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金鳌岛十天君于西岐城南门外摆下十阵,欲于阐教门下比斗一番。但那阐教之人普贤一干岂是能身先探阵的,姜子牙便遣下西岐诸般兵将前去试探,却是全部死于阵内,如此到叫双方约定好的点到即止的拼斗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普贤真人一干骂金鳌岛十天君不讲信用道义,妄杀人间兵将,金鳌岛十天君却是怪阐教一干弟子胆小奸诈,派那人间兵将入阵送死。如此又不知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了。
再说那殷商大营之中,闻仲且在宴请金鳌岛十天君。这梦中无岁月,也无那饥渴之感,但是看着美酒美食,作为一个有思想的人岂是没反应。孟江南这梦中之人现实之中是未见过如此多美味,但看着十天君于那闻仲欢饮也是有点馋涎。
夜以至二更,十天君于闻仲且散了酒席,各自回去安歇。孟江南却看到那金灵圣母偷偷溜进五哥姚宾姚天君的营帐内。
“六妹是有何事,这深更半夜的,怎的如此偷偷摸摸,叫那闻兄见了岂是不好。”姚宾已是有些醉意,笑嘻嘻的打趣那金光圣母。
“好五哥!!就不要在取笑我了,今夜前来是想求五哥一事呢。”金光圣母虽是也饮了些酒酿,但不如这姚天君一言叫她脸红。
“奥,何事求我,方才于大帐内怎是不说。”姚宾盘腿坐在蒲团上已是准备歇息,师兄弟几人已是在一起快逾千载,也不用客气。
金光圣母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后讪讪道“此事也非难事,只是于那名声有些不好。五哥不是会那扎草落魄之法吗,传闻那姜子牙是个不通修行仙法的,我等何不直接落了那姜子牙的魂魄?一来那广成子等人皆是姜子牙招来的,如若没了那姜子牙想必也不会于此多呆,二来那姜子牙才是统领这西岐伐商的主帅,若是没了他想这西岐必将臣服。”
“这,,,我之声名倒是无碍,只是方才你不提出的。”姚宾一想也是如此。
“刚才那闻仲不是也在,我,我怕他认为我等恶毒。”金光圣母说罢用双手捂住了羞红的脸。而后又说道“再者大哥不想沾染这红尘杀劫人间因果,如是用此方杀了那姜子牙,怕是大哥不会同意吧。”
“呵呵”!姚宾笑了一会,而后道“好吧,既是如此我等就暗中取那姜子牙性命再说,传闻那姜子牙是个无修行根资的,既是没有修行仙法护体,想来落他魂魄不难。至于大哥,终是还担心我等性命,望六妹也不要埋怨于他!此事我俩秘密进行,如是真能就此杀了那姜子牙,如六妹所说那般叫西岐降服,我等也就立马回那金鳌岛,正好不在参合此事。”说罢从袖中取出一扎仙草,双手灵巧的将其编成草人,而后从那落魄阵内摄来那张白纸,上书姜尚大名,步罡念咒,发符用印于空中,只见那草人走动引阴风阵阵。
“我岂是会埋怨大哥,只是,只是那姜子牙等一干欺负闻师兄太。。。”金光圣母见姚天君施法也便不在多说
“咦,却是奇怪,这草人走动按说姜子牙魂魄已是出体,怎的却招摄不来。”姚宾奇怪道,这方世间虽是那魂魄之事皆是禁忌,但如自己这般落人魂魄却不动魂魄分毫的和那拿刀杀人无异,只是往日落人魂魄且能将之招摄入稻草人,如此彻底断了魂魄于那肉躯的牵连才好叫那人彻底死去,今日却召不来那姜子牙魂魄。
“哼,怕是那原始师伯赐下重宝护着他呢,今日于城头远远便见那姜子牙身上仙衣不凡!”金光圣母见落魄无效恨恨道。
