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乍亮,夙玉生无可恋,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种程度的?
左边是司藤,右边是白英,把她像个饼干一样夹在中间。
两个人都是需要人哄的性子,倒是让夙玉哭笑不得。
之后的日子,比起之前倒是热闹了不少,看着司藤和白英吵嘴,好似这院子也有了满满的烟火味。
夙玉之前教了司藤写字,现在又教白英画画。想来也好,诗画本是一家。
白英认真起来倒是前所未有的专注,笔画勾勒,起承转合,有独一无二的灵性。夙玉问起她是否真的喜欢画画,不知道哪里来的白花先是糊了她一脸。
再看白英,含情脉脉,深情款款,夙玉不由得捂脸。
“你可知我为什么要选择分体?”他步步紧逼,眼睛中却是与欣喜神情截然不同的悲伤,“因为我知你,亦知她,你们不敢做的,我却敢,只为了求一个结果。”
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从此夙玉也不说什么劝他们两个合体的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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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白英回来就是气鼓鼓的,夙玉问起也不说。
其实,她是遇到了纠缠自己的邵琰宽,丘山那个老匹夫不知道从哪里打探来的消息,想对着她用美人计,也不看看他那副衣冠禽兽的样子会怎么入的了她的眼。
和夙玉在一起的时间长了,见了美人各种风情和超世的才华,对于这种只不过出国读了两年学就以为自己是青年才俊的绣花枕头,在她面前也只有被戏耍的份。
她也不明确指出,看着邵琰宽明明一副害怕自己却还强装镇定的样子,不过略施小计,装作要吃人的样子就把他吓得连滚带爬,再也不敢出现在自己眼前。
就这样子和妄想和夙玉比,真是妄想。
而邵琰宽见了白英这副面孔,回去之后每次想起不由一身冷汗的后怕,对于丘山的蛊惑也是没了胆子去接受,主要他这样贪生怕死之人,本就是信奉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妖怪在他心中自然堪比洪水猛兽,毕竟说吃人就是要吃人的啊。拿了钱没处花,可不就是亏本生意吗?
丘山这下子没了招,本来准备分化司藤的实力,这下子倒是准备硬闯来着。
可惜这院子四面早就被夙玉下了阵法,强闯上门是欺主,一下子把他给弹出去,受了不轻的伤,这下子又要养一阵子了,兴风作浪的念头自然也是无法实施。
这乱世之中,夙玉看着许多的人活得浑浑噩噩,也有许多人为真理和信念不断奔走,也多了不少感悟。
所以那一日,她提出要创建一个刈族和玄门和谐共处的时代时,白英和司藤都没有出声反驳。
他们两个人脱胎于曾经的司藤,对于刈族的处境从丘山那里自然颇为清楚,这件事不仅涉及到双方的利益,对于未来的一些发展也有巨大的影响,况且这里也有不少的两族之间相爱的例子,并不是绝对的敌人。
“我会陪你去的。”司藤轻轻应道,“一开始是,以后也是。”
“我也是,别想甩开我。”白英挽住夙玉的手,语气娇嗔。
真好啊,这就是我们期待的未来吧。
七年后。
玄门和刈族最终达成联盟,共同遵守一系列合约,违者依法惩处,两族的争斗也逐渐消弭于无形。
而随着时代的发展,关于两族的传说也逐渐不为人所知。
世界似乎又恢复了以往的平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