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孟江南这梦中之人流连于这古时神话传说中,看见那种族顶端之人为了种族延续甘愿赴死,看见那中层之人蒙在鼓中小心前行,也看见这底层凡俗之人浑浑噩噩什么皆是不知。如此真如那一片森林,越是高大的看得虽远却是要面对最烈的风雨,越是渺小的只见眼前利益越是活得没心没肺。这姬载便如自己见过的那王公子柳司户,流匪贼寇之世仍是不忘于勾栏内争风吃醋,可自己那个时代鸿钧老祖那般掌控人族命运的巅峰之人何在?那刚行大宝的皇帝李儇怕是难是那撑天之人,而那王大人董将军,孟江南不禁苦笑,自己于那王公子且都需仰望,见不到那时代巅峰之人也是正常,只是祈祷他们也如鸿钧老祖这般大义,待自己醒来时大唐可得安宁。

收了思绪,孟江南这入梦之人看见姜子牙命人将土行孙拖出帐外打了一番,行刑的是那殷郊,倒是好好出了一番恶气,那土行孙催动修行仙法抵挡,殷郊就愈发催动修行仙法施行,几十棍棒已是打的土行孙皮开肉绽。

“好你个殷郊,而今这梁子我们结下了,我且是记住你了,不要叫我抓住你之把柄,到时定然加倍奉还!”土行孙咬紧牙关,恨恨说道,皮肉之苦且是其次,于这军中受罚失了颜面才叫人恼,自己怎说也是阐教惧留孙的亲传弟子,如此被人按住棒打真是丢人啊。

“哼!记住便是记住,我还怕你不成。便是遇到惧留孙师叔,到时我却还会于他说道你今日这番恶行!”殷郊下一棍更是加深法力,那木棍也是不凡之材质却被殷郊这一下打的断成几截。

这边土行孙听到殷郊要告知师尊惧留孙,一时便是被打的皮开肉绽倒是也不敢吭声了,那边姬载还未落下棍棒已是哭爹喊娘,待那棍棒落下,行刑的是那护卫,也未敢重了打,就是如此,那哭嚎声也是传出去老远。丞相府内堂,姬发和一干臣子闻声也是唏嘘无奈,姬发倒是恨不得姬载死去,但不说母后太姒护着他,便是为了贤明也不能手足相残,如此才忍他诸般,可而今他却是得罪了姜子牙,更是叫那阐教之人恼恨,怕是留他不得了,是该远远封个什么偏远地方才好。

打以是打毕,土行孙到底是修行仙法之人,上些灵丹妙药催动修为已是无碍,但那姬载倒是还面色惨白,虽也是未伤筋动骨,只是一出生就处于享乐窝的他何时经历过这番好打,皮肉虽是不痛内心却是万分惊悸。

“哎!此番连累于姬载兄弟了。”土行孙上前催动修行仙法为姬载疗伤,暗想:不管是非于否,而今这人间富贵还得落在他身上,且不能恼了他。

“哪里,土行孙兄弟讲的哪般话。只恨那姜子牙和姬发,哼!我这就进宫去母后那里且告他一桩再说。”姬载受了土行孙法力治疗已是妥帖,但那心中怒火却因疼痛减去而炙热起来,想他一堂堂王侯之子而今被于诸人面前棒打,叫他颜面何存。

“我看此事还是就此算了,怎的说也是我违那军鼓在前,而今打既是打了,便就此作罢吧!”土行孙讪讪道,此事既是以了,何必再生事端,安享人间富贵才是要事。

“哼!我今日受此大辱,岂能就此算了。”姬载绷着脸面说道,此番棍棒越发叫他感到手中权力不得的痛苦,那姜子牙为何看不起他,那姬发为何轻易便下令打他,那一干臣子蔑视于他的眼神更是刺痛于他,以往于这西岐城内有酒有肉他便很少满足了,而今他心中却是不在满足。

“此事都怪城外那闻仲老狗,如是他不来哪会有此般事情,一而再再而三的前来搅事,实在叫人恼怒。”土行孙摸着被殷郊打过的屁股恨恨道,那姜子牙和姬发他不敢辱骂,同门师兄弟便是那杨戬殷郊今自己有错在先也不好开口,但那闻仲还骂不得?想来今日那殷郊殷洪皆是为了那老狗报复自己呢,如此越想越气!

