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项迟看着小少爷红透了的脸,无奈的笑了笑。

怎么连更亲密的事都做了,现在见一面反而害羞了:“我还有些事,晚……”

本想先把小少爷哄回家,但霍项迟话还没说完,梅青的眼泪就先一步毫无预兆的掉了下来,砸在了他办公桌的文件上。

梅青眼看着,霍项迟桌上的文件瞬间被泪水洇湿,心中闪过无数个“完了,完了”。

这肯定是薛殷拿过来给霍项迟做伪装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用,如果被他弄坏了,薛殷岂不是要找霍项迟的麻烦吗?

刚才带他上来那个戴眼镜的冷漠小哥,一看就是薛殷派来监视霍项迟的,现在估计也在门口偷听呢。

梅青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按照薛殷那个变态的性格,这房间里肯定有不少监控器和窃听器,他和霍项迟说什么,薛殷肯定都能听见。

“谁管你有没有事,你现在必须马上跟我走。”梅青一拍桌子,拒绝和霍项迟谈条件,“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让我用别的事情来威胁你。”

霍项迟揉揉额角,他差点忘了这个小少爷有多么会撒娇。

“好吧,听你的,先回家。”霍项迟宠溺的合上电脑,牵起梅青的手,打算把手上的事情先放一放,晚上有空时再做。

梅青抽抽鼻子,心想这样总算可以了吧。

他刚才那番话,充分的表现出了,霍项迟并不是真正的想跟自己走,而是被他威胁了,就算是薛殷听见,也不会起疑的。

只是,霍项迟有些配合的过分了。

梅青偷偷的掰开霍项迟的手,把霍项迟牵着自己的动作,转变为,他拽着霍项迟往外走。

主角受到底懂不懂什么叫“被迫”,他刚才那个样子,就像是迫不及待要跟自己走一样。

现在被他纠正过以后,才像是被他这个反派挟持了嘛,梅青在心里为自己的敬业精神撒花花。

实际上走在前面的梅青,脸上还是哭唧唧的表情。

一推开门,果然看到刚才那个戴眼镜的小哥站在门口,好啊,就是你小子在偷听。

梅青含蓄的用狗狗眼瞪了张秘书一眼,拽着霍项迟,气势汹汹的就走了。

完全没注意到,他身后的霍项迟与张秘书的眼神交流。

霍项迟点了点自己揣在口袋里的手机,递给张秘书一个眼神,。

秘书立马心领神会,低下头去掏出手机,只见备注为老板的联系人给他发了,一条言简意赅的信息。

【老板】:你先把能处理的处理了,剩下的我晚上再来。

张秘书推推眼镜,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生怕一抬起头,暴露了自己八卦的眼神。

救命,救命,跟了霍项迟四年,他还从来没有见过有什么事儿能在霍项迟这,排在工作前头。

可怕的是,他刚才看到霍项迟笑了。

是笑了吧,不是那种皮笑肉不笑,假的让他看一眼就想吐的笑,那是真笑了吧。

啊,还别说,没想到小少爷哭起来也这么好看,就是不知道霍总干了些什么,居然能把人惹哭,还笑得一脸享受。

张秘书推开办公室的门走进去,将霍项迟桌上的文件收拾起来,整理出他能够处理的部分,故作深沉的摇摇头。

梅青站在敞开的车门处,恶狠狠的给霍项迟扣上了安全带,几乎贴着霍项迟的鼻子,自以为凶巴巴的呲着口小白牙:“现在,你再也没有机会逃离我的身边了。”

霍项迟挑眉,没有反驳小少爷奇怪的宣言。

梅青一路飙车,闯过好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冲回家中。

接着二话不说,将霍项迟拽进那个被他塞满了小道具的客房中,一想到要开启小黑屋剧本了,梅青居然有些异常的紧张和兴奋。

这还是他长这么大,头一次做这种事儿,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希望霍项迟能配合一点。

霍项迟被梅青推搡到了床上,坐在床边,看着梅青忙忙碌碌的背影,瞬间就明白了对方想做什么。

毕竟在小少爷笔记本上,他还有个见不得人爱好,小黑屋。

霍项迟在生理课上学到过,被A标记过的O会对标记者产生依赖情绪。这个时候最好不要离自己的O太远,否则O容易产生焦虑不安的一些应激反应。

但没有一本书上有记载过,临时标记也会有这样的作用,霍项迟没想到梅青的反应会这么大。

甚至独自跑出来到他的公司找他,现在还要用这样极端的方式来讨好他。

霍项迟站起身来,想告诉梅青,那些资料都是假的,他不必为自己做到如此地步。

就在他刚刚靠近梅青的时候,蹲在地上的梅青兴奋的站起身来,手指上挂着的金属物件随着他的动作微微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霍项迟定睛一看那不是别的,这是一副内里嵌了丝绒材料的金属手.铐。

