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赵公明仗了两件厉害法宝屡次来袭西岐大军,叫那姜子牙一干不得东讨,那燃灯虽在,但是失了心神的赵公明却是见到那燃灯立马就逃,如此双方僵持不下,谁也奈何不得谁,可这天地间的灾劫却是不等人,更为早早了结自己身上这红尘杀劫,阐教一干二代弟子只得向燃灯求助,燃灯早就想夺那赵公明手中法宝,只是那赵公明见到自己便逃,且是没有机会,几番观察下来,也是察觉到那赵公明的清醒怕是于定海神珠有关,这定海神珠乃是他的大道根本自然不容有失,于是回了西方请来了一个叫陆压的。
燃灯和陆压知晓了赵公明心神暂能清明的原因,而后燃灯去了后军大营,远离了那定海神珠,赵公明自是没多久心神又失,又是冲将过来,陆压见那赵公明前来也无需阐教一干二代弟子相助,独自一人敌了上去。
“你是何人,为何阻我道路?”赵公明虽是失了心神,只是心中杀意剧增,但是也未就何事不分了,见来者不是那燃灯和阐教一干二代弟子,也是未立即出手,浑浑噩噩的先是问了一句。
陆压查看了赵公明一番,虽是三魂七魄具在,但是那魂魄于身躯已是不稳,丝丝缕缕渐有飘散之像,怕是再过不久就不是心神难守了,而是直接失魂落魄彻底疯掉了,白白可惜了如此强大的一副魂魄。“说了我是谁你也认不得,但我今日前来却是要杀你!”陆压自信说道,这赵公明虽是灵宝天尊坐下弟子头悬两朵道花,但他也是未看在眼中。
“好个杀我,那今日就看谁生谁死!”赵公明本就心神有失,闻听此言自是上火,说罢祭出混元金斗便冲陆压砸来。
“来的好,到真是件厉害法宝!想来该是那重立天地正中之物,却是被那鸿钧夺了去,哼!着实可恨啊!但而今到了你手,怕是你福根尚浅,压制不住此宝,还是速速交给我保管吧。”陆压伸出大手就欲夺宝,暗想仗着自己深后修为和那无上金刚之身,便是不显法身定也是手到擒来,于这混元金斗他隐隐识得,要说这世间万物长久之人除了鸿钧老祖怕就是他了。
“砰”一声巨响,那混元金斗砸到陆压手中,果然被陆压一手托住,陆压正欣喜想收了混元金斗之时,却是见那混元金斗碰到陆压之后不由自主便往外散出猩红雾气,这猩红雾气好似也有那思想,只染那陆压而来,“哼!竟然是上世余毒,浊浊红尘气息!”陆压也是一惊,被那猩红雾气沾染吓的立马松开了手,但那猩红雾气却是紧追不舍。“人皇皆以死去,你等还想翻天不成!”陆压又喊了一句,而后祭出一个红色葫芦,一阵白色毫光之后那葫芦嘴冒出一个长着五官和翅膀的人头,于那猩红雾气绞杀在一起。这交战两方虽皆是缥缈雾气之体光芒之相,打斗的却是激烈非常,但见那张纸五官的人头面容狰狞,见到这猩红雾气分外眼红,而那猩红雾气见那长着五官的人头也更是如遇生死仇敌,彼此更是激怒。
“刑者无阻,天道当替!宝贝请转身!”陆压见自己那法宝于混元金斗激斗不战上风,一边念动法决一边又向那赵公明打来,但那猩红雾气无有本体,那人头被陆压法决催动化成飞刀,只是斩来斩去也是奈何不得。
赵公明虽是见那陆压只手便是挡住了混元金斗,修为可见非同一般,但而今失了心神杀性陡增,又是祭出金蛟剪于陆压战成一团,二人打了几十个回合也是不分高下。陆压欲叫那斩仙飞刀来斩赵公明,但那猩红雾气定会沾染自己,这猩红雾气别人不知他却是知晓的,上世浊浊红尘之毒,肯定带着诸般怨气,更是含着诸般因果,最是克制自己这般存在的东西。如此若是不显出法身,真还奈何不得这赵公明,但于这东方显露法身定是会有后患,“罢了!本以为唾手可得,却还是低估于他了,只得另谋它法!”陆压一剑挑开金蛟剪,转身往后营而去,那赵公明也是追来,只是待离那后营中的燃灯较近时,立马又重守了心神,想着那不知名的来者怕是燃灯请来的,更是后怕不已,转身而走。