“闻仲,而今那朝歌城的闻仲还在城外吗?不是说已经被打退了吗?”姬载整日于府邸内花天酒地,王太后太姒又许他可以不用披甲上阵,自是不曾关心过城外之事。

“那老狗想必又不知从哪招来厉害仙家高真,昨些时日又是打来,如此才耽搁了我等好事。”土行孙咒骂着闻仲。

“厉害仙家高真?”姬载听完也是有些害怕,往日没尝过苦头,今日一番棍棒可叫他知道厉害。

“姬载兄且是不用担心,听子牙师叔说这西岐城有天地气运护佑,那护城大阵很是厉害,管他何人也是攻打不进来的。”土行孙安慰道,如是吓坏了这西岐公子往后于哪寻那富贵乡。

“如此既是他等攻不进来,我等不如去那城头瞧上一瞧,气气那闻仲一番,也好解我等之气。”姬载说道,而今这番打已是挨下,就算告于母后也不能如何,且寻那祸根解解气再说。

“这。。。”土行孙刚刚违了军令被打,而今还是不敢胡来的。

“走走走,出事我且担着!”姬载也不管那土行孙愿不愿意,拉着他就往城头而去,那姜子牙一干都在府内也是没注意。

姬载也未敢出城,就拉着土行孙到了西岐城南门城头之上,看着离城不过二里远的地方,殷商大军黑压压的驻扎大营一时又害怕起来,他这不学无术的公子哪见过这般阵仗。

“如此远的距离,想来我等喊话他们也是听不到的,我看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姬载此时真见到那殷商大营却是有些害怕了,虽是两里之外,但那刀枪迎着日光也是寒光闪闪,可不比那棍棒还是吓人。土行孙却是行到此处兴奋起来,说道“无妨,姬载兄弟你且就在城头观望,看我去他那大营扰乱一番。”说罢,跳下城头,催动仙法念动咒语遁入地中。

要说这土行孙的遁地术和其他修行之人的遁术还是不同的,其他人的遁地术只能借着地水风火之法遁走,而土行孙这遁地术却可于土地间行走如游于水中一般前行,如此探营偷袭最是拿手。

土行孙已是于城头看清了殷商大营的布局,遁入地中便是潜入大营。该说也是天意如此,那闻仲赵公明见西岐挂起免战牌,一时也是放松大意了,虽是仍安排下警戒,但叫这土行孙潜入营内也是未被发现。

那土行孙潜入主帅之帐,帐内闻仲等人恰是不在,见一个活人也无,土行孙钻出地面,于这大帐内溜达起来,见那闻仲甲胄放于桌上,眼眸一转拿起头盔便往其中撒了一泡尿,嘿嘿自语道“且叫你闻仲老狗常常本大爷的仙酿!”而后来到桌前,拿起黑墨具是在大帐之内涂鸦起来:闻仲老狗且叫你不得好死,土行孙留笔。而后挥动镔铁棍就是一番乱砸。此番动静已是引动帐外之人,恰逢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在外经过,听了动静赶了进来,见一不足五寸之人正在作恶,也不多说祭出法剑就砍,那土行孙见到二人也是不惧,迎起镔铁棍就砸,凭着低矮身材很是占了便宜。一番打斗双方都未能制服住对方,土行孙见已是达成目的,怕那闻仲招来的高真前来,也不多留,催动遁地术已是逃回西岐城头,叫陈九公、姚少司二人干瞪眼。

西岐城头之上,那姬载等了好一会,却见那殷商主将大营开始围起人来,正在担心,却见旁边土地滚动土行孙已是钻了出来。“土行孙兄弟你这法术真真高绝!入大敌军大营如探囊取物般如意啊!”姬载羡慕的夸赞道,暗想着自己要是会这般法术,这人间闺秀之房岂不是任自己来往。

“哪里,哪里,雕虫小技而已,换不得那人间富贵。”土行孙表面推诿,暗自却是洋洋得意,自己虽是这般五寸丁身材,样貌又生的丑陋,奈何上天却是赐给自己不俗修行根资,又因这短小身材拜入了阐教惧留孙门下修了奇异法术,自己也是很满足的。

“土行孙兄弟谦虚了,想来你这法术定比那杨戬殷郊强上百倍千倍,如我是那姜子牙老儿,必是要你做那总将军。”姬载看着土行孙表面夸赞,内心却是嫉妒道:这矮搓鬼且都会修行仙法,自己却是不得,实在叫人气恼啊,这天道当的无眼。暗暗恨了一番后,姬载接着说道“不知土行孙兄弟刚才如何了,我看那殷商大营主将之帐骚乱起来,可是兄弟于那闻仲老狗碰上了。”

土行孙拍拍身上的泥土,兴奋说道“倒是没碰见那闻仲老狗和他招来之人,只不过遇到两个不识之人,上几次于那闻仲老狗敌对却是未见过,修为也只是略输于我,想来该是那高真的门下,于此我便给那闻仲老狗留下一泡仙酿,砸了他那主账,于他等打斗一番便回来了,想必此时那闻仲老狗已是看到本小爷的仙酿墨宝,正火冒三丈呢。哈哈哈,此番倒是解气,很是痛快!很是痛快啊!!”

