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那金鳌岛十天君在西岐南门摆下杀阵,阐教一干门下正不知如何时,打西方却是来了个燃灯佛祖,因也曾于鸿钧老祖坐下听过道法,自是阐教一干二代门下的师叔,为此普贤真人一干力荐由其主持破阵,本是说好的点到即止的阵法比斗,却是叫这燃灯一番暗自捣鼓,不仅死了阐教二位门人,更是叫那文殊广法天尊和惧留孙杀了十天君的秦完赵江,叫那双方已是不死不休。因第三阵是那风吼阵,燃灯等人商议一番欲寻那克制大风的法宝,清虚道德真君说了那度厄真人有那定风珠,于是哪吒雷震子一路催动修行仙法,施展各种法宝,急匆匆赶去宾州。那宾州外玉鼎真人还在同那巨兽搏斗着,前些时日不知因何原因,这巨兽突然虚弱好多,就是如此,一干人等也是未能将这巨兽彻底消灭。
哪吒雷震子二人寻到度厄真人说明来意,那度厄之人果真有定风法宝定风珠。哪吒雷震子二人接了法宝也不敢耽搁,又匆匆往西岐而来。待回到西岐时,天色刚刚放亮,二人匆匆来到丞相府交了定风珠。
待到天色大亮,姜子牙一干人等才点了兵马出门而来,殷商军营袁角一干人等见那姜子牙前来,个个咬牙切齿,既是不死不休了也不多说,纷纷入阵守着阵眼。
“而今已有这定风珠,师叔你看何人可前去破阵?”姜子牙捧着那定风珠交给燃灯,燃灯接了定风珠往广成子等人看去,也不知因何一夜原因,此时广成子对他多了一丝防备,那文殊广法天尊等人却是含笑的看着他,倒是亲近很多。
燃灯又向三代四代弟子看去,那广成子却是早早拦在哪吒等阐教门下前面,谨慎的防备着诸位门下弟子的异动。
“佛陀慈悲!虽昨日说了那风吼阵之事,但那也只是我等猜测,而今有了这定风珠,也不知是否可行,但想来问题该是不大,谁可前往一试?”燃灯见那阐教三弟四代弟子被广成子护着,无意中往西岐大将之中看去,那黄飞虎倒是不错,但那坐下神牛怕也不是凡辈。也是命该如此,从那朝歌反出的方弼恰巧于燃灯对上了眼。别人不知,但孟江南肯定那燃灯肯定使了邪法,只见那方弼如疯魔一般冲出己阵,往那风吼阵而去。
“方弼,速速回来,就算要破阵,你怎的未拿那法宝定风珠?”赤精道人大喊道,这赤精道人性情火热,虽是一方仙山清修的仙人,于这人间之情倒是也不断,因此最是于这西岐诸人皆是相识。
那方弼却是不管不顾,已是冲入风吼阵内,那风吼阵的阵主董全已是不管进阵的是何人,于那阵眼处将黑旛摇动,黑风卷起,有万千兵刃,杀将下来。只听得一声响,方弼四肢已为数段,被那乱刃砍成齑粉。
“哼,你等阐教之人如此下作,竟然又是派遣一介散修前来送死,你等怎的安心!”董全见这杀进阵来的小将修为连昨日的都不如,大骂阐教玉虚门下不知廉耻。
燃灯此时也是皱了眉头,阐教玉虚门下还以为是因那董全的叫骂,但孟江南知道,怕是那方弼的魂魄不合燃灯的意,刚刚那方弼在阵中一死,这燃灯背后那轮大日就转动起来,但这方弼终归只是人间权贵下的散修,更是不入流的一众,和那三教弟子没得比,魂魄自然弱小许多,比那凡人也是强大不到哪里去。
燃灯叹了口气,看着慈航道人说道”佛陀慈悲!你将定风珠拿去破阵吧。看你心怀大善,必是于我教义相符,但佛陀也有一怒,红尘杀劫因天道因善恶,你需好自为之。哎!方才那员大将也是热仁求义之人,奈何定数如此,怎的不拿这定风珠便去了。”而后默默诵起超度佛陀经文来,好一番惋惜慈悲之相。