“佛陀慈悲!师兄怎的没能拿下那赵公明。”燃灯出了大营,见那陆压引着赵公明来到后营,那赵公明靠近自己当得又立马远遁了。
“那石斗法宝虽是先天至宝,倒于我也是不可敌的,可里面那浊浊红尘之气正是克制于我,怕是我若不显。。。不知鸿钧为何会将这般法宝传下?”陆压不由撇了撇嘴,却是不在往下说,自己的事还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克制师兄,难道。。。”燃灯看向天空那轮大日,他也是知晓一些这陆压的来历,却没有问下去,但想来陆压知道他要问甚也是不愿回答的。
“怕是如此,因此我等更不敢于此处显露法身了。上古诸圣诸皇该具是死了,但那老天却还在头上,叫人看之不透,而那鸿钧老祖终是悟了天道的,而今又掌控天道纲常叫我等也不得不伏。”陆压恨恨回答道。
“佛陀慈悲!既是如此该拿那赵公明如何?想他那手中两件法宝要事夺回定能助师兄之力。”燃灯问道。
“不,那石斗我岂是敢碰的。”陆压摇了摇头,于那赵公明手上石斗相碰叫他不由回想起以往之事,却都是些不堪回想的往事,可见于那石斗岂是相匹配的,而后说道“至于那截教的赵公明倒是好杀,想来他既是魂魄不稳,已有散逸之象,而师弟你这定海神珠又于他那魂魄牵连,只要我借此施法,定能拘来他的三魂七魄。如此必叫他身死,而后我等再去捡拾那法宝起不容易。哼哼,此举倒是多亏了那鸿钧老儿啊,竟然于那魂魄下了禁忌,如此叫这些东方修行之人皆如瞎子一般!”
“怕是不好,这东方之地魂魄之术乃是禁忌,不比我等显露法身余下后患之大。如此鸿钧老祖既是下了禁忌,岂是没有防范之法。”燃灯终归是出自东方的,自鸿钧老祖得悟大道,便是禁了魂魄之法,任何人胆敢沾染魂魄必被他降罚。
“无妨,只要我等做的隐蔽,这东方诸人又不修行魂魄之法,自然是察觉不到的,师弟你也不是算到三教教主和鸿钧老祖已是具不在此间了吗。如此也好收了那赵公明的魂魄,佛陀已是在路上了,我等更该加把力了,不然。。。”陆压也是看了看天空,那天外诸多庞然大物都是赶来,此方果实成熟,自然是那丰盛的餐桌。
“佛陀慈悲!既是如此,全凭师兄安排。”听闻佛陀欲来,燃灯也不在多言,那背后大日之轮转动起来,显出二十四诸天,二十四诸天内各有一粒定海神珠。陆压手掐法决,念动咒语,一片片鸦羽丛身上飞出,化成一张张草纸,入了那燃灯的二十四诸天,裹住了定海神珠,不多久草纸飞回一张张叠成一摞,陆压又从袖中抽出几根头发编织成绳,用此将那一摞草纸装订成册。“哼!方才于那赵公明交手,我暗中已是夺了他的头发,如此用这沾染其魂魄的草书和其头发做成的魂魄杀书,只需念咒三五日,定叫他魂魄拘来。”陆压得意的看着手中书册。
“佛陀慈悲!可否叫那阐教之人念咒,如此我等也不必暴露一二。”燃灯问道,还是担心被这东方高真察觉出端倪,那广成子方来时便是堤防于他,而今却不知去向,那太乙真人也是于自己保持距离,叫他不得不谨慎些,更怕施展了这魂魄之法会不会引来鸿钧老祖。
