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姜子牙被那金鳌岛十天君中的姚宾施展魂魄之术落了魂魄,且幸下山时原始天尊赐下那八卦仙衣护住了一丝生机,如此阐教二代弟子为救姜子牙也便顾不得师尊禁令去了那封神台,也该是定数如此,真叫那太乙真人和惧留孙找到了封神榜,二人正看到那榜上有自己之名失神之时,一道白光闪过已是摄走了封神榜。
太乙真人和惧留孙惊过神来,但看清来者时顿时心中大骇,忙的跪拜下去,你道来者是谁,正是那紫霄宫鸿钧老祖,他冷冷的看着眼前二人,阐教原始天尊的弟子,正考虑着要不要就此送两人上榜应劫。
“叩见师祖!”太乙真人和惧留孙二人恭恭敬敬的三拜九叩,他等虽是原始天尊亲传坐下弟子,入了阐教也是几千载,但见过鸿钧老祖面熟屈指可数,如此越是神秘越是畏惧。
“你等可看到这封神榜上之名了?”鸿钧老祖冷声问道。
“弟子。。。弟子看到一些。。。”太乙真人如实回答,老祖面前岂敢扯谎。惧留孙却是忙的说道“禀告师祖,我等二人前来是因为子牙师弟被恶人落了魂魄,寻子牙师弟魂魄才想看那封神榜的!”
鸿钧老祖看着太乙真人倒是还好,只是见那惧留孙心神中隐隐生莫名杀意,虽是因那封神谋划确实该杀他二人,但那杀意绝非因此而起,“该是何因。。。”鸿钧老祖喃喃自语道,前番那天外竟然露出诸皇时代魔神身影,更是有什么东西设法蒙蔽了自己和三位徒弟思绪,因此自己这才下来查看一番,算到有人上了封神台才匆匆赶了过来,未想到真有人查看封神榜。
“罢了!看到了又能如何?”鸿钧老祖看着颤颤巍巍的二人说道“既然今日你二人看到了,也不怕告知于你等,就是你等师尊也在这榜上,至于上榜是好是坏我就不能说了,你等也不用再多寻思,一切顺其自然便可。”鸿钧老祖终归还是没下杀手,念在二人几千载修行不易且愿叫他二人在活几时,反正最终都是要身死随自己合道的。
“弟子自是不敢多想!也决不敢将今日之事外传!”太乙真人惧留孙忙叩首应道。
鸿钧老祖搭眼寻到了封神台上姜子牙的魂魄,这人魂魄一经离体哪还有清明心神,多是痴痴傻傻什么都不知了,除非有那大机缘大造化才可心神清明如活时一般,而姜子牙虽是在那玉虚宫修行几十载,终归是没有机缘造化的,此时眼中只剩茫然浑噩。鸿钧老祖挥袖招来姜子牙魂魄装入一白玉瓶中交给了太乙真人,言道“姜子牙的魂魄便在瓶中,那姜子牙所行之事却是重要,你等以后应是全力相助。去吧!”太乙真人恭敬的接过白玉瓶,和惧留孙又拜了三拜,也不敢停留,匆匆离了封神台赶回西岐。
鸿钧老祖回首看了看这封神台,挥袖又是设下几道遮掩大阵,而后将那封神榜又悬挂台上,挥手又取来台下的造化玉碟,只见那造化玉碟此时散发出七彩光芒,那光芒中似有万万千灵魂若隐若现的被困于其中。“还不够,还远远的不够啊。。。”鸿钧老祖看着天外喃喃说道,那天外之物越来越近了,鸿钧老祖看了一眼孟江南,“如是你不来,怕是我也无法下定决心走上先人余途,或许携着几个人族就此也奔入星空,可那星空中怕是更凶险万分吧。。。”
“此谋定是可成,我等必走上先人余途!!”鸿钧老祖又将那造化玉碟放回封神台,而后一道仙法将那去往紫霄宫的柏鉴召回,很是严厉的对柏鉴说道“以后不管何时何事都不可离台!勿在叫任何生灵登上此台查看那封神榜!”柏鉴被一道仙法召回吓的双腿打颤,忙的跪下拜了几拜,口道尊法旨,暗暗发誓不会再叫任何人靠近。
“于这方世界以是多日,可是也学会几丝仙法?”鸿钧老祖看着跟在自己后面的孟江南问道,这后世来者如何鸿钧老祖也是摸不清,如那时光长河之的一个道标,只是知晓后世依然存在罢了,而今只此问也是想试探后世到底还有没有那修行仙法,这封神谋划成功几成。
