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西岐武王姬发在燃灯一番言语下去试探了那红沙阵,陷于阵中时得幸西岐先人和天地护佑才得以脱身,但却叫雷震子应了劫数,此番结果唯叫那燃灯得意。姬发等人入阵时夕阳以落,此时更是天色以晚星辰渐升,但那姜子牙和闻仲双方也都未鸣金收兵,那张绍虽是杀了雷震子,但走脱了姬发哪吒杨戬也是恼恨不已,最是那姬发,无有修行仙法却是于自己阵内无伤,叫他也是嘀咕起气运种种,但事至而今已是退缩不得,西岐遣出的南极仙翁已是前来破阵。

南极仙翁出了西岐阵营,身边还跟着其徒弟白鹤童子,这白鹤童子也是妖族,真身却是只仙鹤,想来这白鹤性喻高洁,阐教门人也是多喜于他,便是阐教教主原始天尊那般嗤鼻截教多披毛戴羽的也是于这白鹤童子喜爱有加,特意赐下一柄白玉如意。

张绍见南极仙翁入阵也不多言,将那三个石斗催动,漫天红沙便向南极仙翁刮去,而今他于那西岐阐教之人已是无话可说。南极仙翁见红沙袭来也是催动修为悬了头上一朵道花护住周身,这红沙打在身上虽是不伤丝毫,但迅速于脚下堆积,就欲埋没南极仙翁。南极仙翁倒是不急不躁,还于张绍说道“张绍,方才你也知入阵是谁,而今天地气运流动叫这西岐当兴,那武王更是气运之子得佑天地,你竟敢攻击于他,如此这般逆天而行,怕是因果已经落下,离你死期不远!”

“哼!休得多言。说这天地气运之事,那朝歌城人主才是天地钟爱之人,你等背弃天地,背弃三教宗旨,背弃人间之主,由这人间霍乱苍生才是最最结下恶果。哼!便是我等今日尽死,但你等又能逃过这红尘因果!!”张绍说罢将三只石斗内红沙都向南极仙翁倾去。

“冥顽不灵!该是你等有此劫数!”南极仙翁也被张绍说得心悸,他等下了仙山于西岐牵扯以深确实红尘因果很重,但只愿是顺这天地气运流动有此一功消去那般因果。眼见红沙快要没过腰身了,南极仙翁才祭出三风五翎扇冲那红沙便扇动起来,但见红沙阵内顿时狂风四起,那亿亿万红沙虽每粒重若金精却也在聚不得一处,洋洋散散的被那狂风吹散,张绍正欲在口吐心头血祭阵之时,当头却是落下一柄玉如意,只一下便将张绍打的脑浆迸裂就此身死,原来是那随南极仙翁出阵营的白鹤童子,早早飞于空中等待时机。如此这红沙阵阵主张绍也身死应劫,正是:未曾破阵以数定,封神榜上有其名。

殷商大营内,闻仲见张绍也死了,心中哀伤不已,命副将鸣金收兵,金光圣母还欲在劝,闻仲却只道天色太晚。主将大帐之中,而已已是摆下七副棺椁,闻仲和余下的金光圣母、白礼、王变祭祀了一番,哀伤于愤怒之情不表。

西岐姜子牙也是引兵回了朝歌城,今日武王差点身死红沙阵,叫他也心有余悸,于那不请自来的燃灯更是疑心多了一分。

骄阳东升,又是一天之初。姜子牙和闻仲也不在耽搁,各自又引兵出营摆下阵仗。而今唯有三阵未破,金光圣母的金光阵此时迎接着朝阳更是金光灿灿在孕育威势,白礼的烈焰阵阵中三道火焰也是随着阵主白礼的愤怒越燃越旺,王变的红水阵内红水滔天激起万道巨浪。

王变先一步入了红水阵中,阴森森的于西岐喊道“姜子牙!你身为主将可敢亲自前来破阵?”而今诸位兄弟已死,他是不在顾忌,如不是这阵内红水受这大阵制约,他早就将这般红水冲去西岐城杀个天翻地覆了。

西岐阵营,姜子牙自是不会亲自出营破阵的,阐教诸人皆看向燃灯,请他遣下人马。燃灯如此又原地踱走几步,暗自观察该送谁人入阵先是圆了那番因果,左后方哪吒杨戬等阐教门人处那广成子心神守一的护在那里,右后方黄飞虎等西岐大将处那赤精道人也是谨慎的盯着,如此看来这次真要失了机缘,正暗暗恼恨时却是瞥见跟随自己而来的曹宝。