“不可,那咒法岂能外传!不过师弟之言也是,但我等可将此书交给那阐教之人,叫他等出面在前,我在后边暗中念咒也不是不可,听闻那姜子牙不通修行仙法,又是原始天尊遣下这西岐的丞相,该是最合适之人。”陆压想了一番说道,如此将自己隐于幕后,果然好算计。
“佛陀慈悲!该是如此。”燃灯闻言笑嘻嘻道,如此一来这施展异法的事也推给了阐教门下,而后于陆压一同去往前军寻找姜子牙等一干阐教二代弟子,如此这般一番说来,指导姜子牙于大帐之中设了法坛,那法坛上摆有一草扎的小人,身上写着赵公明的名字,而后四周各自点了七盏油灯,都且不过是障眼法,那真正有用的杀书就放在小人之下。
“这等咒法落人魂魄怕是有违天道吧?更何况那魂魄之术皆是禁忌!”太乙真人看着陆压指导着姜子牙行法念咒,开口说道,玉鼎真人也是暗自皱眉,这般西来的陆压竟然沾染魂魄禁忌。
“佛陀慈悲!且是无妨,此法和那落魄幡叫魂术一般,虽是落人魂魄,却是不涉及魂魄根本。”陆压解释道,这魂魄之术此间怕是除了鸿钧老祖没人比他更深研了,如此以深知骗无知且还不容易。如真是一般的落魄法叫魂术想落赵公明的魂魄岂是可能的,便是一般修行仙法之人也是魂魄稳固,即便遇到厉害的落魄法宝也不过魂魄动荡晕厥一时罢了。
“正是,大师兄那落魂钟也不是师尊首肯了,只算奇异法术而已,未涉及魂魄禁忌,何况那截教之人先是用过此法落过子牙师弟魂魄,而今不过还了因果。”普贤真人附言到,如此能杀了那赵公明他岂是反对。太乙真人、玉鼎真人皱眉不语,但众人都不反对,他俩也不好多说什么。如此三日,表面上是那陆压指导着姜子牙行法念咒,却是暗中陆压自己念动法咒,此法果然有效,当日那赵公明便未向往日般来袭,普贤等人皆是高兴。姜子牙却是暗暗皱眉,他虽也想继续那封神谋划,却还未下定决心要杀赵公明的,如此陆压传下法咒他岂是真心念了,可这般赵公明却真受了此法,难道这般咒法如此厉害。。。
再说赵公明,本就心神失守,而今被那陆压施法,更是在难守住心神,浑浑噩噩间三魂七魄已是丝丝脱体而出,普通之人如是魂魄离体当是死了,这赵公明终归是修行仙法之人,偌大的魂魄虽是离体却还是于肉身牵连不断,只是也散而不归,但这魂魄丝丝离体的痛苦比那千刀万剐才是厉害,如此痛苦了几日待魂魄几欲全部脱出,才叫这赵公明昏昏沉沉,只是要睡,如是此时有那懂些魂魄之法的人在侧还可救他一救,奈何此时只他一人。
如此又过了几日,这赵公明的魂魄终归还是难敌陆压异法催动,全部脱体而出,于那肉身的一丝牵连也是彻底断了,失了肉身自然是身死之人,死后这赵公明的魂魄却是从新凝聚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那已是无了呼吸的肉身,也是明白自己已是身死,既是死了也就无可奈何了,且还未多想几事,天地间好似有两股力量在牵引自己,一路往东,一路往西,而那法宝混元金斗也有一股力量引导着自己魂魄进入。“闻仲义弟所言那封神台在东海之上,想来这往东的力量就是来自那封神台,如此往西的自然是那阐教一干人在捣鬼,竟然敢涉及魂魄禁忌,当得都是该死。可这混元金斗也在引导我之魂魄,难道是妹妹们。。。”赵公明想到此处不觉哀伤,虽是因义弟闻仲卷入这封神谋划身死应劫他不怨,但终是放不下那几千载的兄妹情,趁着东西两方吸取魂魄力量对抗之时,赵公明一咬牙,那封神种种也不要了,且在看看妹妹们一眼,随后顺着那混元金斗的力量牵引入了猩红雾气之中。这赵公明一死,那吸取了赵公明魂魄的法宝混元金斗卷着金蛟剪也立马化成两道金光,冲朝歌城而去。
