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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姐;你不是走了?天逸一面把那一大果汁放到若瞳面前:我走了,你舍得?熟练的把啤酒一一打开。媛姐:你打那么多你喝的完?天逸知道她不喝啤酒,但是很爱喝酒。在没认识她之前,天逸跟朋友在这边买烧饼,那个时候学校桥的那边还没有烧饼摊,晚上时常见一个女孩在那棵树下一张小方桌,一口一口像是抿着酒,每喝一口,单是在背后看着半张侧脸,都能看溢出的喜悦,真的,就是有的人即使不抬头,也能看到她的那张主角脸。

晚上出来喝酒的大都是三五个好友,五大三粗,吆五喝六的,天逸那个时候见个女的想去说上几句话,首次走到跟前了,然后又打个转弯又回去了,走近一看不想是学生啊,心想也就算了,再一次见,依然还是一个人,冷冷的天,喝一口脸上漏出惬意的笑,手握着酒杯,脚压着那个竹板凳一张一合的,嘴里像是哼着什么歌,又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事情,便笑了起来,那个时候天逸看的入迷,也突然笑了起来,旁边的朋友推了他一下:傻笑啥?你烧饼好了。

初一那年冬天,晚自习下课,过了桥去买一个烧饼吃,肚里好暖,能看见树下那个女生一个人喝着酒,仿佛那酒是顺着自己喉咙留到自己身体里,暖流升到心口。那时一种远远站着就很暖的感觉,某次,媛哥那几个从里屋里喝完酒出来,跟几个高年级的,之前也说过媛哥的发家史,买烟,花钱,请吃饭,借助认识几个高年级的人就很轻松在低年级里称王,一个女孩独自喝酒很容易收到这些苍蝇无赖欺负,那时几个男生把那张小方桌围满了,有的还爬上那棵树看,女孩翘起二郎腿,双手交叉在胸前,一个高年级的男生,这个就是之前说的上一届学校老大,脸上带着酒意笑着伸手去摸她的脸,只是抬到半空,就被猛的打下来了,后来就是被媛哥拉开,挥手示意让其他让人也散去了,后来也都知道了,媛哥跟媛姐的关系。

还有就是媛哥生日请客,人不算多,他平时玩的好几个人,小水,媛姐,媛姐本来也叫了若瞳的,还跟她开心的讲了媛哥定了个两层的水果蛋糕,想让她去吃,如果没有这蛋糕,只是单纯的男孩子喝酒聚会,是不会跟若瞳提的,平时写的若瞳外向积极,那是在她熟悉的范围内,只要那桌子上多一个生人,她都不会自在。随着若瞳放假要回家一趟,媛姐笑容僵硬下来,若瞳也难过的躺在媛姐怀里,那种聚会一般结束到很晚了,若瞳的家一放学一直蹬车回到家也都天黑了。

因为若瞳媛姐聊天说,放假的最后一天若瞳他们值日,什么能拦住一个学子想要归家的心啊,所以跟若瞳一起值日的人都先跑了,所以就只留下一个死心眼在扫,天逸大概是整个学校最不想回家的人吧,就在教室后面的草地上肆意的抽着烟躺着,那个时候若瞳也算刚来没多久,天逸就看着一个矮小的女孩,先踩在桌子上拿着帮着木棍的扫把擦着窗户上的灰,然后黑板擦干净,每个桌子下面的垃圾都认真的扫出来,扫到过道上,看着平时感觉还挺干净的教室竟然能扫出那么多,拿着一个小簸箕堆满拿着扫把按着走到教室旁边的垃圾堆倒了,几趟已经忘记了,天逸看着像蚂蚁搬家,好困,然后再把每个板凳整齐的放到桌子下面,此刻她都不知道她前面的刘海还有头顶,一层显而易见的尘土,小小的个子终于松了一口气满眼笑着看了一眼教室,关上了门。

天逸也转过了头躺在草地上,吸了一口烟,望着天逸脱口自语,呵呵笑着:傻逼。若瞳当时跟媛姐分享的重点是当时自己一路狂蹬自行车,没到家天就黑了,就是有一段路没有路灯,一个穿着衣衫褴褛的拿着棍扛着一大堆破烂的老太婆,嘴里就剩下几颗牙叫着姑娘跟她挥手在笑,这种场景应该不陌生,就是有些疯老太婆,喜欢对人傻笑。嗯,是啊,当时我心脏扑通扑通的跳,我使劲瞪着车,闭着眼就过去了,一回到家,我就躺我被窝里了然后我妈就来问我咋了,当时给我吓的一直窝在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天逸在旁边听着真是哇哈,女孩真是话唠,真是啥事都能聊出来,就是一直在分享这事情,循环播放,而不是在讨论事情的解决方案。

只是对她自己独自一人打扫卫生一笔带过,反而是重笔描写胆小的一个人夜晚独自骑车在没有路灯的路上疯狂的蹬车。媛姐没那么多话说问到了跟你一起打扫的人?若瞳说的是他们打扫完就先走了,所谓的打扫方式就是拿着大扫把在后面一个扫郎腿,在两条过道上左右一扫,垃圾都不用去产,因为根本就扫不出什么垃圾,若瞳也拉着他们好好扫,说了拦不住一个学子归家的心,而且但是同他一起扫的人就是天逸的同桌,特别喜欢装,自以为是的人,若瞳越是这样拉着他,脸上的自豪越强烈,仿佛是有人在求着她一样。直接跑掉还算好,有时扒在门口做着鬼脸,一个手摆着:你慢慢扫吧,我们先走了,背着书包,蹦跳着,笑的是那么自豪的感觉,为什么啊。每次见他笑就就越发的讨厌。但是天逸不会多管闲事,媛姐听了直接去报告老师了。

