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朝歌城内,西岐的伯邑考收到父亲密信后便带着家族重宝前来纳贡,这人间富贵家于那修行仙宝还是有些的,此番前来,为博得帝辛高兴,将那七香车、醒酒毡、白面猿猴等等皆是带来。
也怪帝辛闻仲等人疏漏,伯邑考一干进了朝歌城却是进宫无门。且辛亏散宜生跟了来,于这人情世故甚熟的他费了一番功夫终是接触到费仲尤浑二人。这费仲尤浑二人如今于那苏妲己面前甚红,自然而然的于这朝堂也是如鱼得水,说得上几番话。
散宜生向费尤二人行贿了大量财宝,叫得二人在帝辛和苏妲己面前说了几多好话,方得到入宫面见帝辛之机会。
九间殿大殿之上,伯邑考跪在堂下说道“罪臣之子伯邑考前来纳贡,特献西岐重宝,愿代父赎罪。臣等举室感王上天高海阔之洪恩,仰地厚山高之大德。今臣等不揣愚陋,昧死上陈,请代父罪。倘荷仁慈,赐以再生,得赦归国,使臣母子等骨肉重完,臣等万载瞻仰陛下再生之德,出於恩外也。”
帝辛看着下面的伯邑考,面如满月,手姿俊雅,仪表非俗,且气态祥和,是个监看人间的安稳之主,满意道“平身吧,今你为父陈冤,极其恳至,又有重宝相贡,知其是忠臣孝子之言,且放你等父子离去。”帝辛也不多做捏举,顺势就开口放了姬昌。文武大臣见王上今日如此仁厚更是不会阻拦,就是那费尤二人也是收了大量财宝也不多言。
帝辛又问伯邑考道“而今天下修行之法众多,你可修习一二。”
伯邑考躬身回答道“臣身于偏远之地,根资低劣,少有接触修行仙法。”
“奥,既无修行仙法,是如何解决民生艰难问题的。”帝辛考教道。
“朝歌举国之中心,自然仙法恒昌,而我等偏远之地无修行仙法只能靠凡人之力,水滴石穿坚持不懈而已。”伯邑考回答道
“凡人之力,朝歌城这等雄观你等可建吗?”帝辛接着问
“自然是不能的!此等伟绩独王上莫属。”伯邑考答道。
“那你等可羡慕?如今这修行仙法昌盛,得其便可移山倒海。”帝辛继续问道。
“羡慕是有的,但凡人且有凡人的活法,自然也会有凡人的办法,虽不可立时铸就万丈高楼,但凡人众多,齐心团结也是可行的。至于修行仙法,我等不强求,只看上天之机缘”伯邑考也不知今那王上怎的总讲这修行仙法之事,自己有些机缘也是不说为好。两侧文武大臣也是好奇,今日之王上如此和颜悦色,随意就将西伯侯姬昌赦免,于那伯邑考交谈也如子侄,可这谈的怎都是修行仙法之事,此方天下谁不知那西岐大公子伯邑考二公子姬发都是绝那修行仙法之人,莫不是在以此取笑,却是不像的。
“机缘?而今给予你一道仙法可敢取?”帝辛此时暗运修行仙法,将那真龙气注入双眼仔细查看伯邑考,周身确实毫无仙灵气波动。
“王上所赐自然不敢辞,但家里母亲年迈,盼臣父子归心急切。”伯邑考虽见今日王上如此祥和,却也是不敢久留的。
“嗯,且下去吧。于这朝歌多休歇几日在走也不迟。”帝辛听完伯邑考的回答还想继续观察一番,没按照谋划立即放姬昌父子二人离开。这修行仙法谁能受的住诱惑,看来只能自己努力灭绝这修行仙法了,靠世人放弃终归是不现实的,帝辛暗暗的想着。
在说那苏妲己听闻美公子伯邑考来了朝歌,很是想见一面,要知道狐狸精终归是好色的,而那伯邑考才名又是远播。
寿仙宫,苏妲己对帝辛说“妾闻西岐伯邑考善能鼓琴,真世上无双,人间绝少。”
帝辛看着苏妲己问道“爱妃何以得知?”
苏妲己回复道“妾虽女流,幼在深闺,但也是侯爵之女,闻父母传说邑考博通音律,鼓琴更精,深知大雅遗音,妾所以得知。王上如是不信,可令伯邑考前来抚琴一曲,便知深浅。”说罢斯磨起帝辛来,必要那伯邑考前来一见。
帝辛还想在看看伯邑考,便答应叫伯邑考来抚琴一番。
伯邑考正在驿宫忐忑,本想着朝堂之上献了重宝便可救父西去,却未想王上却是挽留几日,如此怎叫不忧心。待接到旨意更是皱眉,但王上相招又能奈何,只得带着七弦琴进了王宫,那侍卫却是直接引着到了后宫寿仙宫内,那妖妃苏妲己的恶名已是众人皆知,伯邑考此时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寿仙宫内苏妲己也不避嫌,于正堂之中见到了伯邑考,只见风情翩翩,儒雅秀气,顿时起了那非分之想,于那帝辛王者之气不同风情,欲留其在自己身边。
那伯邑考拜谢王上王后,摆好七弦琴,十捐尖尖拨动琴弦,抚弄一曲。这雅公子果然名副其实,只见音韵幽扬,真如戛玉鸣球,万壑松涛,清婉欲绝。听罢令人尘襟顿爽,恍如身在瑶池凤阙,而过往那些笙簧箫管,檀板讴歌,此时顿觉俗气逼人。
如此俊杰玄音听的苏妲己不由自主的起身伸手去抚摸伯邑考,那伯邑考一惊,锋利的琴弦顿时划破了手指。苏妲己忙的要去为他包扎,伯邑考却是见帝辛微微皱起眉头,忙起身谢过推辞,而后谢罪离去。
帝辛却是法力高深目光尖锐,看到伯邑考那指尖伤口没几弹指就以自愈完好,普通之人岂能有如此情况,暗暗皱眉。
苏妲己也是看到帝辛不高兴,还以为是自己的轻薄之举引发的,忙扑倒帝辛怀中,娇媚道“妾就是贪图他的琴技。哼,这西岐大公子都说知书达礼,今日竟如此这般无礼,推辞贱妾的好意不说,还扰了王上的雅兴。”
帝辛只是怀抱这苏妲己却不回答,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深夜,羑里关押西伯侯姬昌的土屋内,只有帝辛姬昌君臣二人。
帝辛深思一番,说道“孤以是见到伯邑考,当是一表人才,谦谦君子,儒雅治世之人。”
姬昌含笑答道“王上谬赞了。”有子如此当有荣焉。
而后帝辛却是为难问道“你可确定伯邑考不曾修行仙法之术?”
