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

“呵。”

他的指节摩挲到了她的唇瓣，嗓音都带着明显的低沉，“宝贝儿，这么大个办公室，你觉得我能不放监控？”

“……”

薄娆觉得自己，真的是没脑子。

呵。

当初沈放想要从他的保险柜里找线索，最后被抓到肯定就是因为有监控或者说是警报，她现在还傻傻去翻。

“穆语川。”

她抿了抿唇，“你敢跟我赌吗？”

“赌什么？”

“保险柜。”

她深吸了一口气，说话的声音都是哑的，“我赌你保险柜里根本不会放你觉得重要的东西，所以我就算打开了，也什么也发现不了。”

“呵。”

男人挑眉，“这么了解我？”

“好啊。”

穆语川好像完完全全就是在跟她开玩笑的姿态，空出来的手直接落在了她裙摆大腿的位置，“密码我已经告诉你了，你伺候我舒服了，保险柜你自己打开，我不拦着。”

那一瞬间，薄娆的呼吸瞬间僵硬。

“怎么？”

穆语川松开了扣着她下颚的手，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明显的轻描淡写，“不会有人进来的，而且你也知道，我要是不同意，你就算是死也摸不到保险箱。”

“……”

薄娆放在身侧的指节紧握成拳，面色呆滞。

“穆语川。”

她的眉心都拧了起来，“你非要恶心到让我作呕吗？”

“呵。”

男人就这么懒散地在她身侧的沙发里坐了下来，俯身摸到烟盒就这么点了一支烟出来，“医生说你不适合有夫妻生活，可有些时候可以让人肾上腺素飙升的事，并不一定必须做，用别的也可以，不是吗？”

他意味不明，视线落在了她绯红的唇瓣上。

不加掩饰自己的兽性。

“你……”

他的言外之意，薄娆竟然悉数听懂了。

“穆语川。”

她抓紧裙摆的瞬间就站了起来，“保险柜打不开我可以不打，用不着你用这么恶心的手段来逼我就范，我不会答应的。”

她下意识朝着门口走，可身后却传来了男人的嗤笑。

“你确定？”

那声音懒散地不像话，“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邢晗当初为了戳穿你跟我的这桩婚姻，不惜用孩子做交换，看来她的牺牲还真是白白可惜了邢家。”

薄娆瞬间转身，“你说什么？”

“不知道吗？”

男人轻蔑冷淡的眼神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身上，带着薄薄的烟雾，“邢晗要离婚，厉歈寒不愿意邢家自然遭殃，现在邢家快要破产了，目前的注资人是我。”

“……”

薄娆一直都不知道邢晗家里的事情，甚至不知道这桩婚姻。

是……

因为她。

她放在身侧的指节绷紧，眉心都拧了起来。

“穆语川。”

“别浪费我时间。”

男人就这么懒散看了眼自己的腕表，“反正之前很多次我们也做过，不过换了一个地方而已，办公室里我倒是还没来过，不如穆太太就刚好在这里陪陪我，吹吹枕边风什么的，我这人耳朵软，见不得人忤逆我，你听话一点，说不in定就什么都有了，嗯？”

简简单单，两个字。

恶劣。

恶劣至极。

薄娆放在身侧的指节泛白，就这么看着穆语川那烟雾下的脸庞。

是。

这种事，他们之前做过不止一次。

可……

那是因为爱。

当有些东西失去了它原本的价值和意义的时候，你做出来就只会让人觉得排斥加恶心，让人难以接受。

“好。”

她深吸了一口气，“你最好想清楚了，我可没个轻重。”

“呵。”

男人眼眸垂下，看着她走过来。

“无妨。”

那冰冷的指节就这么猝不及防扣住了她的下巴，“我倒要看看，邢晗一家四口的人命重要，还是宝贝儿你的尊严更重要。”

尊严。

薄娆之前一直觉得，电视剧里那种主角被羞辱的时候没有代入感。

原来……

是因为自己没有亲身经历过。

她就那样弯腰在他面前半跪了下来，绷紧了后槽牙，期间身体都在忍不住发抖，眼泪到底还是没能控制住，呼吸近乎颤抖。

穆语川的手背，清晰察觉到了她的眼泪。

很凉。

或许从来没有以这样一种姿态出现在她的面前，她这般屈辱的模样，令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从未有过的感觉。

你满腹算计到了最后舍不得丢弃的棋子，最后还是只能在你面前乖乖听话。

可……

为什么，他并没有想象中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