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穆琛嗓音染了笑，，“大小姐，不如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薄娆愣住，“什……么？”

“我好像跟大小姐还从来没有做过，”男人漆黑的眼眸就这么看着她，唇瓣的笑意都挑挑了起来，“不如大小姐给我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说不定出现在大小姐身边的人就会是他。”

顿了顿，“大小姐要不要试一试？”

“……”

薄娆看着他的脸庞，呼吸近乎僵硬到凝滞。

“穆琛。”

“你可以把我当作他。”

他就这么捉住了她的下巴，俯身吻了下来，“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可以跟大小姐保证，我会比他温柔得多。”

他根本没有给薄娆思考的余地，毫无理由地绝对侵占。

可……

薄娆却还是能感觉到，这是不同的。

“穆琛。”

她本能偏开脸蛋，想要挣扎躲开，“我不喜欢做这个，不管是你还是他，我都不喜欢。”

不喜欢。

之前跟穆语川岁月静好的时候，她其实对这件事很热衷。

可后来……

他阴谋暴露后的多次强迫，她基本上都是难以接受。

再后来，她就怀孕了。

穆琛垂眸看着女人抗拒的脸庞，是明显察觉不到情动的反应的，尤其是现在比六年前更甚。

“你……”

他微微皱眉，可薄娆却只是闭了闭眼，重复，“一直都不喜欢。”

甚至讨厌。

上次穆语川其实也是强来的，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很多次。

薄娆在穆语川的面前向来没有什么话语权，现在穆琛顶着这样一张脸，她实在是没有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抱歉。”

穆琛稍稍皱眉后，就给了她自由，“我不会这样。”

“……”

薄娆被放开，下意识垂下了眼睑。

“要是他回不来，其实也没那么重要，”她闭了闭眼，主动抱住了身侧的枕头蜷缩在了一起，“只要你不缠着我，选择消失的话，你们两个人留下来的是谁，本质上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她说的温和。

穆琛看着她蜷缩着没有安全感的姿态，到底还是缓缓垂下了眼睑。

“你好好休息。”

他转身，直接离开了。

薄娆的状态不是很好，等到男人厉害后才调整好自己的呼吸，从床头柜里摸到了药出来。

第二天。

邢晗大清早过来接她去工作室，却发现别墅只有薄娆一个人。

“穆琛呢？”

“……”

薄娆从浴室出来，穿了一件浅色的长袖裙，“我不知道，”顿了顿，“可能是工作上临时有事，所以走的早。”

反正……

她早上醒来之后，别墅里就只有佣人。

“……”

邢晗皱眉看着面前的薄娆，沉默了好半晌之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娆娆，昨晚穆琛来找过我。”

薄娆愣住，“他找你做什么？”

“关于你。”

邢晗说话的声音都明显凝重了不少，“娆娆，其实你爱的人自始至终都是穆语川，根本不是穆琛，对吗？”

“……”

薄娆看着她，指节微微蜷缩起来，“他这么跟你说的？”

“没有。”

邢晗摇头，转身在沙发里坐了下来，“娆娆，我这六年多一直希望你回国的原因，其实跟穆语川没有任何关系。”

她看着她，“我只是觉得，你不应该离开你从小到大生活的环境。”

尤其是，海城。

薄娆微微抿唇，主动在她身侧坐了下来，“可我现在不都打算留下来了，以后也基本都会在这里。”

“……”

邢晗犹豫了一下，“可穆琛消失了，你不在意吗？”

穆琛。

薄娆原本擦头发的手微微停顿了半分，这才收回了自己的视线，“我跟穆语川已经离婚了，我也不可能因为他，就选择复婚。”

“我知道。”

邢晗深吸了一口气，“可他昨晚告诉我，说他念了你六年。”

薄娆愣住，转身看着她。

她继续道，“我知道六年前那些事情现在想起来都有些匪夷所思，可本质上我还是更希望，留下来的那个人是穆琛。”

而且……

也最好只能是穆琛。

因为穆琛的存在，永远不会伤害到薄娆。

可穆语川，是不一定的。

如果穆琛消失了，那么真正的穆语川就是撒旦放出来的恶魔，更加没有人可以抗衡，那盆他极力想去控制。

“……”

薄娆其实比任何人都知道，邢晗这样说的原因是因为什么。

可……

穆语川消失的话，穆琛就能好了吗？

她不清楚。

“娆娆。”

邢晗抿了抿唇，主动捉住了她的手，“你也知道你这六年多的是怎么过来的，而且当初你和穆语川经历的那些事，很难让你跟他相处起来正常，如果他一直都在你身边，你这一辈子就算不跟他复婚，你都逃不掉。”

除非……

穆语川彻底死掉。

可这个可能，很显然是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