慈航道人接过定风珠,想起昨日惧留孙师兄遮遮掩掩的一番小心谨慎说辞,内心也是有些忐忑,虽现在手中有那克敌法宝,岂又是万全的,但燃灯师叔既以点了自己,于众多师兄面前也不能推脱,只得催动修行仙法万分谨慎的前去破阵。
阵外之时,慈航道人已是催动修行仙法护住周身,更是将那定风珠祭在头顶。慈航道人入了风吼阵,于那董全道“我等因缘于西岐牵扯不清才有这红尘杀劫,你等却于这周商之事无关,躲于他处清修想来也可逃过此劫,何必摆下此阵,自来受死。想灵宝师叔也曾说过‘静诵仙法紧闭洞,如染西地受灾殃。”
董全说恨恨道“你阐教门下,自倚道术精奇,屡屡将吾辈藐视,我等方才下山。先前已是说好点到即止,你等却是全无三教一家之情,杀害了我大哥二哥,如此已是不死不休。而今我等既是沾染了这红尘杀劫,已是逃脱不得也不愿逃脱,休要多言,手下见个真招。”说罢将黑旛摇动,黑风卷起,十成修为下这风吼阵内狂风大作,万千刀刃随风而动。
只是而今那慈航道人已是祭起定风珠,如此恶风刮到慈航道人身前已是息下,不知此风不至,刀刃怎么得来,这风吼阵再无半点威力可言。
“既是如此冥顽不灵,也就怪不得我等了。”慈航道人见这定风珠果真好法宝,已是将这风吼阵克制死死的,才安下心来。这慈航道人却是不愿造杀孽沾染这因果的,虽是师尊传下红尘杀劫人人难躲,但是能躲且是要躲的。见那董全愣神时,慈航道人祭出了清净琉璃瓶,一股吸摄之力便以将那董全拿住,如此不造杀孽也是破了阵法,慈航道人回了西岐阵营复命,燃灯看着缓缓而来的慈航道人却是微微皱起眉头,待慈航道人交还定风珠,又祭出清净琉璃瓶想将那捉拿的董全放出时,燃灯挡住了广成子等人的目光,暗中一道法术将在那正脱瓶口的董全身上,待那董全落地唯剩下丝绦道服麻布鞋。
“这。。。”慈航道人暗暗吃惊,也不知自己何时催动的法宝化了那董全,越想越是浑噩,如此沾染杀孽因果难了。燃灯暗中收了董全的魂魄,看着吃惊的慈航道人开解道“佛陀慈悲!想来定数如此,这红尘杀劫竟是如此玄妙。”普贤真人一干也是点头附和,到叫慈航道人不知说什么了。
殷商大营内,见慈航道人破了风吼阵还抓去了董全,闻太师催动墨麒麟便是要上前救人,只是那阐教门下众多,但见到那董全尸骨无存,已是怒无可怒,只有深深的哀伤和无奈。
“截教门下,休要猖狂,谁来破我之阵。”袁角上前拉回闻太师,那阐教一干门下虎视眈眈的已是有几人生足杀意,既是杀劫以是难逃了,也不胆怯,兄弟生死相随,且多杀几个阐教之人再说。
广成子吃惊的看着慈航道人,师兄弟已是相处千载,广成子怎会不了解师弟们,一向和善心软不愿沾染因果的慈航师妹怎的今日竟然下此狠手,一时也是愣了心神。燃灯见那广成子愣神之时,一道目光看向薛恶虎,而后装作无事道“佛陀慈悲!谁可前去破那寒冰阵。”话音未落,那那薛恶虎提着宝剑也未催动仙法就跑出阵营,待广成子回过神来时已是进入那寒冰阵。
无需多说,那袁角在阵眼内将黑旛摇动,上有冰山,即似刀山一样往下磕来,下有冰块,如狼牙一般往上凑合。任你是甚么人,入之即为齑粉。那薛恶虎一入其中,只听得一声响,已是磕成肉泥。
“如此是怎的了。”一向心大的赤精道人也是大惊,广成子暗暗恼怒自己的分神,又暗中向燃灯看了一眼,自我开解道“想必这就是红尘杀劫,那封神榜有其名,该是到了应劫之时。”而后又暗中吩咐赤精道人太乙真人等同自己站于一起,挡住哪吒等人。
