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苏妲己自打收到比干贡上来的狐狸皮袍袄,就此怨恨至极,日夜难寐,总是想着用何法子可以将那比干除之而后快,苏妲己而今虽是登上王后之尊,但那比干身为王叔,也是好对付的,就算自己已是迷惑住那帝辛,也不是说杀就能杀得了。为此也曾招来费仲尤浑询问方法,可这比干等一干王叔岂是费仲尤浑敢坑陷的,那姜王后虽是王后终归还是外姓,比干一干王叔却实实的商汤子孙,根基就在这朝歌城中。

再说帝辛此时甚是很头疼,本以为借那鹿台之谋便可清除了这方天地的大部分妖邪,也才好继续下面的修行之人争斗,如此也好叫那无修行仙法的后世再无妖邪乱世之忧,奈何想法很是美好,实施起来还是出了纰漏。

一日,帝辛于那苏妲己胡喜媚缠绵过后,帝辛搂着双美试探问道“自打那月圆夜后,孤见那仙子仙女甚是欢喜,那日孤且是多饮了酒酿也未能好好欢乐一番,不知何时才能再邀来一聚?”

胡喜媚听闻身体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想起了诸多门下孩儿惨死之事,被苏妲己推了一把才未显露出来。苏妲己娇滴滴道“王上有旨,尔等何敢不来,只是其一那些仙子仙女都是隐世之人不便外出,其二。。。其二吗,这朝歌城虽是人间,也是多有那修行高真,撞见了岂是不好。”

“既然仙子仙女也是修行之人,为何于孤这朝歌城内的修行之人撞见了就不好呢?"帝辛奇怪道。

苏妲己又推了胡喜媚一把,胡喜媚早就想好说辞,欲语还休道“王上有所不知,我等,我等虽是那隐世修行之人,也是于这王城之人相互看不起的,更何况,更何况既是修行之人,就会有所争夺之时,双方不知何时就以结了怨,我等又非那三教门下,终归还是不入流的散修,王上是哪知我等的苦。”说罢还梨花带雨的于那帝辛怀中呜咽起来。

“美人且放心,以后有孤为你等做主,这方天地还有何处去不得。”帝辛哄了一番,见这两妖推脱之意决然,也只得就此作罢,且缓缓再说。如此而后帝辛又提了几次群仙宴的事,但那苏妲己都是推诿过去,看来这些妖邪已是害怕了。

寿仙宫内苏妲己也是仇恨苦闷,帝辛几次提及还要于那鹿台办那群仙宴,自己岂是敢应的,不说手下妖邪现在已是四散各处,就算还在也是不敢招来了。哼,这王城之内的诸多修行之人不管,偏偏那七位王叔却是多管闲事的。

“那日之事也是奇怪,我等已是安排妥当,王上也将这王城大阵护卫等等皆是撤了,怎的还被那七个贱人追上?”寿仙宫内此时只有苏妲己胡喜媚鳐娟三人,这苏妲己还在想着此事,恨恨难平。

“莫,莫不是我等那日饮多了酒酿被他等察觉。。”鳐娟怯怯说道。

“你也知那日你们饮多了酒,哼,一个个如那酒鬼饿鬼,全然不顾所在了。”苏妲己气愤的用指头点着鳐娟的脑门,这门下孩儿于此方修行仙法盛世到真是未曾见过世面,妖邪千载修为真不如那百年之人,但又能奈何,人主天下妖邪自当隐忍,如此自解了一番而后又接着道“还是不应该的,虽门下孩儿们有些纰漏,但那鹿台到南门已是被王上撤了护卫,且半夜时分王上又是下了宵禁之令,哪里还有的半个闲人?”