“这。。。俺是蠢笨的!虽是也能感觉到那现实中没有的仙灵之气,却是看不出门道聚不得仙灵之气更是学不会任何法术。。。”孟江南脸红答道,他就是普通一凡人,见这怪力乱神不吓的哇哇大叫已是很好了,于这梦中仙术他也忍不住好奇尝试过,却是没丝毫作用。
“呵呵,学不会修行仙法也是应该!况且我等且不是在一个时空,此刻之人于那后世之人岂能一样。”鸿钧老祖自嘲笑道,这后世之人而今和那水中月一般,终是虚无的,更是相隔甚远的。
孟江南终是见到鸿钧老祖这可见可听自己言语的,因此也是有些话说“俺以往也是怪力乱神各种怪梦都见过,但这次确实感触最深,想来小时候听俺爷爷讲那诸般神话故事,那时俺只是当做故事来听,倒也羡慕那些圣贤的功绩,而今眼见您老祖仙和诸般人的付出,才知那圣贤竟然如此不易,便是俺们大唐那些开国之人怕是也没一个如您等这般舍生为人族。”
“圣贤?我等可不是圣贤,只不过天意和机缘将我等逼在了这风口浪尖,我等只是还留有底线的无奈之人啊!”鸿钧老祖喃喃道,而后也忍不住好奇问道“大唐?后世就是大唐吗?”
“也不只是大唐吧。听俺爷爷讲,人族万载渊源,从那女娲造人到三皇五帝,传承于夏商,殷商以后就是那姬周,周虽存八百载,而中诸侯乱战,天下四分五裂,到了秦始皇才又一统天下,可那秦朝也不过几十载,而后又是陷入内乱征伐,其后有了汉晋几百年才到大唐,可俺出生时那大唐也是陷入乱战之中。。。哎!算是辜负了您等的如此付出了吧。”孟江南惭愧说道,这梦如是真的,鸿钧老祖这般人为了后世甘愿赴死,后世之人却为了权利争斗如斯,当是惭愧啊。
“辜负?呵呵,怎会辜负呢,你等且活着就是不枉我等此时所为!”鸿钧老祖笑道“万物生灵活着就是在争夺,就如那田间的谷苗岂不是也在相互之间争夺雨露和阳光。此等争夺在所难免,只要不是那灭绝之祸也未尝不是好事。朝代更替越快想来进步也是越快,一成不变如坠深渊。只是望待那灭世之祸来临之时,你等且还有那不丢底线之人,继续将我等人族延续下去,做那最终破壳的一个。”鸿钧老祖又想到孟江南说这人族万载渊源不禁一笑,看来后世真的忘了许多。
“俺只是一个普通人,可没老祖您想的这样通透,俺。。。俺只想于一个宁靖之地好好的活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儿育女。。。”孟江南红着脸说,而后又问道“老祖仙说得底线是什么啊?”
“无妨,普通人有普通人的活法,生儿育女于人族便是莫大功绩了!”鸿钧老祖看着孟江南,后世之人虽没有那修行仙法,浑身上下却是有着一股机灵劲,想来脑筋该是不差的,如此也未尝不是好的,而后接着说道“这一片原野中也不尽能是那参天大树,还有你等普通人如那亿亿万的小草,而那漫野的小草才是难以灭绝,你等不绝则天地不绝。至于我等人之底线吗,就是要当一个人!”
“当一个人?我等不都是人吗?”孟江南问道。
“有些人啊,看着还是人却已经不是人啦!”鸿运老祖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
“对了,老祖仙,我见那姜子牙接到北地信报,说那宾州落下一只巨兽,怕不是有那天外的虫蚁钻进来了!”孟江南想起前些时日之事,忙的告知鸿钧老祖。
“我此来其一便是它等,哎!这果实越发香甜,聚来了更多虫蚁!”鸿钧老祖继续往西北而去,边走边说道“比起这天外虫蚁,更可怕的是想以有那天外之物的神念落下,却是连我也是算不出落在何方,冥冥之中却是感知到它们已是来了!”