说起这曹宝,也是命该如此。本来这曹宝和萧升是西地二仙岭的两位散修,当然说那二仙岭名字怪大,却怕是连九尾狐狸精苏妲己那轩辕坟都不如,也只是一处仙灵之气稀少的荒山野岭。二人于自己山头清修本是与世无争逍遥自在,整日对坐下棋、笑谈道法。却一天那申公豹前来,说起这天地气运流动有那封神之事种种,那申公豹本想邀请二人去助那殷商大军,但那萧升却是不肯卷入的,申公豹连番说辞也是无效也只得寻下一处。说那萧升不肯,曹宝却是有些心动,可也曾于别处听闻凤鸣西岐之事,暗中是想投奔姜子牙的,只是没有门路才就此作罢。而后燃灯从西方而来,正想寻个人打听下这东方事态如何了,好巧经过此处,便于二人闲聊一番,几盏茶后燃灯已是知晓许多拿下主意,在而后那曹宝见燃灯如此三教教主同传师弟也欲去那西岐,便自荐跟随着燃灯。本来燃灯见这曹宝乃一介散修本不欲携带,但慧眼之下见那萧升身上却是有件奇宝,如今虽是知晓鸿钧老祖等去了天外,但无故于东方造下杀厄会不会被他等察觉也是不知,因此明抢肯定不行,欲要邀那萧升一同前往西岐,可那萧升却是个不愿理会那红尘之事的,只得先带着曹宝,有这一丝因果牵连,才好算计那萧升不是。

“佛陀慈悲!曹宝你可愿前去破阵?”燃灯一道目光看向曹宝问道,可那曹宝见燃灯问来也是不答,却是催动修行仙法以冲向那红水阵中。普贤真人等于这燃灯所带来的散修却不甚了解,而今见其破阵,暗道难道燃灯师叔已是早算下这般因果,至于广成子赤精道人见那曹宝入了红水阵也是不会去阻拦,他二人也是不清楚那十阵中因果为何,而今只有不是阐教弟子和西岐将领也只得随他等自便了。

红水阵内,王变见来了一员无名小将,也是习惯了阐教之人无耻,辱骂之言也不愿多说,站于阵眼阴森森一笑,将那一个葫芦催动,只是一股红水着地变成红河便向曹宝席卷而去,而那曹宝区区一散修,又无机缘有那厉害法宝,不过一弹指已被红水淹没,化成血水融进这红水之中。“哼!”王变杀了曹宝又将那红水收好,冷哼一声也不多说,而后阴森森的看着西岐大营阐教人等,看谁还来送死。

“佛陀慈悲!定数如此!这曹宝本是我西来路上遇见,闻听西岐之事决意来助,必是落了此番定数!”燃灯暗中收取了那曹宝魂魄,又掐指谋算一番,这因果虽是虚无,但既然这曹宝死在截教人手中,于之交好的萧升还怕他卷不进来。而后看向阐教二代弟子“佛陀慈悲!那红水阵因果以了,贫僧也是看清阵内虚实,那阵内夺壬癸之精,藏天乙之妙,变幻莫测,有三股水法,如此你等谁人可去破阵?”

西岐城外虽以破了七阵,但阐教二代弟子唯有两人尚未出阵,便是广成子和清虚道德真君,广成子皱眉看了看那金光阵,已是聚拢好几日太阳之芒,怕是威力最大,于是对清虚道德真君说道“清虚师弟你善火法,便有你去破那红水阵吧!”

清虚道德真君也知大师兄广成子之意,而今唯剩三阵,那烈焰阵是火阵,他虽是精修火法但善涌者多溺,于之拼斗已是失了地利。那金光阵他也是不敢前去,如此这红水阵正好,虽说水克火,但火也是克水的,于众人施了一礼清虚道德真君出了西岐阵营往红水阵而去。

红水阵内,王变见来了阐教正主,收了轻视之心自不敢在懈怠,于阵眼中将那三葫芦都以催动,而后三股红水倾泻而下,于那大阵内形成一片无极汪洋,只带那清虚道德真君入阵,就将他化于此地。