“嗯,一路上确实没有碰到人。”鳐娟怯怯附和道。

“那怎的会招来比干那天杀之人?”苏妲己百思不得其解,好不容易有了这鹿台仙府,却是没了门下孩儿,真真可恨。想那原始天尊和灵宝天尊,不说修为多高,门下弟子众多才是能于此间立足的根本,而今自己有了这仙府,本欲培养出一些厉害门下,如此却被那比干坏了事,怎叫她不恨。

“传闻那比干有颗七窍玲珑心,而这七窍玲珑心对世间万物最是敏锐,可查天地动向,可观妖邪痕迹,该是如此原因才察到孩儿们进城坏了我等之事。”胡喜媚忽的想起一个听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七窍玲珑心?那是何物?”苏妲己疑惑问道。

“一颗天地赐予的玄妙之心,传闻有此心之人机敏善查,双目可破除一切幻术。更是传说此心重伤者食用可有治愈之效。”胡喜媚说道,这九头雉鸡精虽是胆小,但就因胆小方才谨慎,于此隐藏身形四处躲避间闻知诸多秘密。

“好,好一个玲珑心,我必剜出吃掉,如此方才解我等心头之恨。”苏妲己面目狰狞道,开始于那胡喜媚鳐娟密谋一番,于是接下来孟江南看到了那苏妲己装病设计陷害比干一出,只是那帝辛并未就当场招来比干王叔,如此剜心杀害王叔他还是不忍的,许了诸多天材地宝推脱过去。

晚间,帝辛来到寿仙宫,那苏妲己还是憔悴的在床榻上躺着。“美人可好些了。”帝辛上前握住苏妲己的手“不若请来那仙子仙女于美人添些福泽练些仙药?”帝辛还想着除那妖邪而后快。

苏妲己却是不回话,只是痛苦的呻吟着。胡喜媚上前,满眼含泪道“王上不知,前些时日因那大王子之事姐姐旧伤复发,怕是难以熬过此劫,如此姐姐去了,我等也于这无所留恋,还招寻甚仙子仙女前来。”

“那要何等天材地宝才能救回孤的美人?”帝辛问道,暗想这二妖邪不知在所图何事。

“姐姐已是被那天灾之祸伤过一回,而今又是添伤,怕是唯独那一片七窍玲珑心才能救回。”胡喜媚咬死要救苏妲己必要那七窍玲珑心。

帝辛算是明白了,不除那比干七位王叔,这两妖邪定是不会再招来“群仙”。可帝辛自那亲手杀了原配姜王后之后,这心却是越发狠不下来,每每想着死于自己手中的姜王后便心如火煎,虽也不敢断了老祖大计,却只是想叫这诸多亲近之人可以多活一时。

“罢了,美人为重,孤岂能看着美人如此就去了,待孤亲自去问王叔借一片玲珑心来。”帝辛脸面上一副心疼的看着苏妲己,内心却是哀伤不已。

“贱妾在此替姐姐谢过王上恩德,想必姐姐康愈定会邀来仙子仙女在同王上于那鹿台欢乐的。”胡喜媚高兴道,这世间虽是仙人高真的,但哪个还不是血肉之躯,没了心哪里还有活命,如此定叫那比干身死。

帝辛出了寿仙宫,朝龙德殿偏殿走去,路上遣侍卫宣那比干来会。

偏殿的宝座上,孟江南看着帝辛双手掩面,不知在想些什么。

“亚相比干王叔到。”侍卫引着比干来到偏殿,来时路上比干那七窍玲珑心一阵悸动,所以此时比干脸色不是很好。

“你等都退下吧,没得宣召任何人不得靠近。”帝辛屏退的侍卫宫人。

“不知王上晚间宣臣来有何要事?”比干看着帝辛,此时的帝辛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王叔你身负那七窍玲珑心,自是敏锐的,于这方天地可有察觉到什么?”帝辛下了王座为比干亲手搬了把椅子。

比干又仔细打量了帝辛一番,此时哪还有被那妖妃迷惑时的昏庸之态,感叹道“王上果然有很多事情瞒着我等。哎,看出什么,看出这方天地已是灾祸连连,万物生灵恐惧哀鸣。。。”