当场批评了,你们几个男的好意思?留人家若瞳一个人扫。这换在战场上就是逃兵,懦夫,都该拉出去枪毙。批评完应该会变好一点吧,老师一直在说的时候,同桌就低着头红着脸,抿着嘴想要撕了谁一样,这个玩意描述简单一点就是想一直在父母溺爱中长大的一个幼稚鬼,老师走后,卷起一本书站起来指着李若瞳,基本操作先来句:你吗那个B,李若瞳,你那个狗眼见我们没扫地?你们知道为啥我这同桌长这么帅,却没有女孩喜欢了吧。幼稚就不说了是刻在他脸上的,虽然当众骂的只是若瞳一个人,却是寒的班里所有女生的心。自以为声音大很厉害?手里还卷着书,多有气概啊。可是比他声音大的还有一位,声音还没来得及让传到若瞳的耳朵里,当时班里人还在同桌骂声回过神来,那边突然杀出媛姐的声音:你吗那个B,你全家都吗那个B,有病啊你,跟疯狗咬啥的咬。同桌的气势立马就弱了下来,慢慢坐下来,脸红苦笑小声:不知谁像疯狗。

天逸还在旁边笑着冲他竖起大拇指。天逸分的清是非对错,对他的赞许,就是想让他认为他是对的,就是想让他狂,生怕他弱了熄火了。媛姐走过来朝着他砸向一本书:你t吗还给那说啥?同桌双手举着身体往后靠笑着脸红透了哎嘿嘿:我说啥了,我说你长的真好看。然后他标志的笑容,打了一个响指,手指成一个□□状托着自己下吧嘿嘿笑着:那么生气干嘛,生气容易变老哦。挑了挑眉。真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当时做在旁边用脚抠出了三室一厅。他到底是怎么能把话讲的那么尴尬的。

老师说完那次确实不提前走了,他看中脸面,自尊。坐在桌子上,吃着苹果,一面往地上吐皮,快结束时,把若瞳在门口旁边扫好的垃圾堆,一脚踢开,他一笑脸上立马全部充满着自豪与得意。争执跟语言还有具体细节想知道的就问当事人吧,毕竟我只是一个趴在草地上透过窗户看戏的局外人。后来关系好是因为,老师好几次夸奖若瞳他们组都最后一次了,还扫那么干净,后面黑板奖励小花的制度开始,才好好打扫。因为他喜欢荣誉。这次他再也不会抛下他的荣誉先逃跑了,这样写不就跟后来他俩关系好的情节不矛盾了。若瞳那傻瓜也不记仇。自始至终她都觉得这些都是她应该做的。

有次天逸实在是躺到无聊了,透过窗户看着,大概是站在高处,看着她才会是那么小,就算是要擦黑板的最上面,都要一蹦一跳的才能够到,踩在别人桌子上去擦,我们一万年都不会去碰的窗户,下来后也会一个个拿着抹布擦干净。土气很大,会事先跑到院子中央去接一盆水,撒一遍,因为她第一次扫,弄得班里桌子上,书本上都是一层灰。她又一个个全擦了一遍。碰到那个桌子晃的,下面弄上纸片垫上。

放假后的学校,空荡荡的,除了个别扫地的男女生拿着扫把追着打闹,传来某个女生喊着男生的名字。没有其它喧闹。这也是天逸为什么喜欢这天在这躺一会的原因。有次天逸提前走了,因为天气很热,闷热的天气像是在蒸笼里,如果我不说你们能不能猜出来将要下雨了,天逸椅在门口,她还在认真扫着,没有发现自己。天逸:哎,你干嘛还不走啊。若瞳抬头看了一眼,两边刘海的头发顺着汗水紧紧贴着脸颊。不解的是眼神里没有一点怨恨。只是淡淡道:我还没扫完?天逸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你们组其他人?若瞳:他们扫完就先走了。扫完,就是两条过道往两边一拨,后面再划上一个圈。天逸:天都快黑了,你还不走?真的想说的是,快下雨了,还不准备走?若瞳只是仿佛恍然大悟一般抬头看看一下后面:哎呦,那我得赶快扫了。

天逸懒得再说了,笨的说不透。等到天逸刚进村口,雨一下子就砸了下来,天逸站在家门口,奶奶急忙拿出毛巾擦了起来:哎呦,我的傻孙儿啊,有雨都不知道躲躲再来,是不是想奶奶了。来尝尝奶奶刚给你炸的红薯丸。天逸有那么一丝想起女孩,怕黑,下雨,回家路程是自己的三倍,独自一个人,害怕,哭泣。不过转身去吃热乎乎的红薯丸,土豆片,火腿肠,每次放假都有,也可以说是只要天逸想吃就有。那次天逸想不出来她最后是怎么回的家,不是怜悯之心,好奇心比较重。但是不会问她,不是什么询问让他开心的事。你们信因果报应?即使这样的事活生生的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不会相信,或许有天发生在自己身上才会相信吧。

后来天逸不是要排挤他?有一件事就是让若瞳跟自己的人换位置。天逸当时说的是:若瞳离家远,放假到家天都黑了,你跟她换一下吧。若瞳那丫头性格听到,真是感动的五体投地,深感肺腑。小个就很不高兴了,不是因为放假要扫地回不了家,我们这些学生属于老师说的坏学生,没有扫地的资格的。他们那几个不扫当时是因为若瞳是新来的转学生,是真踏马的好欺负。天逸那时候就没事带着人去找事欺负她。原因就是太爱笑了,想看她哭。就是那是那种崩溃的哭,比如精心摆好的课本,回来就乱一堆。头发绑好就拽开,绑了拽,拽了绑。大部分女孩都烦别人碰自己头发,一两次还行,会追着打闹,次数多就生气的拍桌,追着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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