“不然俺去查看一番,老祖仙不说俺于这梦中可见一切心念所见吗?”孟江南说罢就要念想,却是茫然不知念想什么,那天外之物他丝毫不知。
“你终归只是后世一道虚影啊,改变不得什么!”鸿钧老祖说道,又仔细的看了孟江南几眼,此时他对那未来后世到底存不存在也有些动摇,眼前这后世之人终不真实,但他坚信诸贤不会谋划有错,这眼前虚影真就是后世之人,他有名字孟江南,他那后世叫大唐,“存不存在已是走到这步,且这条路已是最好选择,尽人事听天命吧。”鸿钧老祖喃喃说道。
孟江南随着鸿钧老祖几步已是跨到北地宾州,此时那宾州城外玉鼎真人等一干阐教门下正联手对付着那千丈万足的巨兽,这巨兽如一只大了万万倍的马陆虫,比原先天錾外见之大了十倍,好生吓人。
只见那玉鼎真人该是催动了某种玄功,法身也是百丈,正和那巨兽正面对弈,黄龙真人也是显出真身,化成一条百丈长的金黄巨龙于那巨大马陆虫缠到了一处,道行天尊度厄真人玄都法师三人皆于后催动仙法。只是如此多的攻击打在那巨兽身上,不是毫无反应,就是虽能打下一些血肉,但那血肉离体后立马化成黑烟又飞回巨兽身上,而那巨兽于玉鼎真人和黄龙真人的伤害却是实实在在的。
那巨兽也甚是凶残,一边于玉鼎真人撕打,一边还不忘向那宾州城内伸出魔爪,只见它那万足一挥,成千上百宾州城内躲无可躲的百姓顿时失去生机,魂魄随那魔爪已是被摄出,而后被那巨兽一口吞下,虽普通凡人魂魄隐隐约约弱小很多,但这成千上万的聚在一起如那人食谷米一般,看得孟江南揪心不已。
“老祖仙您怎的不出手?”孟江南看那鸿钧老祖仍然往西北而去忙的问道。
“大树虽该遮风挡雨,但也不是将一切危险尽皆拦下,有时候那小草也该受到一些磨砺,如此方能长大成材,再者我还能更重要之事!”鸿钧老祖看向西方皱眉说道,他隐隐察觉那里有很大隐患,而这玉鼎真人且还是能敌过那巨兽的。
“可。。。可那下面好多无辜的百姓已是身死!”孟江南不解鸿钧老祖此时为何如此冷血,他不是为了后世可以甘愿赴死,怎的今日却对那黎民百姓见死不救。
“大树只为保证那亿亿万的小草不被尽绝,岂能保护住每颗小草!”鸿钧老祖看着那已是被破坏一半的宾州城无奈说道“有时为那种族长存不得不牺牲一些弱小的利益!”
孟江南一愣,是啊,那站在高位者只是希望族群不绝,也是顾不得每一个同族个体的,至于谁过的好,谁过的不好,就如那田地内的谷苗,也有那肥瘦之别。
再往西已是到了戎狄之地,此处一望无垠的万里草原,更有那绵延万里的山峦,在这草原山峦间不时有那游牧之族,约么几百人聚成一个部落。
“这蛮夷戎狄和我等不是一样的人吗?”孟江南看着下面的牧者,虽是比自己等人强壮些,也是如自己一般一头四肢,可不像传说中的生若妖魔鬼怪一般。大唐盛世之时,听爷爷孟子兴讲也是万国来朝,各自各样的人,只是孟江南哪里见过。
“天下之大,根源却是归一,人有五色,却皆是盘古女娲所造。而今人王治下因那上古之事,监看范围已是一缩再缩,但这所谓的戎狄蛮夷万年前也是于我等同族,便是肤色不同,也皆是五皇之后。”鸿钧老祖看着下面的部族,因为这凶恶的自然环境,虽是不如那朝歌城繁盛,但也是艰难的繁衍着,想来不止大树在支撑这方世间,小草也是顽强生长呢。
再往前去,却是惨不忍睹,那游牧部落聚集之地已是尸横遍野,连那牛羊牲畜等也尽倒在血泊之中,远处隐隐可闻嘶喊之声,待在往西,只见几只百丈的巨兽正在吞食戎狄部族,那戎狄之中鲜少有修行仙法之人,尽管如此,凶狠的戎狄勇士也是拼命抵抗,用那石斧石矛倔强的一丝丝啃咬着巨兽,虽几千人以死,远处其他部落的勇者却是络绎不绝的拥来。
“安宁虽是美好,但沉醉于安宁岂就能一直安宁?"鸿钧老祖喃喃说道,见那戎狄渐以不支,挥手一道仙法将那巨兽缚住,而后祭起四剑将那些巨兽斩成齑粉,随后用法宝收服。
“腾格里!腾格里!”下面的戎狄见天空漂浮着一人挥手斩了巨兽,纷纷叩拜。