“不应该,这草人动了说明那姜子牙已是魂魄离体,只是奇怪为何不曾受我之法力招摄,这天地间不知何处似乎多了一股吸摄魂魄的力量,甚是强大。”姚宾皱着眉头,以往用这落魄之法,也有那魂魄一出立即被某处不知名力量吸摄而去的时候,只是自己若是需要还是可以于那股力量抗衡,而今日那姜子牙魂魄却是离体即被吸摄而去,自己连反应之时都无。
金光圣母听说那姜子牙已是魂魄离体才平了恼怒,至于魂魄被谁吸摄而去且不用理睬,肉身没了魂魄想他还能活到几时,“这方天地魂魄之道也是禁忌,而今那姜子牙既是以被落魄,五哥就无需在追寻,万一碰到禁忌岂是不美。好了,五哥也早些休息吧。”金光圣母说罢欢快的回去自己营帐。
孟江南见姚宾用草人落魄之术落了姜子牙的魂魄,却知道那姜子牙的魂魄去往何方,必是那封神台无疑了。
心念微动,眼前画面已是在西岐丞相府内。外面天色以是大亮,哪吒等人已是于大堂等候,武吉见师尊还未起床只的推门来叫,而今西岐城南门外还铺设着十阵呢,懒散不得。待武吉来到姜子牙床前,师尊好似浓睡未醒,武吉上前推了推也是无甚反应,忙的上前试探呼吸,也是具无了。
武吉顿时瘫坐于地,放声大哭起来。哪吒等人于大堂听到哭声,忙的赶到内室。
“怎的了,武吉师弟为何而哭。”木吒看着大哭的武吉问道。
“师尊,师尊已是无那呼吸,不知,不知何时去了。。”武吉边哭边说。
哪吒等人听完,也是吓了一跳,昨日师叔还好好的,今日怎说没就没了。虽然师叔不通那修行仙法,而今寿数也大了,但于那昆仑山玉虚宫岂是白修行的,怎的也还得有上百年的寿元才是。
杨戬推开武吉上前查看,果然口鼻以是无那呼吸,又是摸了摸心口,却是还热,细细感查还有微弱心跳。忙说道“莫哭了,师叔还未死绝,速速去请师尊们前来。”
广成子等人闻听姜子牙以死,也是匆忙赶来,众人上前查看一番。
“魂魄已是脱体,想来是受了异术催动。且庆幸师尊赐下这八卦仙衣护住一丝生机才未立即身死,想来师尊已是算到此事。”广成子看完后说道,这异术比他那法宝落魄钟更甚,他那法宝落魄钟摧落魂魄只是一时叫人心神失守,而今子牙师弟却是魂魄尽以离体,和死人无异。
“既是未死,那寻来魂魄岂不是还能救活。而今可知子牙师弟的魂魄去了何方?”赤精道人问道。
众人皆是摇头,于这方天地,虽是修行仙法昌盛,但那魂魄之事一直都是禁忌,谁也不知那魂魄离体后去往何方。
太乙真人掐指算了算,又想着诸多传闻说道“而今流传那封神榜之事,身死魂魄得以封诰神位。子牙师弟又说已是建造好那封神台,怕不是这离体魂魄皆被那封神榜吸摄而去了。”
“也对。”众人闻言点头称是。
“只是那封神台在何处我等不知,再说师尊也是下令不许任何人靠近。”赤精道人说道。
“事态紧急也顾不得那多了,子牙师弟是师尊派遣下来顺这天意之人,想来也是命不该绝的。我于这魂魄之事略知一二,太乙师兄精通阵法,莫不如我和太乙师兄且去那东海看看,如是能遇到那封神台便是天意如此,想来师尊也是不会怪罪,就是怪罪,也是先救了子牙师弟再说。”惧留孙说道,冥冥中内心里且叫他去那封神台一次。
“如此也好,那二位师弟一路小心。”广成子赤精道人等人无它办法,也只得认了此法。这子牙师弟是师尊遣下行那顺天意伐商之事的,而今事未成且怎能就死了。
且说那姜子牙的魂魄一经离体,立马化成一道米粒大的流星被封神台摄去,只是这米粒大的魂魄拖着长长一丝线于那肉躯还且相连,如此倒是十分显眼。封神台上,上古亡魂柏鉴正在镇守,见到那拖着一丝长线的魂魄乃是姜子牙也是震的一惊,原始天尊已是吩咐他和这姜子牙成这封神之事,而今姜子牙却是身死,岂不是坏了大事,忙的拦截住,将那姜子牙的魂魄暂且安放在封神台上。
