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德缸站在原地,脸蛋子就他妈跟老汤,炖成年老马鞭一样,不是一般的紫和黑。
“大康低头不见抬头见,看来以后你是不打算碰到我了呗儿”郭德缸磨着牙问道。
“来,缸哥,咱俩谈谈”没等大康说话,我坐在沙发上,脸色微红,笑着说了一句。
“我感觉,也应该好好谈谈”郭德缸一愣,随后上前一步,就要坐在沙发上。
就在这时
我坐在沙发上,我腾的一下,身体向前一倾,随后咬着牙,噗的一声拔出军刺,郭德缸意识到不好,向后一退,但已经晚了。
“噗哧”
十多厘米长的锋利军刺,白光一闪,刀尖狠狠的扎进郭德缸的大腿鲜血霎时间喷在我的右侧裤子上扎出来的刀尖,滴答滴答的滴着鲜血
“孟飞,我草你妈”郭德缸怒吼一声,伸手就要抢军刺。
“蓬”
一道黑影快闪过,如若木头庄子粗的大腿,直接踢在郭德缸的下巴上,卡蹦我清晰的听到粉碎性骨折的声音
“噗哧”
紧跟着我咬着嘴唇,直接右手反握着刀把,狠狠向右一拉,一块能有一两重的人肉,带着裤子上的布,直接顺着刀锋,啪的一声掉在了地上,鲜血泚泚泚的顺着大腿流淌着
“缸哥”
跪在地上,起码有五个人,同时喊了一声,捡起刀,直接奔着大康冲了过来
“你妈谁敢动”大康怒目圆瞪,直接拽着引线上前了一步
“别动”郭德缸单膝跪在地上,右手捂着伤口,嘎嘣嘎嘣咬着牙,脸色苍白,流着汗水吼了一嗓子。
“大哥能jb咋的炸了都他妈死你一句话我命豁出去给你干死他”一个光头,握着砍刀,瞪着红眼睛,喊着说道。
“你回去我没事儿我看他能把我咋的”郭德缸喘了两口粗气说完,咬着牙,嘶吼着一声,竟然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
“你是个爷们”我撇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缓缓说道。
没错,从这刻开始,我对郭德缸的印象彻底转变了,混了十多年,他显然没白混,不是那种傻逼逼喊打喊杀的人,知进退,并且很有魄力,在场大哥,看见炸药虽然没动,但脸色有明显的变化,但郭德缸自始至终,都是怒气,而不是害怕.
“孟飞,做事儿,有点.绝了吧”老三眯着眼,看着我们这边,嘴角肌肉抖动了一下,继续说道:“见过玩的狠的,就他妈没见过这么狠的你说他这么干,到底因为啥啊”
麻脸摸着下巴,喝了口洋酒,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说道:“他是想逼王博出来”
老三听完一愣,缓了半天,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与麻脸,老三,还有老万三人的淡定相比,赵国林就显得有些局促,也可能是害怕,也有可能是后悔.
而另一头的壮汉占魁,龇牙笑着说道:“混社会,就得他妈这么干孟飞,是个人物”
11号卡台的大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们,点了点头,笑着冲旁边的人说道:“这次孟飞要是折不了,今年他红了”
“二十天之后,要是还能见着他,我请他吃饭”另一个大哥抽着烟,点了点头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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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级人物看的是未来,我的一系列动作,他们一点就透,所以说话很委婉。
而站在门口的三四百混子,看的就没有那么清了
他们崇拜暴力崇拜身上好像披着无敌光环的大哥
以前,毫无疑问,郭德缸算个大哥,但今天我和大康单枪匹马,直接来到他场子里,如此强势的给他砸趴下那在他们眼里,我们就是大哥
这种手段,无疑很血腥,很暴力很有范儿很牛逼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我手心里全是汗水,心脏已经快跳出来, 而非常了解大康的我,一眼就看到,他的左胳膊袖子已经,被拽掉了,对,就是一激动生生拽掉了,而且一直燃烧的引线,烧在他胳膊上,他竟然好像没有一丝直觉,这不是他铜皮铁骨,而是他一直亢奋的肾上腺素,已经使他忘记了疼痛.
“别人都跪下,你牛逼在哪儿呢”我抬起头,冷眼看着郭德缸。
“孟飞,你不能天天身上背着炸药吧”郭德缸咬牙问道。
“但我现在背着你想不想死”我腾的一下站起来,指着他鼻子,嘶吼着问道。
郭德缸眼神仿若滴血一般的看着我,但是没说话
“啪”
我一个嘴巴子,抽在他脸上,继续嘶吼着问道:“你想不想死敢不敢死”
“不敢”郭德缸没有一丝犹豫的说完,停顿了半秒,继续说道:“但我敢让别人死”
“操”我扭头不屑的笑了笑,随手用军刺一指地面,转过身,淡淡的说道:“跪下”
“你真让我跪”
“跪下”我再次吼了一声,全场的人,可以清晰无比的听见,我气十足的声音。
“噗通”郭德缸问完,没有一丝犹豫,直接跪在了地上,流出的鲜血,已经将脚下一米范围内,染的血红.
“真他妈是个人物哈哈”我夸张的一笑,随后转过身,沉默了半秒,用刀尖指着郭德缸的脸,继续说道:“记着揍你,是因为你是王博的人”
“还咋的”郭德缸抬头,面无表情的继续问道。
他说完,我随手抄起桌上,大康放的黑色袋子,用刀尖,将拉锁划开,一个黑色的正方形盒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郭德缸看见这个盒子,顿时一愣
“骨灰盒”
“还有王博的照片”
“牛逼飞爷,牛逼”
门口的众人爆发出一阵议论之声,我咣当一声,将盒子扔在地上,冲着郭德缸说道:“回头,告诉王博,他不是想跟我拼一下么我给他这个机会也给你报仇的机会明晚,十点钟,我在火葬场前面的空地上等他明白么”
“我记住了”郭德缸认真的点了点头。
“叫爷”我皱着眉头喝斥了一句。
“爷”
“哎哈哈”我大笑着伸出手,晃悠晃悠了他的脑袋,冲着屋内的所有人,鞠了一躬,弯着身子,停顿了足足三秒,屋内所有坐在沙发上的大哥,都冲着我的方向,端起酒杯,加满,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