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护上短了?”太后眉头紧蹙,居高临下看着自己的宝贝闺女说不清此刻是何等心情。

楚鸾摇头,“一船上的蚂蚱还分什么彼此。”

太后沉默了片刻挥手,“你皇兄说得对,儿大不由娘,现如今你也和他一样不受母后管束了。”

说着太后还捏着帕子拭泪,楚鸾看她雷声大雨点小。

随手拿起桌上的精致茶点,“儿孙自有儿孙福,您放宽心好好享受荣华富贵就好了。”

原身的任性多半是太后惯出的,母女俩感情深厚。与其说太后管不住她,不如说是太后故意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

普通人家宠女儿会因为各种原因的局限,太后宠女儿无所顾忌。

“这泼天富贵怎么比得上天理伦常,儿女承欢膝下。”太后循循善诱还不忘把糕点推的离楚鸾更近些。

“……”楚鸾苦笑着点头,不发表意见。

太后说的上是整本书里最享福的女人,幼时她是权臣家中独女,少时和还是皇子的先帝产生情愫,及笄嫁给先帝为王妃,然后是皇后,太后。

她一步步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被父亲,被丈夫,被儿子宠上了天。

可谓是一帆风顺没遇见半点坎坷,就是死的有点仓促,槽点较多。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享了大半生福分的太后才会因为和爱女不和将她送来的兔子当亲生的宝贝,因兔子之死郁郁而终。

“去吧,你的心思都跟着萧岑一块跑了。”太后见闺女敷衍她,不悦的摆了摆手。

“好嘞。”楚鸾退了出去,体贴的关上门。

呼~

这算是伪装成功了吗?

楚鸾询问过宫女知道萧家两兄弟在偏殿,自己溜达着走出了清心宫。

她心里清楚的知道这里的一切都与她不相干却又那么的密不可分。

越是看清楚这一点,她心里越是觉得空落落的。

皇宫内院景致不错,楚鸾顺着流水一直走到挂满红布看上去约有百年历史的大柳树,扭头看见不远处的凉亭笼着薄纱。

看样子是有哪位贵人,在这赏景。?

楚鸾被柳树半遮掩身形,她拂开柳枝就看见。

这地方仿若是个滥用私刑的现场。

由于角度问题,她只能看见三个背影和亭子里影影绰绰。

一左一右两个太监手执长鞭,轮流鞭笞跪在中央背上衣服已经被抽烂,只能看见道道血痕的少女。

鞭子如灵蛇在空中挥舞了一圈,狠狠落在少女伤痕累累的背上。

禽兽啊,楚鸾连连摇头她敢保证这是女人干出来的事,八成是因为嫉妒。

跪在地上的小可怜容貌肯定比凉亭里的人好看。

茶盏啪的摔碎在地上,紧接着传出响起女子尖利的咒骂,“妾室肚子里爬出的贱丫头还想翻了天不成,勾搭侯爷的贱蹄子!”

楚鸾听得直摇头又是为了男人,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给本夫人狠狠抽死这个不要脸的狐媚子!”

“够了,再打下去死了怎么交代。”另一道稳重些的声音响起。

人打个半死,再说这话虚伪。楚鸾扒着树皮思索怎么出场。

凉亭里又传出打砸声,女子咬牙切齿,“要不是还要把人还回去我非划烂她那张狐媚子的脸不可!”

略稳重的女子一声叹息,“温栩本就是风流浪子,你应该庆幸他看上的不是高门贵女,这个任你拿捏还不好?”

真·大声密谋

“长姐我才不想和这个来历不明的野种共侍一夫,你都帮我出气了!再帮我收拾了她好不好?”

楚鸾揉了揉胳膊,这声又甜又腻的。

“你须知道长姐不受宠,丞相府没法和如今的温侯府相提并论,长卿你心里再不愿意,明面上还是得顺着温栩来。”

“长姐就这么便宜那个贱种,我心不甘。凤长歌怎的那么命硬?”

“放宽心,等凤长歌居于你之下为妾还不是任你搓扁揉圆?”

楚鸾:“……”被鞭打的可怜妹子是女主啊!她好像只顾着听戏错过了营救女主的最佳时机。

丞相府三朵金花,凤长岚,凤长卿同母所出。凤长歌也就是女主对外说是丞相府外室如今的湘姨娘所出。

凤长岚入宫为婕妤,得宠过一段时间封为贵嫔,凤长卿前不久嫁给有婚约的浪荡侯爷温栩。

凤长歌正是及笄妙龄和萧岑相遇相知,后被温侯也就是名义上的二姐夫惦记设计关了起来。

啧,这一家关系好复杂。

此时里头两个达成协议。

凤长岚走在前,“你若是承认爱慕侯爷坐下错事,本宫就成全你予侯爷做个妾。”

俩太监停下动作,强忍着难受揉了揉挥鞭的手。

“我没有。”凤长歌紧攥着拳头指甲划破掌心,她紧咬着苍白的唇倔强的摇头。

“原来是威逼利诱,屈打成招的方法?太老套了!”楚鸾大步上前看了眼像血里捞出来似的女主,半蹲下身朝她眨了眨眼,“萧大让我来的。”

“他……还好吗?”凤长歌抓住楚鸾的手眼睛盯着她,等她下一句的回答。

楚鸾莫名惭愧,对比刚才她见死不救和女主遍体鳞伤被打成这幅模样还惦记男主。

她貌似是真的狗。

“没啥事,他就是有点烧。”楚鸾比划了下赶忙查看凤长歌的情况,“你还能站起来吗?”,女主这个小庶女自小受苦和肤如凝脂不沾边,可那眼睛就跟星河一样灿烂一对视就移不开眼了。

“哈?”凤长歌愣了愣挤出一抹浅浅笑意,垂眸松开了楚鸾白嫩的手,唯恐沾着血污的手弄脏她。

楚鸾见她手抖反手握住,“放心,她们不敢乱来。”

原身五岁出头就在宫里横着走,这张脸就等同于通行令。

凤长岚没做声不动声色打量着楚鸾,这身宫装简单素净容貌有些眼熟。

这是宫里的嫔妃?

她怎么不记得见过。

“你是哪来贱蹄子,竟敢帮那贱种?”凤长卿瞪着楚鸾来来回回看了许多眼觉得眼熟却想不起在哪见过。

顿时以为是在哪个宴会上身份不够的小透明。

楚鸾:同为恶毒女配,敬你愚蠢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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