那燃灯见广成子瞥了自己一眼,只是微微一笑,而后故作慈悲道“佛陀慈悲,想来天意如此。如等凶阵该有那应劫的定数。”而后看向普贤真人说道“你身有仙灵之火,可敌此阵。”
普贤真人见前面破阵的师兄弟皆是无事也稍稍安下心来,领了命令,祭出一道仙法就往大阵走来。那袁角见普贤真人入阵,催动十成修为舞动那黑旛,莫说阵内,就是阵外也见寒气袭袭。普贤真人那仙法真是不凡,只见指上放一道白光如线,长出一朵庆云,高有数丈,上有八角,角上乃是金灯,璎珞垂珠,护持顶上,那金灯内具是不凡仙火。寒冰阵内那寒冰见金灯仙火已是自然消化,再无半点威力。
“既是如此,那就比拼兵器。”袁角见大阵被破,也不逃离,催动法剑就冲普贤真人砍来,普贤真人却是招出吴钩剑,又是克制于袁角的法剑,不过几个回合,已是将那袁角斩杀。普贤真人如此才收了仙法,飘飘然的回了那西岐阵营。
“想来这十阵指日可破,多谢师叔师兄们相助。”姜子牙看又破了一阵面上大喜,只是内心深处却是忧心,本来无这燃灯前来,想罢欲破十阵怎得也会有所损伤,而今却是不疼不痒,如此下去师尊吩咐之事何时能成。
前四阵以破,第五阵本该到金光圣母,但那孙良也不待金光圣母喊话,已是入了阵眼冲西岐等人叫阵。
西岐阵营内,燃灯正想着拿谁开刀时,那阵营外却是来了一人,此人匆匆而来,于众人打恭行礼“诸位道兄请了。”燃灯问道“佛陀慈悲!你是何处仙修。”那道人答道“小道乃五夷山白云洞散修乔坤是也。闻西岐出了圣主,吾当来协助。”你道这乔坤为何而来,原来是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封神之事,他本就是一无名散修,听说这三教之争死后可以入那天庭封神,既是于这人间无所作为,也就不惧死了,便想攀附着这神庭之路。
燃灯暗中嘲笑不知死活,面上却是一脸正色“佛陀慈悲!你能有如此想法,想来也该是高义之人。既是如此,你且就去那化血阵一探。”广成子几人闻言皱眉,普贤真人一干却是面无表情。
那乔坤见做主的答应了,想来自己这也是参合进封神之事内,死后也可封神,便也是不惧生死,催动自己那微弱仙法就向那化血阵冲去。
孙良也不管来者是谁,只要入阵定是那阐教门下,就当该死,随即将一片黑砂往下打来,正中乔坤。正是:砂沾袍服身为血,化作津津遍地红。那乔坤本就是修为低弱的散修,不过一弹指已是化成肉泥。只是众人未看到乔坤死前那计谋得逞的欢快表情,更未看到那乔坤枣核般大小的魂魄被那燃灯吞噬。
再说那燃灯,吞噬了乔坤的魂魄,微不可查的撇了撇嘴,表面却是一副慈悲像“佛陀慈悲!天意如此,愿其求仁得仁。”而后派遣太乙真人前去破阵。
太乙真人得令也不多说,看过那封神榜知自己也有其名后心神沉重了许多,也想就此一去不回或者和诸位师兄弟道出实情,但又想着师尊的吩咐和封神台上鸿钧老祖的言语也是忍住了。“既是定数如此,且走一步看一步吧,谁生谁死还看天意。”太乙真人打起精神,下去于那孙良也不言语,催动九龙神火罩,引出三昧真火护住周身,那孙良散来的黑沙触之皆消,而后一举将那孙良罩住,催动仙法取其性命,默默不语的又回到西岐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