鸿钧老祖斩了巨兽后继续往西北而去,叫这荒外人族不绝已是够了,那西方还是有更大隐患。突然那苍蓝天穹好似波涛一阵翻滚,道道金色光芒照破天錾,欲要就此毁坏掉这人间防御,鸿钧老祖一时也顾不得那西方隐患了,随即奔那天外而去。
孟江南随着鸿钧老祖又是艰难万险的穿过那天錾,待到了天外也是吓了一跳。原本那隐不可见的天錾此时已是多显露出来,坑坑洼洼那五色光芒也淡了许多,举目望去,时不时就能看见巨兽正在啃食天錾。道德天尊原始天尊灵宝天尊三人已是三花聚顶彩霞护身,催动仙法皆在全力击杀那些巨兽。
“师尊,方才天外不知哪处射下金光,却是比上次那般厉害许多,天錾一处已是有些破损。”道德天尊上前汇报方才情况,鸿钧老祖上前查看,果然那天錾破了个大洞,洞内涌出股股烟雾飘向星空,而那星空中缓缓行来一庞然大物,于那漆黑的星空中仍是闪烁着金属光泽,看上去像是一艘很大的渡船,船头一个‘卍’符号,此时那船型大物又是闪烁起金色光芒,并伴随一阵奇怪乐声禅唱。孟江南这入梦之人听到那乐声禅唱隐隐陷入其中,眼前好像闪过诸般金光慈和之人,叫他放下,叫他皈依!
“呔!”鸿钧老祖一声道喝,而后将四剑祭出,其中三剑落到道德天尊原始天尊灵宝天尊之手,“各持一剑,灌入十成修为!”孟江南被鸿钧老祖一声喝醒,顿时汗如雨下,方才如是在沉沦下去怕是以不知自己是谁,此时鸿钧老祖和道德原始灵宝四人手中宝剑已是灌入十成修为,但见剑芒万万里,直欲捅破星辰。“斩破!”鸿钧老祖一剑劈向那船型大物,道德原始灵宝三天尊手中之剑也紧随其后,无有声响,只见四道剑芒顿时击破了那船型大物,于这茫茫星空爆出偌大一片火光。
“师尊?”灵宝天尊问道,想问如此是不是解决了。道德天尊原始天尊二人也是抬头仔细查看起星空,忽的眉头一皱,指向更远处说道“师尊,那里。。。那里好像还有许多!”孟江南抬眼往道德天尊所指看去,果然密密麻麻还有许多船型之物往这处来,只是想来因为距离尚远因此那些船型之物只如飞鸟大小。
“某个天外之物的傀儡而已!”鸿钧老祖却是不在看向星空,喃喃说道“它等是怎么发现这方天地的,是怎样发现掩藏于天錾内的我等人间的。。。”
“傀儡?”灵宝天尊吃惊说道,如此大物只是那天外之物的傀儡,那天外之物真是不可想象,“师尊!如今该怎的办,怕是那些东西已是发现我等,正朝我等加速而来?”灵宝天尊看着那密密麻麻如飞鸟般的船型之物越来越大。
“本欲给这方天地,给那后世之人留下仙灵之气,看来是留不得了。也罢,多活几日少活几日又有何妨。”鸿钧老祖回过神来,想起先时孟江南那后世之人所说后世没见过仙灵之气,他初时还以为只因那孟江南肉眼凡胎,但是而今想来怕是后世真是在无仙灵之气。
“起!”鸿钧老祖念动法咒,催动修为打向天錾,一股强大的仙灵之气随鸿钧老祖催动,在这天錾内涌向东西南北四个方向,而后几声响彻环宇的啼鸣,这天錾上四方涌出大量仙灵之气,仙灵之气而后汇聚成四道天柱,那东方的有一青龙盘踞其上,西方的有一白虎踞坐其上,南方的有一只朱雀翱翔其上,北方的有一只玄武匍坐其上。
“师尊!!”道德天尊等三师兄弟见师尊招出了四道天柱,知道其想作甚,只是还有些不舍。
“无需多说,速速去清缴那些‘虫蚁’,我等时间真得不多了。”鸿钧老祖说罢从袖中拿出四块五彩石头,打向了四道天柱。孟江南看到那四块五彩石头比鸿钧老祖上次拿的要大了好多好多,那五彩石头内好似有四像之灵在游动。
“去吧,生于斯落于斯!”鸿钧老祖却无丝毫不舍。待五彩石头分别融入四道天柱,那天柱上的四象之灵好似活了一般,冲天而去,而后化成滔天仙灵之气,于这天錾外落成一阵,护住了此方天地,从那阵外在也查探不到这方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