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半袖花衬衫,大裤衩子,踩着拖鞋,从二楼摇摇晃晃的走了下来,直奔前台大厅。
“张总,忙着呢”我龇牙贱贱的问道。
“不忙着,我还能在这等许仙啊你快别给姐绕了,有话说,有屁放”张璐挽了挽秀发,头都没抬的说了一句。
对于张璐这种跟哥说话的态度,我一直是有怒气的,并且早都想捅咕王木木,狠削她一顿,不过王木木一直管她叫妈,我上了好多手段,王木木都没上当
“璐姐木木,是不是丢了你看用不用发个寻人启事啥的”我靠在吧台,随手拿起一瓶瓶装的芬达,灿灿的问了一句。
“芬达,八块谢谢...你和木木怎么了吵架了”张璐先是提醒了我一下价钱,随后抬头冲我问了一句。
“谁他妈订的价格,太他妈黑了”我拿着芬达瓶子,怒气冲冲的骂了一句。
“你”张璐笑着看我,说出了一个字。
“是...我么”我低着头,看着建议零售价一元的芬达,稍微有点不好意思。
“嗯,你说,钱都出在酒水上.......”
“八块...自然有八块的道理...也不是太贵哈...你其实不知道,芬达的水,都是从终南山运出来的...”我尴尬的说了一句。
“嗯,能喝出小龙女的味儿...”张璐无语的附和了一句,随后皱着眉头,不耐烦的继续问道:“别扯犊子了,行不你到底想问啥快点说,姐姐还忙着呢”
“木木...给你没给你打电话,他死哪去了”我脸红的问了一句。
“打了,他回老家了”张璐随口说了一句。
“没说啥时候回来啊”我装作随意的喝着水,淡淡的问了一句。
“哦,他说不回来了”张璐比我淡定一百倍的说到。
“噗”我一口汽水喷出,喊着说到:“操,他不会真生气了吧,这事儿,不至于吧”
张璐瞥了我一眼,摆了摆小手,随口说了一句:“哎,逗你玩呢,他回家散散心,这几天就回来了”
“操,我以为王主席,准备驾崩在家里了呢”我尴尬的一笑,擦了擦身上,冲着张璐说到:“行了,那你忙吧,我一会要是没啥事儿,就开车接他去”
“滚吧,烦死了,喷的这么恶心...”张璐拿起抹布,擦着桌子,撅嘴说到。
“木木走了...你好几天没喷了吧”我贱贱的问了一句。
“来,姐现在给你喷一个”
“不要...”
“就喷一下”张璐从桌底下,拿出杀必死昆虫喷雾剂,就要走出吧台,我吓的顿时,撒丫子狂奔了。
跟张璐闹了一会,我进了办公室,冲了一个澡,用浴巾擦了一下,准备在衣柜里挑选一身衣服,开车去王木木的老家接他,人家毕竟是主席,又是改革性 开放先锋,那必须得给点面子儿。
“大姑娘美啊,大姑娘浪啊大姑浪不浪,看大姑夫喂,咿呀喂”我挺开心的一边唱着小曲,一边用吹风机吹着头发。
“
嘀铃铃”
我正唱的来劲,电话声响起,我随后接了起来,夹在脸上问道:“你好,这里是白宫厕所监控室,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
“哦,是这样滴,我想问一下,奥巴马最近拉稀了么”侦探所的眼镜男,扯着嗓子来了一句。
“没有,天天喝国制造的肠清茶,没事儿,拉钢筋玩呢”我调笑着跟他说了一句。
“你真埋汰,我他妈正吃烤肠呢”眼镜男吧唧吧唧嘴说了一句。
“别墨迹,有没有事儿,没有,我还得出去呢”
“我有没事儿的时候,骚扰你的时候么”眼镜男问了一句。
我听到眼镜男的话,愣了一下,随后放下手的吹风机,问了一句:“那件事儿有消息了”
“有点眉目”眼镜男沉默了一下,缓缓说到。
“那我需要做什么”我焦急的问了一句。
“可能要花钱,还不一定有效果”
“多少”
“十几万吧”
“没问题你一会过来取吧”我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我真他妈纳闷了,这女人对你到底有多重要你不怕,我他妈拿钱跑了”眼镜男疑惑的问道。
“你不用考虑钱的事儿用你的资源,尽快带给我她的消息”我沉默了一下,缓缓说到。
“我...尽力吧”
“谢谢”
“挂了”
我和眼镜男打完电话,心里面有一种发慌和极度惦念的感觉,坐在床上焦躁的抽了根烟,也没有了去接王木木的心情,脑都他妈是那张,手机里面的婴儿照片,玻璃箱反射出,非常模糊的窈窕身影......
......
另一头,沈阳北火车站,两个穿着绿色吊腿军裤,头戴闪闪红星的绿色军帽,身穿海军蓝白相间的t恤,脚踩3.5元一双的黄色胶鞋的青年,拎着一个lv的纯纯盗版皮箱,走出出站口。
“啥是b呀哥这揍似沈阳啊”一个年岁小一些的青年,看着“繁华”无比的火车站,冲着旁边,正在买新疆切糕的木爷问道。
“王一横,请注意你的措词,叫我莎士比亚,哥,谢谢”王木木一边唾沫星子横飞的跟着新疆人讲价,一边纠正堂弟王一横的措词。
“啥是b呀,哥.....”
“你给我住口怎么刚出来,就奔裤裆使劲呢老问啥是b呀,干啥”王木木皱着眉头,挺不乐意的呵斥了一句,王一横。
“你不说,你现在叫啥是....”
“你的发音有问题,来,卷舌,你跟我学,对,舌头再翘一点,操你他妈傻啊不是让你舔鼻子你整大了,舌头用手指头,捅一捅...往里收收,对,卷着,来,跟我学发音,“狮啊莎”是,“薄一b”......”王木木表情很认真的教着堂弟。
不过无奈堂弟,天资绝伦,整了一下午“啥是b呀”,还是“啥是b呀”,王木木一怒之下,买了三斤切糕,咔咔全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