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阳,涮的乐火锅店,我,麻脸,木木,大康,小马哥,马飞,舟舟,彬彬,还有十多个凯撒,比较“熟”的哥们,坐在一间包房里,开着黑社会迟来的年会,大家坐这儿没啥目的,就是喝喝酒,聚一聚,聊一聊,发发钱啥的,晨晨没来,是他已经去了海南,得等几天才能回来。
“我可以笑着,在你面前表演配脚......”王木木用一口大茬子口音,唱着大歌星,灰常牛逼的要配着脚。
“这b怎么能唱歌这么难听”麻脸十分想死的坐在我面前,说了一句。
“切,这还没到呢才唱到足.交......一会不他妈给你唱个,人配马,马配人滴,就jb算照顾你了”我用一副你很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看着麻脸,龇牙说了一句。
“......凯撒的滴队伍,确实不可战胜啊”麻脸感叹的说了一句。
“哈哈”
众人一阵哄笑。
“嘀铃铃”
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麻脸喝了口水,随手掏出兜里的电话,看了一眼,手指在电话侧面的音量键上,按了几下,将话筒声音调小,接通了电话。
“事儿没成他们有准备”老三的声音响起。
“嗯”麻脸愣了一下,还是微笑着的表情,看了我一眼,哼了一声。
“......老万...折了”
麻脸听完,脸上的表情一僵,伸着左手要抓桌上的水杯,但眼睛是盯着自己的酒杯,手却莫名其妙的将我的酒杯端起,张嘴一口气干了足有三两多的白酒,却根本没感觉到嘴里的辛辣。
“你这是...渴了”我抽着烟奇怪的看了麻脸一眼。
“......往家走吧...我先挂了”麻脸足足沉默五六秒,眼神有点发直的说了一句,直接挂断了电话。
“咋滴了”我随口问了一句。
“呵呵,没事儿,一个姑娘你先喝着,我去趟厕所”麻脸脸色有点白的冲我笑了笑,有些晃悠的站起来,缓缓说了一句。
“走吧,我跟你一起去”
“嗯”
说着,我和麻脸,一起走出包房,去了厕所,麻脸明显有点迷糊的推开1号厕所门,脸直奔马桶冲了过去,哇的一声吐了。
“,你喝多少,至于么”我站在另一个坑里,调笑着说了一句。
“......呕”麻脸双手扶着马桶,一声声干呕着。
我皱着眉头,提上裤子,转身走到麻脸的一号门,拍了拍他的后背,问了一句:“操,行不行啊能出人命不”
“没...没...”
“噗通”
麻脸还没等说完,闭着眼睛,头晕目眩,噗通一声坐在了马桶旁边,我一愣,伸手一拽他,麻脸扭过头,摆了摆手,说道:“别碰我,难受,我...歇一会...”
他一张嘴,我看到牙齿上全是血......
“大哥...能坚持住不上医院吧”
“没事儿...我歇会...歇会”麻脸右手使劲揉着两个眼睛,缓缓摇了摇脑袋, 声音无比难听的再次说道:“这酒太难喝了...”
我皱着眉头,看着麻脸,眼十分不解,因为我头一次看见,酒难喝,能给人喝哭了,喝吐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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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时候,人真他妈挺奇怪的,当初我记得,我大姑家,跟我同龄的哥哥,溺水死了,就死在松花江上,三天才捞出来,身体都泡烂了。
他跟我也算从小玩到大的,感情颇深,那一年我十四五岁,肯定懂事儿了,也有情感的牵绊了,但全家人看到尸体的时候,都悲痛欲绝,但不知道为啥,我是怎么也哭不出来,有点难过,但怎么也没有那种失去亲人,撕心裂肺的感觉,事后,我还检讨是不是自己太冷血,为此郁闷了好一阵,在有亲人过世,我都尽量找借口不参加,因为我怕别的亲人向我投来异样的目光,这种眼神让我浑身发毛,而我又挤不出眼泪,大家都尴尬
但同样,曹杰死的时候,我曾经有一段时间,都背着王木木等人看过心理医生,他跟我相处时间肯定没有我表哥长,但我就疼,心疼
我不知道是我对待感情的方式,异于常人,还是本人天生冷血。
直到忽然有一天,无意看到电视里,三国演义的一个片段,就是曹操跪在典韦墓前,悲痛欲绝的喊着那句:“吾折长子、爱侄,俱无深痛,独号泣典韦也 ”
有人说曹操喊这句话是有政治目地的,他在当着众将的面作秀,而我却始终相信,曹操喊这句话的时候,是内心最真实的表达
是真的思念为他开疆拓土屠尽强敌的忠将恶来
麻脸没有上将千员,只有老三,老万,他...如何不痛
......
第二天下午,hh市,公安医院,蒙虎团伙,小做完手术,麻药劲儿刚过,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
“咣当”
病房门被推开,副局长孙局,副局长王局,大案队长,六七个警员,鱼贯而入。
小扭头看了看众人,面无表情,一句话没说。
“能聊聊不”孙局问了一句。
“能聊的能聊”小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道。
“行,问道不能聊的,你就说,不能说,行不”王局敞亮的回了一句。
“妥了”小淡定的点了点头。
“姓名”众人落座,孙局,王局插着手掌,一言不发,大案队长,拿着口供本,缓缓的问道。
“张译”
“祖籍”
“黑龙江,j市”
“年龄”
“34”
“你们三个人进入爱琴海酒吧,另外两人的下落在哪儿”刑警队长有点急的问了一句。
“呵呵,不能说”小干脆的说了一句。
“行了,你记录,我问”孙局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皱着眉头说了一句,看着小继续说道:“你在在逃吧”
“你们上挂的是那件案子”小疑惑的问道。
“就jb广州抢人家货那回”王局挺粗鄙的说了一句。
“哦,那这案子,在你这就破了,我是主犯其他从犯都在越南”小无所谓点了点头,直接承认。
“行,你敞亮我也不问了,该在逃的都在逃你看行不”孙局再次插了一句。
“局长和队长,差就差在这儿呢你要这么审,我这抵触情绪,顿时少了许多,呵呵”小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