再说那殷商大营内,闻仲和赵公明得知大帐入了外来之人暗呼大意了,忙的加强警戒,待进去大帐一观,可不是气的火冒三丈。那闻仲拿起甲胄刚想穿上,但见那头盔内一道黄尿留下,正是将他浇个满头,这般侮辱直叫闻仲差点背过气。

“呀呀呀!实在气煞我也,竟敢如此侮辱贤弟。。。”赵公明见闻仲这般也是怒火高升,自己这义弟受辱比他受辱还叫他难受“可是知晓是谁?”赵公明恨恨的问门下弟子陈九公、姚少司,方才这二人于那闯营的交过手。

“回禀师尊,虽然是不识来者,但那人也是好认,五短身材不说,样貌奇丑,更是会一门奇怪遁法,入地如鱼入水,如此我二人才未能擒拿于他。”陈九公说道。

“哼!陈九公所说,来的想必就是那惧留孙的门下徒弟土行孙了。”闻仲忍住怒火擦干净了身上尿水,听了陈九公、姚少司之言,已是知道谁来作恶了,见如此侮辱于自己恨的暗暗咬牙。

“是我等大意了,竟然叫闻弟又受此番侮辱,实在气煞我也!”赵公明见那大帐内的涂鸦已是憋不住怒气,在想义弟受那尿泼,想来自己于义弟打包票,而今却还是被那西岐小将偷入营内,还如此侮辱于义弟,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且去将我黑虎牵来。”赵公明怒冲冲吩咐道。

“大哥也不必恼怒,想来那土行孙已是回到西岐城,此事怕是他个人所为。”闻仲深深吸了几口气,息了怒火,凡是还当以大局为重,此等侮辱已是算不得什么。

“哼,就算进不了那西岐城,也该叫姜子牙等人知道他此番的羞辱,待下次再见,就别怪我不讲那同根情面辈分长幼了,必是要杀那土行孙的。如是那姜子牙此番包庇于他,便是他那不该身死应劫之人也必要有一番苦头。”赵公明见黑虎以被牵来,也不顾闻仲劝阻,催动黑虎冲那西岐城而去。

西岐城南门城头,姬载和土行孙正在相互吹捧得意洋洋之时,见那殷商大营冲出一人,胯下骑着黑虎,手中提着双鞭,很是威武,那姬载只见一眼,便吓的欲要逃离此地,还是土行孙一番安抚才稳定心神。

“呆!上面的速速叫那姜子牙出来见我。”赵公明来到城下,见那城头站着一人貌似富贵将领,冲他喊道。

“哪里来的蛮匪,不知你姬载姬大爷的威名吗,在这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姬载见那赵公明来到城下确实未进来,胆子便大了起来。

“呔!如此无知小儿,实在气煞我等。”赵公明听闻姬载之言,怒火真是压不住了,催动黑虎就冲西岐城上而去,手中双鞭奋力砸下。

那姬载见赵公明发威,顿时吓的瘫坐在地,又见那赵公明虽是飞到半空奋力挥舞双鞭,却就是攻不进来,立时又哈哈大笑起来。

赵公明此时也是心惊,这西岐护城之阵却是玄妙,自己离那西岐城只差一步,奈何就是一步却如被一道无形之墙隔绝,进入不了。

“怎的,子牙师叔说的不错吧,我等这西岐城有那天地气运护佑,任他仙家高真在厉害也是攻不进来的。”土行孙笑嘻嘻的扶起姬载,二人目光一对,又是哈哈大笑起来。

如此尖锐笑声刺的赵公明气血冲脑,又是看见那土行孙在控制不住情绪,不管不顾的祭出了自己看家法宝:二十四颗定海神珠。要说这定海神珠还有一番不俗来历,想当初天地重新安定,上古诸皇最后余下了二十四颗镇石,这二十四颗镇石于那从新安定的天地内随那天道气运熏染,形成了这二十四颗定海神珠,不需催动,这定海神珠便会四射出五彩光芒,当的能迷人眼目心神,若是被其打中,犹如被一方天地之力击中不说,还会消减其运道,实得厉害非常的先天法宝。此宝本是鸿钧老祖所得,而后分宝崖赐给了灵宝天尊,灵宝天尊又赐给了赵公明。

“看打!”赵公明催动一颗定海神珠朝姬载土行孙二人打去,只见那四射着五彩光华的神珠激射而去,待离那西岐城一丈远时速度却是缓慢下来,赵公明一经祭出这定海神珠,此时更是被怒气冲昏了心神,仍是不管不顾的催动法力,欲叫这定海神珠冲破大阵,将下面那嘲笑自己的二人就此打杀,特别是那侮辱闻仲的土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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