“这修行仙法谁不想得,我等人间权贵更是容易一些,但我之二子应是不曾。臣往昔也携着伯邑考姬发去那昆仑山玉虚宫求仙,也是得以面见了原始天尊,却无那修行之资未能入门。而后便令兄弟二人助臣治理西岐,多于民间奔走,更没有了那修行仙法的时间。虽说臣那西岐偏远,少有修行仙法之术,但于臣想得也是不难的,臣下九十九子且有三十六人也是有那修行仙法的,余下者皆无修行仙法根资。”姬昌一五一十回答道。
帝辛点点头,相信姬昌不会骗自己的。这天下虽是修行仙法的盛世,也不是每人都可修行的,不说修行仙法之术难得,一般黎民少能接触,就是王侯之家也因资质仙根这道天錾修行不得,可今日所查不会有假。“但是今日孤观察,其之伤口瞬时自愈,怕是有高深仙法在身,可孤运转龙目却是无所察觉,甚是奇怪?”帝辛皱眉说道。
“这?”姬昌听罢一惊,也不知如何作答,不说王上此谋已是赴死舍国,就是那灭世大劫也是丝毫不能出了差错。
“看来真是遇到机缘了,明日你于其见面详问吧。不过其真若以修行仙法之术,你知道该怎样做吧?”帝辛长长的叹了口气,也是颇为为难。
姬昌一愣,而后坚定的说道“臣下明白!”
还是这羑里关押姬昌的房间,此时却只有姬昌伯邑考父子。
“父亲受苦了,今王上以准许我等父子二人离开,还是快快收拾一番速速离去吧。”接到可以离开的旨意,伯邑考便匆匆赶来。
“且不急。”姬昌看着大儿子伯邑考,自己因王上信任于这朝歌城助王上处理政事,且真就未时时见着诸子,而今细看长子却是于少时不同,儒雅仍是儒雅,却更为健硕。
伯邑考看看左右无人,低声道“那王上近些时日虽是和善,但那大肆残害忠良做不了假,我等还是速速离去的为好。散大夫已在朝歌城外等候。”
姬昌却是一把抓住伯邑考的手腕,直接问道“你的修行之法哪里得来的。”
伯邑考被父亲问的一愣,何时何地还在问此,便草草的答道“某次去炎皇庙偶得。”
姬昌听到伯邑考确定回答一愣,又问道“你无那修行根资怎能修行的,既以修行怎的也不说出来,也不见仙灵气外漏。”
伯邑考不明白父亲此时为何问起了修行仙法之事,只的草草答道“机缘奇术而已,炎皇仁厚传下的一滴精血方得此法,仙灵之气隐于肉身。父亲且莫多说了,我等还是速速离开吧。”
“哎!”姬昌却是摇摇头,长长叹了一口气“罢了,定数如此,终归都有一死。”
话音未落,只见白光一闪,帝辛挥着金刀斩落了伯邑考的头颅。
帝辛运起仙法,看着伯邑考的尸体,虽头颅以落却是未死的,那两断之处隐隐生出血丝正要汇聚一处。
姬昌正是伤心,看着紧张的帝辛,也跟着看向倒下的伯邑考尸身,那失去头颅的躯干心脏之处还在缓缓跳动。
“这伯邑考果真仙法了得,头颅被斩还是未能死去。”帝辛感叹道“炎皇不愧一代人皇,所留之法如此霸道。”
“哎,终归却成了陨命之根源”姬昌虽是惋惜不舍,却是知那轻重,咬咬牙道“既是如此全尸是留不得了,王上可有仙法将之化成齑粉飞灰就此湮灭,看他可还能存活。”
帝辛闻言看了姬昌一眼,见其眼中含泪却是坚定异常,此等大义不是一般人可决绝的。而后帝辛狠下心肠运气修行仙法,龙气赋予金刀,一阵刀光那伯邑考将欲相接的身躯化成肉泥。
“如何。”姬昌上前查看,却见那已是肉泥的零碎血肉能在缓慢蠕动。
“这炎帝遗法真是无双,这金刀染着殷商国运,孤之十成功力也是难将其湮灭化灰。”帝辛也是震惊,却是已无办法,那血肉之泥还在缓缓蠕动欲在成人形。
姬昌叹了口气“哎。天意如此,该我姬昌有此恶果。”说罢抓起地上的肉泥吃了起来。
帝辛见此忙的阻拦“你这是作何?疯魔了不成。”
姬昌咽下肉泥说道“王上不必阻拦,此乃臣的劫数。臣当年也欲修行仙法,但无那资质,岂是心甘的,便是四处寻求,终得一无需资质仙根也可修行之法,待修习入门之后才知是那需吞血肉的邪法,臣虽不才也未泯灭人性,毁了那邪法,但恶因已是种下,却未想应在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