“这可如何是好。”柏鉴急的团团转,一时失了方寸,也顾不得那原始天尊不可离台的吩咐,急忙飞往昆仑山玉虚宫飞去。
也是定数如此,那柏鉴前脚刚走,太乙真人和惧留孙已是找到这封神台所在仙岛,庆幸那太乙真人懂些阵法,外面那迷雾大阵才未将二人拦下。
“咦,怎的没人,子牙师弟不是说有那上古亡魂守护。”太乙真人惧留孙二人一路走来已是步入高台还是未见任何生灵。
“莫不是也如魂魄,我等不见。”太乙真人运转修行仙法于双眼,查看了四周还是一个鬼影都没。”这该如何是好。”
“且先看看子牙师弟魂魄在哪,也许天意如此,不该子牙师弟命绝,我等二人才能一路畅通无阻。”惧留孙道。
随后二人登上封神台,只见那封神台四周竖着诸多招魂幡,台中又有一祭台,上面悬浮一卷榜文。
“那莫不就是封神榜。”惧留孙急切说道,冥冥之中那台上之物很是吸引自己。
“想来那就该是封神榜了,只是师尊吩咐,我等还是不要看了为好。”太乙真人忍住内心欲望,回答道。
“这,,,可这封神台只有那卷榜文再无他物,想来那魂魄也是在那榜内吧。”惧留孙眼睛紧盯着封神榜说道。
经惧留孙一说,太乙真人也是忍耐不住,“那我等就查看一番,找到子牙师弟魂魄立即离开。”
惧留孙随即催动修行仙法,打向那封神榜,只见那封神榜缓缓打开,上面密密麻麻竟全是名字,当头的就是那截教大师姐金灵圣母,而后阐教大师兄广成子,后面密密麻麻更是凡是修行仙法之人皆是在列。
“这。。。”惧留孙吓的一哆嗦,太乙真人看到自己也在榜上也是失魂落魄。
就在此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鸿钧老祖已是来到封神台,一道仙法封上了那封神榜,而后冷冷的看着太乙真人和惧留孙。
太乙真人和惧留孙被那鸿钧老祖目光一盯,才清醒过来,忙的纳头便拜“拜见师祖!师祖圣安!”
“你等可看是清了。”鸿钧老祖看着二人。
“师祖恕罪,非我二人因那封神榜之名前来,只是师尊所托姜子牙师弟魂魄离体,被这封神台摄来,我等怕误了师尊之事,才来此等寻找。”惧留孙战战兢兢解释道。
“罢了,看到了又能如何?”鸿钧老祖看着害怕的二人道“既然今日你二人看到了,也不怕告知于你等,就是我也将在这榜内,至于上榜是好是坏我就不能说了,你等也不用再寻思了。”
太乙真人惧留孙二人也顾不得惊讶,又拜了三拜,应答“谨尊法旨!”
鸿钧老祖说道“那姜子牙之事我以知晓,你等既是来了就将他的魂魄带回去吧。”说罢一道仙法打向封神台,将那封神台是迷迷糊糊的姜子牙那米粒般大小的魂魄抓在手中,装于一葫芦中,随手递给了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双手接过葫芦,和惧留孙又拜了三拜,也不敢停留,匆匆离了封神台赶回西岐。
鸿钧老祖又是一道仙法取出造化玉碟,只见那造化玉碟此时散发出七彩光芒,那光芒中似有万万千灵魂若隐若现的被紧缚其中。“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啊。”鸿钧老祖喃喃道,将那造化玉碟又放回封神台,而后又是一道仙法将那去往昆仑山的柏鉴召回,很是严厉的对柏鉴道“以后不管何时何事都不可离台!勿在叫任何生灵靠近!”
柏鉴吓的双腿打颤,忙的跪下拜了几拜,口道尊法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