩上学就这几年,这关系到孩子一辈子?咱这都种了一辈子庄稼,难道还让咱小孩整天头埋地,屁股撅着,十四累活的一年挣那仨瓜俩枣的,有那坐那办公室里吹着空调,一天就上八小时,到点就下班,多一分都不上,一个月轻轻松松拿着万吧块钱。行,老师,,俺听你的,就是再行库也不能委屈了孩子,大不了今年俺跟去新疆摘棉花。老师笑开了颜:对啊,咱辛苦就这几年,以后享不尽的福。李婶双手将头发往后一挽,厚重的手掌像迪迦打的怪兽的爪。表情像是洞房里的姑娘害羞的笑着:哎,享啥福,孩子以后过好就行了。

老师:是是,咱都是为了孩子。来,咱在这表上写上您孩子个字就行了。啊,还要写字啊,俺就会写个人字。没事,那您是谁孩子家长?王香*。老师笑的表情凝固了下来又有瞬间融化:哦,香*这孩子啊,你别看她现在成绩差,其实这孩子可聪明了,就是贪玩了点,等到了,那边学校门都出不去,就只能老老实实的趴在教室里学习。到时候到那边报到就报我都名字,我能跟校长说说减点学费,都是四4里八村的都不容易。

天逸头依在胳膊上,眼睛一直看着讲台,然后笑着就看见在斜后方戴着眼镜看小说的小发,他配了个眼睛,除了看书的时候,其他一般都不戴,他戴上不知道知道能迷死学校多少花痴少女,他就是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长的有点像愤怒的小鸟,不过比那个可爱,尤其是那个嘴,也别形容了,咱就用个实例侧面烘托一下吧,整天写那直白文,你们没看腻,我早就吐了。

去餐厅的路上,刚上完那个坡,后面就跑来两个女的,都认识,名字也就不说了,笑着:哎,小发,跟你商量个事呗。小发摇着手里的扇子,那个时候的扇子特别有印象,两元钱,外面一层一直有味道的布,骨架是塑料的,女生用来追着打男人的不二之选,男生喜欢猛的一甩开,有声音特酷,小发当时就那样,甩开扇子:啥事了,借钱免谈啊。女孩笑着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不借钱,双手托着小发的脸,就使劲的吸了一口。女孩比他高快一头了,周围的男生,包括天逸都炸开了,女孩亲完就跟旁边的女孩一起跑掉了,还笑的大声:亲着了啥感觉。

小发站在原地没有反应过来很正常,拿着扇子半遮脸。他的嘴唇就是有点翘翘的感觉,就是让人看起来就有想吻的情绪,别的女生也曾说过,天逸也有,但是,,,,小发嘴唇长的具有诱惑性占一点,那个女孩开放大家也有点清楚,学校的氛围也要算上一点,青春期早熟也有吧,最主要的一点还是要增加法律保护一下这种身子单薄的男孩子,不是男女平等?就为了什么,哎,算了。就是为了什么民间明明有那么多疾苦,最顶端的皇帝却拿着本别人笔上写出来的本子,肚子大的气笑的都喘不上来:百姓安居乐业,皇上福泽庇佑,永传千秋万世,是我大王朝的福气啊,哦米特佛,善哉。

小白文就是,事情没有发展成那一步,就不要开头说或者提倡,哪怕是具体说的是规划的信息,也比光以后成为了要怎样,说不定以后成为了就不这么想了,简单点长大以后一定要买个电视,看上十天十夜的动画片,你能看一天也是好的。情侣之间的我以后会一直跟你在一起,一辈子直到老。这句话不是两人满头白发坐在公园的椅子上依偎着:我跟你在一起一辈子喽,都老了。开空头支票,幻化美好的未来这确实很浪漫,但是这种例子不是能应用在所有的例子事情上的吧。有的事情在这件是还没到那一步之前,所说的毫无意义,到那一步才有说这句话的资格。

我以后会陪你一辈子,我竟然跟你过了一辈子

天逸回头看着小发笑着:我感觉老师今天有点逗比。小发正在翻看着小说,抬头看一眼台上被家长围着的老师:拉一个学生拿多少钱不必她种一年地得劲,可不得吃点力?天逸顿时豁然开朗,难怪老师今天如此亢奋,这没有侮辱老师的意思,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无可厚非,因为这老师平时讲课都没出那么多汗,学习主要关心的还是自己家那位,突然这么操心学生的学习了,我一个学渣都感动了。

天逸抬了抬脚:哎,小笨蛋。又继续手指敲打着过道的桌子拉长了音:小···笨蛋。若瞳才从一直在书上划到道道回过头。指着自己:你是在叫我?天逸不屑的语气脱口而出:除了你还有谁啊。若瞳脸刷一下就红了,她当真了,真是笨蛋,不知道是在开玩笑的?