清虚道德真君见红水阵内滔天大水也是不慌,随手从袖中取出一叶火莲,丢于那涛涛红水之上,那一叶火莲遇水已是变成莲舟,熊熊烈焰灼烧着红水升腾起一股白烟,却是就此隔绝了红水上涨之势,清虚道德真君脚踏在火莲上,任凭红水上下翻腾也是稳稳而行。王变也是发狠,一口心间血吐在葫芦上,三只葫芦飞向空中,那流传的红水化成瓢泼红雨,誓要从上浇透沾染上那清虚道德真君。清虚道德真君见此将修行仙法催动,一朵大道之花悬于头上已是遮住红雨。上面无水粘身,下面红水不能粘其步履,这红水阵以是无用。

“哼!便是身死也要拉你等一起!”王变见这红水阵已是奈何不了那清虚道德真君,更是凶狠起来,将那三个葫芦之水尽皆倒出,而后转身跳入这涛涛红水溶入其中,随后一个几十丈高的血红色红水巨人拔地而起,卷着身后万千红水便欲扑向情绪道德真君。

“截教这般邪法实属可恶!”清虚道德真君见那几十丈血红巨人扑来也是恼恨,祭出五火七禽扇便扇,这五火七禽扇乃是其镇洞之宝,一经挥动便会扇出五种仙火,自是克制这红水不二法宝,那溶于红水中的王变惨叫一声,几十丈的血红巨人被清虚道德真君烧的灰烬也无。

“五姐,我也去了!”烈焰阵内白礼见九弟身死,也不退缩,冲金光圣母遥遥施了一礼已是开始催动那烈焰阵,闻仲见此几欲落泪,金光圣母却是含泪说道“诸位兄弟先行,我随后就到。”

烈焰阵阵主白礼叫阵,西岐诸人又都是看向燃灯,请他遣人了因果破阵。燃灯仍然转圈踱了几步暗自查看谁可入阵圆因果,可那广成子赤精道人二人将左右看的死死的,便是后边兵卒想要出阵也要经过二人身旁,如此实在无人可谋!

“佛陀慈悲!如今只余两阵,这烈焰阵内三道仙火,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三火如并为一气可燃世间万物,贫僧名为燃灯却是正应了此定数。”燃灯见实在无人可谋,也想着此番前来该是显露些威能,如此便说道亲自前去破阵。燃灯既是如此说,阐教诸人自是不会反对。

燃灯骑着梅花鹿出了西岐阵营,走向那烈焰阵,不说阵内白礼不识这骑着梅花鹿的来者,便是殷商阵营中闻仲也是皱起眉头,那人他也是不识,要知闻仲身为殷商三朝老臣,又是金灵圣母亲传弟子,勾连着人间和那修行仙山,诸般三教修行之人他也能识个大概。

“你是何人?想来修为不俗,如此何必卷入阐截两教争斗?”白礼谨慎问道,只是一眼他也是察觉到来者修为不俗,如他那背后大日之轮,怕不比师尊等人的三花聚顶道轮映象差。

“佛陀慈悲!贫僧乃西方教燃灯佛祖是也,于你等师尊灵宝天尊也是有旧。”燃灯笑眯眯答道。

“既是于我等师尊有旧,何必卷合进来助那西岐阐教之人气焰?”白礼见这燃灯也不敢太过嚣张无礼,心中隐隐畏惧。

“佛陀慈悲!定数如此!此方天地气运流转该这西岐兴盛,你等于这西岐城外摆下恶阵才是逆天而为,看在你师尊颜面上,贫僧劝你速速收了此阵!想来你摆下此阵已是沾染了这红尘因果,既已是有此因果怕是杀劫难了,为你着想,还是随我去那西方吧,于佛陀之下诚心念佛赎罪,方能逃过此劫!”燃灯一副苦口婆心却是打起度化截教门下的主意,那西方终是些未开化之徒。

“呔!!如此欺师灭祖之言你也说的出口,待我禀明师尊定于你不能作罢,哼!西方教的燃灯是吧,我已是记住!”白礼见那燃灯竟然劝他叛离师门,气急之下也不管其他。

“佛陀慈悲!既是如此冥顽不灵,就别怪贫僧心狠手辣!”燃灯来这东方,岂能真是见这乱世来发慈悲的,见那白礼不愿,又闻欲告知灵宝天尊,顿时露出杀心。

白礼见那燃灯杀心也是心中一惧,险些破了道心丢了三首红幡。待稳了心神,也不多想,催动修为,也不吝啬,将那心间血祭阵,上下挥动起三首红幡。只见三首红幡舞动过后,有三昧火、空中火、石中火飘出,而后三火并为一气,冲那燃灯烧去。