“那王叔可看出灾祸的根源?”帝辛接着问。

“虽我有那玲珑心,也是看不透这天地的。”比干反问道“可真如姜王后所说,那灭世大劫不久降至。”

“王后还是同你们说了。罢了,事到如今我也就不在隐瞒于你。”于是帝辛将见到鸿钧老祖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

“哎,这天地生灵岂是无中生有,终是有那根源的,既有根源,如今像果子般被人采摘也就不奇怪了,而今这千万生灵哀鸣也是有那预感啊。”比干听闻却是不惊,种种察觉之下他已是有些推测,只是未想到事情已是如此严重。

“那今夜招我来是为何事,可是我等已是挡住那谋划?”比干问那帝辛,姜王后之死看来也是有此原因。

帝辛无奈道“按照谋划这鹿台群仙宴可剿灭此方人间的诸多妖邪,为那老祖之谋添上一把力,更为后世除去一祸根。那日孤于王叔传信,想以王叔之能必可完成此事,奈何天不遂人愿,还是跑了大半。封神之谋后这方天地的修行之人尽绝,如是如此,这些留下的妖邪哪还是后世之人可对付的。”

“只怪那日我等心急了,该是召集大军前去围剿的。”比干也是后悔不已。

“而今还想将那妖邪聚于一处,必得那苏妲己方行,可那苏妲己怨恨于王叔,必要至王叔于死地,要剜你的玲珑心。。”帝辛痛苦的已是掩面“可是,可是如今孤却狠不下心肠来了,总想叫你等可以多活些时日。”

比干上前拉开帝辛的手,紧盯着帝辛的双眼严厉道“身为商汤子孙,岂可如此作态。既以是谋划好的,就该坚定的走下去。我等商汤已是监看这方天地万年,身为人主此事你做的没错。”

“今日既是我以到了时日,便是定数如此,岂可犹豫不决。”比干松开帝辛,从袖中拿出一把匕首,这匕首还是武庚随闻太师东伐于自己告别时所赠“世间无长生,我等之存在就是为了叫后人可以更好的活着,既是灭世大劫用我等生命可以解决,那已是天之大幸,还有什么不舍的。”说罢用那寒光凛凛的匕首剜出了心脏。

却说这比干修为确实高深,如此剜出心脏却还是未死的。

孟江南却是看到那比干的魂魄大如玉盘,散射出七彩流光,射透此间天地,却还是于那躯舍牵连不出。

就在此时,只见天外一道红光直冲龙德殿偏殿而来,那护城大阵和这偏殿犹如纸糊,红光入了偏殿便将比干罩住,红光内的比干发出痛苦的嘶嚎,魂魄欲随红光飞升而去。

帝辛见此忙的运起十成修为上前抵挡,可就算是那受天地气运护佑的龙气也是撼动不了那红光。

“去。”危急时刻还是鸿钧老祖赶到,老祖祭出一块五彩石头样子的法宝,那法宝冲天而去,由此才将那红光挡出天外。

帝辛和那将死的比干惊恐问道“那是什么?天灾还是天劫?”

“天外之物的一丝念想,等着摘取这方天地孕育出那最好的果实。”鸿钧老祖叹息道“看来灭世之劫真的不远了,我等要速速行事。”而后看向比干“果然一颗天赐的七窍玲珑心,培养出的魂魄能够香透天地,若早生些时日堪比道德原始也不逊色。哎,造化弄人,美好总是伴着危险。”

比干却是不想那堪比教主之事,只是感叹道“真要是那灭世劫之后该是如何,如此伟力何人能挡。”这一丝念想自己和人主且是无还手之力。

“如何?”鸿钧老祖苦笑道“还能如何,最坏不过万物寂灭吧。”

“罢了,愿我等之死可叫后世不灭。”比干听后无奈的看向鸿钧老祖“还有劳祖师搭把手。"

鸿钧老祖似有似无的看了眼孟江南,却是坚定的对比干说道“危难之时有那舍身者,这后世就当不绝。”而后一道仙法抽出比干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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