“你不用……”梅青接下来的动作打断了霍项迟的话,金属手.铐没有像霍项迟想象的那样,由自己戴在小少爷的手腕上。

梅青迅速凑近它,拉住他的一只手,用手.铐将霍项迟和床头的金属栏杆扣在了一起。

霍项迟一时不查,竟然真的着了小少爷的道,被梅青锁在了床上。

这是什么意思?霍项迟懵了一瞬,立马反应过来,看来他和梅青所“理解”的喜好不同。

小少爷以为自己是喜欢被小黑屋,而他看到那份资料的时候,误以为资料上写的是,自己喜欢小黑屋情节。

现在这个状况看来,梅青之前做的那些笔记和准备,全都是打算用在他身上的?

梅青看着霍项迟,难得的露出了茫然的神色,自信心愈发膨胀。

就算主角受分化成了A又怎样,还不是和以前一样,是个温温柔柔的小O性格,甚至连临时标记也是被他强迫的。

放心吧,虽然他是个大反派,但基本的良知还是有的。

梅青将霍项迟摁倒,然后站在床边,半天没有动作。

按照梅青给自己安排的剧情,现在他应该做在霍项迟的身上,然后用鞭.子抽他,可是梅青现在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男人躺在床上,一手被自己靠在床头,另一只手则随意的搭在腹部。

鞋子都还没来得及脱,霍项迟的两条长腿,看上去无处安放的垂在床边。

因为这样别扭的动作,整个人的身体都被舒展开,上衣被拽起一截,若隐若现的露出男人坚实的腹肌。

梅青脸色微红,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

自己身上好不容易淡去一些的,潮湿雨水味的信息素再次变得浓郁起来,好像在他颈后的腺体处打着转,不停的引诱梅青摘下他颈间的抑制环。

梅青如同受到了蛊惑。突然间失去了刚才的羞耻感。

跨坐在对方的腰腹上方,一手拿着软鞭,居高临下的看着霍项迟:“从现在开始,你不许踏出这房门一步。”

“你没有资格再直呼我的大名,必须称我为主人。”梅青捏着软鞭的手,犹豫地在霍项迟身体的上方,环顾了一圈又一圈。

等台词说出口后,他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大胆的动作,但是已经这样了,起来反倒更奇怪,梅青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做。

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狠狠的抽霍项迟两下,先给不听话的仆人来个下马威,可是梅青完全找不到下手的地方,生怕打疼了霍项迟。

【宿主,再不动手就要崩人设了。】系统见梅青迟迟不敢下手,便出声推波助澜。

梅青握着软鞭的手紧了紧咬咬牙,盯着霍项迟鼻梁上的那颗小黑痣,告诉自己不要分神。

心一横,终于将手扬了起来,做势要重重落下,可是软.鞭在接触到霍项迟身体的那一刻,突然卸了力。

这鞭.子本就不是什么正经武器,材质极为柔软,梅青正一下打下去,与其说是在鞭挞,不如说是在挠痒痒。

梅青自觉尴尬,涨红了脸,把鞭子,扔到一旁,插着腰,坐在霍项迟身上,虚张声势的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然后抛下被锁在床上的霍项,迟自顾自的跑到了塞满了小道具的衣柜前。

霍项迟盯着小少爷忙碌的背影,若有所思的转转手腕儿。

也不知道小少爷是从哪儿买的劣质产品,就这手铐,他都不用使劲就能挣脱。如果真用这东西来锁人,还不知道最后吃亏的是谁呢。

梅青蹲在地上,只留给霍项迟,一个傻乎乎的背影。

小少爷一头栗子、色的软毛,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摆动着,手下挑挑拣拣的,从他疑惑的后脑勺霍项迟都能看出来,小少爷并不知道这些道具,到底是用来做什么的。

梅青扔下一个毛茸茸的尾巴,又拿起一根蜡烛,接着又捡起一根细小的铁环,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了半天,又放下。

梅青完全不知道到底该用哪个比较好,这些东西买回来的时候,连个说明书都没有,如果有人像他一样,买回来不会用怎么办?这些商家未免太不细心了。

梅青鼓鼓腮帮子不太高兴,这些奇怪的金属环,他根本不知道是做什么的,蜡烛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又怕伤着了霍项迟。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手上这对猫耳朵、尾巴、项圈还有布料少的可怜的小衣服,看起来杀伤力不大,又比较好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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