天逸打破尴尬的气氛继续:你家长咋没来啊。天逸一直想看看若瞳的家长,尤其是她口里常常念叨的妈妈。这个是我妈妈说,那个我妈妈要怎么说。女孩子这样说会显得特别乖巧,但是换成男生就是妈宝男,女生大部分都会孕吐,我反正是一想都会。

还有一方面,天逸以一斑可窥全豹,她妈妈肯定是有城里那种穿着丝绸睡袍的富贵气息。不是光说若瞳平时是穿衣服时尚,一看就跟村里那大集上的不一样不说,还有在各种事情办事上,素质教养了,眼睛不瞎都能看出来,就像是在贵族学校学舞蹈,哪怕是身材样貌差不多的两个女孩子穿着一样的舞服,在同一间教师,但是家庭是天壤之别的话,表现出来的气质是完全不一样的,哪怕她舞技再好,也同样有钱了吧,那种被钱去衬托出来的气质跟自己赚钱去衬托出来的完全不一样的。虽然都是同样有钱。

若瞳一听就立马原地自信:我跟我妈妈说了,不让她来了。天逸头趴在桌子上看着不觉笑着:为什么啊。若瞳:我不喜欢上那种学校,然后趴着身子小声:那里的老师课文背不完,会拿着教尺打手。天逸:哇,都这么狠啊。若瞳皱着鼻子,搓着手发抖:恩,我想想都疼。天逸笑着:那他除了打手,还打你其它地方?后面正在看书的媛姐朝着不屑的嫖了一眼,可能觉得天逸笑起来恶心,就扭到那边去了。若瞳思考:没有,我那个老师只会打手,而且都是同一个地方。

这次之后就想是一张大网,把一些学生捞走,其他的像是沉淀的渣渣。没有过问只留自生灭。因为之前已经给过选择的机会了。但是机会面前不是人人平等的。

媛姐走那天说跟老师争吵的话也同样是其他学生要说的吧,但是乜有什么用的,不会做的人,你说多少遍争吵多少次也不会去做的。就是老师硬要拽走媛姐的小说。媛姐站起来:这是我的书,我凭什么给你啊。老师:这是我的课堂,我的课是让你看这些书的?媛姐:你又不教课,管我看什么书?老师:你出去,明天把你家长叫来。媛姐做在那,头扭向一边继续看:不去,不叫。老师很丢人的。这个老师简单介绍就是平时爱吹嘘自己的一点小事,往往这样的人最没本事了,但是绝对是好面子的。没本事的人就别指望他能控制自己情绪了,全班的人都在看着他,触碰了他的自尊,平时天逸他们也看,但是天逸的跟他底下坐着聊天的时候,就是一直给他□□让他炫耀自己,阳奉阴违那种吧,只会笑笑:我们以前看听见老师脚步就赶紧收起来了,书立里面有夹层,里面掏空,外面留个壳子,嘿嘿,就没有被逮着过。跟他添几句,最后就是示意收起来,得意的背着手走过去了,但会媛姐跟个刺一样的刚啊。

老师就在全班目光的注视下,根本就下不来台,疯似的赶走若瞳,扔开她的板凳,就一个劲的拉媛姐,连带着课桌:出来,出去,我看你今天有多横。天逸抬了一下桌子站起来:你当个老师想打人的是不。天逸手里拿着卷起来的书站到比自己矮半头的老师面前。条件反射的是后面那两排男生同样会卷着书站起来。这种人还有一个顺带的通病,就是遇见比他硬的人会很怂,而且还会舔着。

老师松手站在原地,媛姐则一改原本强硬的态度,松开抱着的桌子,整理了一下衣裳,外套腋下已经裂开了大口。语气突然温和略带撒娇语气:呀,出去就出去,一直拉我干啥啊。老师的小短腿,快步走上讲台,媛姐拿着几本书外套咧着大口就出去了。老师站在讲台上指着媛姐断续结巴:以后只要是是我的课你就出去往外站着,你就别来上。媛姐又回到了浓眉坚毅的姿态,把手里的拿着几本小说在班里一撒,从容:不上了。老师还在后面追咬着:不上就不上,呀,你是跟我学的?后面那几句说家长的话,我是没脸描述出来。

后来媛姐说的不上,是所有的课都不上,那次看她会宿舍的背影是离校的最后一次,她来收拾东西的时候,天逸还在后面操场玩,等到有人通知他,媛姐已经走了。她东西很少,只有自己的那个包,课本不要,小说撒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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