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多米拉率领的六十个骑士组成的队伍深入,鬼月地带的景色变得开阔起来,但气氛也越发凝重。
叠加的山峦逐渐被队伍甩开,前面是辽阔的巨坑,下面则是鬼月地带中心盆地。
骑着游牧民族产出的汗血宝马的多米拉摆手示意众人停止。
“大家原地休息。”
“是!”
众人领命后迅速解开行囊,他们都是骑士,连夜奔波对他们来讲没有影响,要是普通人试图在一天时间内来到这个中心盆地绝对是天方夜谭。
连十个城市骑士,五十个村镇骑士组成的队伍在马不停蹄的奔波中遭遇到的种种晶兽都感觉棘手。
多米拉则孤身一人立于岩石之上,背后的黝黑披风被山谷口刮来的呼啸风吹得乱扬,发出啪啪啪的声音。
“盆地直接在十公里左右,如果那仅有的两个活着回来的城市骑士所说无误,这下面的晶矿完全可以买下任何一个高级国家的领土。”
多米拉想到这里就激动的咽下口水,后面的一个女性骑士走过去,这个女骑士与那个带队的女骑士完全不同,她只穿了半身凯,铠甲由韧石铸就,贴身而坚固,将女骑士让男人们心生邪念的身材完全契合。
饱满的胸脯高高耸立,规模庞大得多米拉觉得她的双乳可以填平面前的盆地。
她妖娆的面容稍施粉黛便称得上倾国倾城,女骑士没有佩戴头盔,金色波浪发随意披散,在风的吹打下飘飘荡荡。
当然,安儿敢在危机四伏的鬼月地带以这幅模样出现自然有实力,作为卡农帝国最年轻的女性城市骑士,安儿心高气傲,唯有多米拉皇子能使安儿彻底放下尊严任由他摆布。
多米拉转身温柔的笑道:“安儿,怎么了?”
安儿抛了个媚眼,娇嗔道:“负心汉,只记得工作,把人家都忘了。”
多米拉伸出手抚摸安儿被风吹干枯的头发,心疼的说道:“亲爱的你怎么能这么说?我这次把你带过来不就是为了和你久违的……”
安儿娇声道:“色鬼。”虽然安儿嘴里这么说,不过她却将手伸进多米拉的大衣中。
安儿白皙柔软的手在多米拉结实的胸膛游走,娇艳的脸贴在多米拉身上,小鼻子喷出热气。
就在安儿想进一步时,多米拉捏住她的胳膊,将她令人爱不释手的滑嫩胳膊抽出。
“行动结束后我们再庆祝。”
安儿舔舔嘴唇,踮脚亲了多米拉的脸颊,魅惑的说道:“一言为定哦!”
说完多米拉就将安儿打发走,继续盯着硕大的巨坑。
其他队伍也逐渐逼近盆地,亚历克斯和伊莱克斯寒暄几句后回到马车上和落石猎人团的人汇合。
细眼睛脾气诡异的波尔多仔细的打理铠甲。
看到亚历克斯上车后有意无意说道:“真好啊,竟然让城市骑士都注意到,还出手相救。”
亚历克斯没有理会波尔多,直接坐在西干身旁。
波尔多也没有自讨无趣,继续擦铠甲。
时间进入深夜,队伍在沼泽外停下休息。
潮湿的地面让雇佣兵们翻来覆去睡不着,几个人围着篝火烤路上抓到的青蛙。
亚历克斯走出马车,前面是平坦的草地,新草在月光下跟着凉风摆动。
夜间难得出现了鸟叫,悠长的飞远。
城市骑士对人们说道:“来五十个人巡视周围!有十枚银币的奖励。”
听到银币的奖励,那群围着篝火吃青蛙的雇佣兵噌的站起来跑过去,其他雇佣兵也纷纷围上去。
水泄不通的仿佛蚂蚁在搬运死去的甲虫尸体。
“我来!我视力好,脑子灵活。”
“去你妈的,就你这死鱼眼?大人,让我!我腿脚灵活,嗓门也大,有事绝对能第一时间通知给大家。”
从不摘下头盔的城市骑士试图阻止人们,结果没用,亚历克斯已经看到头盔下这个骑士无可奈何的表情。
最后城市骑士干脆的一拳朝天空轰去。
啪啪啪!
拳气在树林上爆裂,发出惊雷以后的声音。
人群瞬间安静,城市骑士吐口气,一边走一边推开人们。
他指着几个没有伤的雇佣兵说道:“就你们了。”
人群哄然而散,反正银币最多找个妓女玩三次。散了的雇佣兵和猎人又去干自己的事情。
君士坦丁堡
革命党向城内各个政府机关发起冲击,烈性炸药埋在税务大臣的府邸外,穿着法比乌斯家制服伏击的革命党只将税务大臣回家避难的前方保护车辆炸得粉碎。
革命党自然不会蠢到沙掉税务大臣,若是真的杀了大臣,帝国任命一位新大臣至少需要一个月时间,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贵族打着收税的名义来压榨平民。
革命党要的只是税务大臣一派和法比乌斯家的矛盾。
同样被伏击的还有水利大臣的车队,不过水利大臣没有税务大臣官位重要,革命党投掷炸药将车队炸得面目全非。
水利大臣惨死在价值十万大卡的轿车内。
一大卡便是十金币,一百万金币当然是从平民身上榨出的。
土地大臣因为手头有要事处理,没有去街上参加斗兽祭想游行。
土地大臣办公的大楼位于君士坦丁堡飞力士区,并没有在圣子街所在的核心区,因为前面的第四任土地大臣把原本位于核心区的办公大楼卖了出去,搬到君士坦丁堡二线区飞力士区。
战火在核心区燃烧了一小时才绵延到飞力士区,而奥拉拖延得到的时间已经让革命党进行了完美的人员调动,除了贫民区以外,帝都其他十个区全布置了革命党人。
土地大臣处理完毕文件后随手扔在桌子上,他身材臃肿,房间虽然宽敞明亮却依旧让他汗流浃背。
“马上要夏天了吧。”土地大臣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伸手解开扣子,走到窗户边想打开窗户透气。
靠近窗户时隐约听到轰鸣发炮火声。
他加快步伐,透过窗户看到刚才还繁华热闹的街道已经燃烧起来,滚滚的黑烟比君士坦丁堡郊外的工厂产生的废气还浓密。
烧焦的味道顺着窗户缝进入房间,他急忙把手下喊过来:“缇米!外面什么情况?”
但他没有得到秘书缇米的回应。
“缇米?缇米!”
若是往常,他只需喊一声,缇米就满脸巴结的跑过来忙左忙右。
土地大臣心头感到极其压抑,他慌忙走到门口,没想到推开门就被数十把明晃晃的刀抵住肥硕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