姜子牙的大营之中,行法念咒到第七日晚时,法坛上那赵公明的稻草人突然自燃起来。
“佛陀慈悲!如此成了,想那赵公明已是身死应劫了。”陆压看着自燃的稻草人却是不快,在拘拿那赵公明魂魄之时,这方天地间好似还有几股力量在牵引赵公明的魂魄,其中一股力道却是比自己还要强大许多,如是就在面前自己且还能夺取那赵公明的魂魄,但离的如此之远自不是那股力量的对手,倒是白白丢失了那赵公明强大的魂魄叫人恼恨。
“那赵公明当真死了!”普贤真人不敢相信的问道,如此只是行法念咒了七日便将那赵公明杀死了,当真厉害,心中于那赵公明的恐惧顿时烟消云散,又想来那西方教也是不同一般,隐隐生出一股亲近之感。太乙真人和玉鼎真人却是眉头紧锁,而姜子牙看着诸位师兄也是欲言又止。
“佛陀慈悲!只怪那赵公明只修攻伐仙法,不守心猿意马,自是魂魄不稳,又是杀心火热,自当该有此厄。”燃灯解释道,而后对诸人又说道“既是赵公明已是身死应劫,贫僧和师兄二人也该回那西方之地了。”
“这。。。朝歌城内还有那人主帝辛,我等怕是不敌。”普贤真人见燃灯要走,还想挽留一番。
“佛陀慈悲!时机到了贫僧自会再来。”燃灯执意要走,普贤真人见挽留不得也是无法,玉鼎真人一干更是不会挽留。
赵公明的藏身之地,燃灯和陆压已是寻到此处,见到了那赵公明的尸身。
“咦!那两件法宝哪里去了?”燃灯上前翻找,却是一件也无。
“怕是那两件法宝本就不是他的,而今他身死,那法宝自然会回到本来主人手中。”陆压查看了一番,问道“此间却是奇怪,待我想收取他魂魄之时却是被另外几股力量抢了先,其中于那东方传来的力量甚是强大。”
“此事怪我,忘记告诉师兄那两件法宝本就是赵公明借来的,更是忘记说那封神之事了,原始天尊在东海之上设了一法坛,挂了一封神榜,此间身死应劫之人的魂魄必当被其吸引而去。”燃灯也是一时贪那两宝忘了此事。
“奥,如此说来这东方之人也在收集魂魄?他等意欲何为,难道也是投靠了哪个强大魔神?既是如此,那封神榜上必当有诸多强大的魂魄咯?”陆压对于法宝倒是不怎热衷,但对于魂魄却是上心。
“是的,前番我也是去过一次,见到诸多魂魄被那封神台吸引,那封神台下更是有一重宝。只是那封神台表面看是原始天尊所设,但背后该是鸿钧老祖的谋划,还遣下一厉害之人镇守在那,不许任何人靠近。”燃灯说道,回想起前番去那封神台所见也是感触颇深,那鸿钧老祖三教教主当得修为不可测,便是那守台的柏鉴也给他威胁之感。
“如此我等不如去夺那封神台如何?”陆压闻听大喜。
“怕是不行,我等虽是有了法相,只怕和三教教主也是平手,更何况此间还有鸿钧老祖。”燃灯摇头说道。
“哼!有何不可,只要我等夺了那封神台凑够了魂魄,接引来佛陀,佛陀降世之后,那鸿钧也只不过大一些的蝼蚁罢了!”陆压自信说到。
“如此便去那封神台怕是会引得这东方修行之人皆是为敌,我等且还是在等等,如此也好叫这东方修行之人多死些不是更好。”燃灯还是不想于那鸿钧老祖争斗的,这陆压不知鸿钧老祖厉害他却是知晓的。
“要知到不仅佛陀已是在路上,其它也是纷纷赶来,如是坏了佛陀之事,怕是我等难入极乐净土的,只会成为它人口中之食。”陆压正色告诫道,而后又说“你说的也对,这东方修行之人如是团结,我等还真不好办,且在看看再说,叫他等在多死些,省的我等亲自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