燃灯为何叫燃灯,具因其诞生伴有一盏灵柩宫灯,而后其修行得道,机缘巧合下入了佛陀门下,又将那伴生灵柩宫灯祭练成法宝琉璃灯,如此岂是会怕火的。见那三道异火合一的烈焰冲自己而来,燃灯不慌不忙将琉璃灯取出,此时这琉璃灯却是未曾点燃,待那三火合一的烈焰冲来,也未见燃灯使用任何法术,那烈焰却是自动往琉璃灯内钻去。这等修为法宝吓的那白礼心神具碎,那同生共死之言也是吓丢,只欲脱阵而去,远远躲开这燃灯。但那燃灯岂是良善之辈,广成子等人不知,这入梦之人孟江南却是看的分明,只见燃灯随意催动了下那琉璃灯,顿时那被吸入的火焰点燃灯焾,一道比那三火合一还厉害的真火窜出,只是一下就将那白礼化成飞灰,那白礼魂魄嘶吼着还欲逃离,怎奈那燃灯背后大日之轮,不时已被吞没。

“想来知人知面不知心,这燃灯果真包藏祸心,一副慈悲面孔下却是藏着如此狠毒心肠!”孟江南感叹一句,想着要不要将此事去通知鸿钧老祖,又想到老祖当初所说,自己于这方世界就是看客,改变不了任何事情,便息了念头,继续于这怪力乱神中看个热闹。

西岐阵营内阐教诸人见燃灯入阵不过几弹指,已是将那烈焰阵破掉,那主阵之人白礼也是不见,想来已是被其斩杀,怕是连尸骨也是无存。“燃灯师叔修为好生厉害,怕是于我等师尊相差不远吧!”普贤真人见燃灯回来由衷说到。“佛陀慈悲!不过于佛陀之下了却凡心,望向真谛而已,不敢于原始师兄相比。贫僧本欲度化那阵主,奈何其杀心之盛,难脱红尘因果,贫僧不得不出手将其湮灭。”燃灯看着普贤真人,如此修行高真,如若渡入自己门下,想来西方教也将兴起,只是那鸿钧老祖不说,道德天尊原始天尊灵宝天尊仨人也不是好相与的,而今虽说鸿钧老祖和那三教教主具是在那天外,自己也是不敢肆意妄为。而后又想起佛陀传下的一丝神念,暗自冷哼一声道,待到佛陀降世,到那时。。。

“我等修行已是几千载,却是于大道无望,虽定住胸中五气,却开不得头上三花。。。”文殊广法天尊叹息道,慈航真人等也皆是叹息,这修行仙法之人,最高的如鸿钧老祖到底是个什么境界已是无人所知,而后便是三教教主道德原始灵宝三人,具是三花聚顶显出道轮的圣人,且是入圣不知几千载,再后便是这三教二代弟子们,如广成子玉鼎真人等开了头上两朵道花的已是佼佼之辈了。

“佛陀慈悲!机缘未到而已!再者修行怎能苦于一处,当年贫僧也是难证圣人之道才另寻了佛陀之法。”燃灯神秘的笑了笑。

“机缘,不知我等还有那机缘没有?”惧留孙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他可是知晓诸位皆于那封神榜上有名,能不能了劫还是两说呢。

“佛陀慈悲!天地降劫也必留一线生机不是,惧留孙师侄莫要悲观,也许机缘已在眼前!”燃灯看向惧留孙笑眯眯说道,那金色小人于他有缘,说明这惧留孙于佛陀也是有些关系呢。

“这。。。”惧留孙不知该怎说,难道说自己看过那封神榜,所有人都在榜上,怕是都要应劫身死。说这红尘杀劫下那封神榜之事,死后归于昊天上帝坐下入住天庭成那人间各路神职,如此说来也是不差,但于那散修或者三四代弟子还有些吸引力,惧留孙这等修行几千载的岂能甘居人臣失了那无拘无束的自在,更何况应劫必要身死,不说身死是去肉躯的痛苦,无那肉躯还怎的了悟大道修那长生。

燃灯见惧留孙仍是迷茫,近前低低于他说了一句不着边际之话,惧留孙闻言惊的差点挣裂眼角,而后左右看了诸位师兄为关注于自己,稳了心神,却是不在于燃灯言语,他却是有番机缘,却是不能说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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