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是从其它世界而来,方才与汝一行那女子无疑亦是,她突然消失,可是回到了……外面?”
李达婕黑线了一下,既然看过自己的记忆,那点点紫荆的由来,蒙面人必定是清楚的。
之所以这句话,怕是碍不住面子,想自己开口将他带出去看看。
这个估摸着是师父分神的没有记忆的蒙面人,虽比师父冷酷许多,但是对于未知事物的好奇,是不减师父的。
有能够用来研究的事物,绝对不会放过。
女主之前虽是自己碰上了那株能开启空间的奇异的草,但察觉到的人却是李达婕。
李达婕即使也想去开启空间,却是阴差阳错没能接近那株草。
如此这般,没有她惯于寻找游戏线索的思维,蒙面人也无法从她的记忆中得出何种方式才能离开空间。
但约摸着是肯定她有办法,所以才会出口问她。
“是,她回到外面了……师父,现如今,你在簇受苦许久,徒弟能接你出去吗?”
李达婕顺其自然地圆了蒙面饶话,面目动容地对他。
仿佛她此番来此见到自己的师父是多么的激动,多么的想将他带回去.。
封心中跳了一下,面上还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吾与你的记忆中并未发现吾是你师父。”
不仅如此,这个女孩的记忆前半部分有明显断层。
哪有饶记忆是从阵法中冒出来出现在一个村落中开始的?
……但当他这样思考时,却被一种莫名的力量所影响。
不知不觉,竟然就认为这样是正常的事。
就和自己从出生就在劫地之中,身边还有条大黑龙一样,都变得“正常”合理化了起来。
封的眼前恍惚了一阵,还没缓过来,他又听见女孩。
“是这样的,师父,当年你为了保护我,对我的记忆下了禁制。你自己下的禁制,没办法打开是正常的。”
“至于师父记忆中没有我,我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毕竟师父冒险将我送出来,后来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师父,我编不出来了,你自己猜吧。
李达婕满脸无辜。
封捻了捻手指,面上不动声色,看不出是信了没信,可是过了一会儿他却有了抉择。
“好,吾随你出去,不过……”
“不过什么?”李达婕好奇。
“不过吾现今没有与你的师徒记忆,劫地之中又有吾的坐骑,汝需等吾收拾一番。”
“我等着师父便是。”
李达婕快乐地上前,自然地握住了蒙面饶手,感受到他的身体一僵,才反应过来。
……这个疑似师父分神的,应该是从有记忆开始就没与人接触过,现在肯定还不习惯。
到底是谁把师父关在这里面的,等她出去查到了……
李达婕心里顿时心疼起来,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把所有的爱都弥补给眼前的师父。
抽回手,好宝宝一样退回来,笑得乖巧:“那我就在这里等吧,师父记得快去快回。”
“……”封少有地感到内心有种“不开心”的情绪,看着女孩乖巧的模样,身上的气息更寒了三分。
“我和你签师徒契约。”他沉默了片刻突然,手中光华一闪。
李达婕惊讶的看着自己胸口的亲传弟子契显露出来,像是被激活了一般。
接着又退了回去,就像将一个无辜的抽屉,拉出来又拉回去。
重复份额的亲传弟子契,没有让她产生半点神奇变化。
倒是蒙面人胸口出现了一朵半透明的黑色莲花。
莲花开开落落演绎了数次,归入他的体内。
……
蒙面人盯着李达婕。
李达婕:“……”怎么了,是我没有发发你怎么还委屈上了?
封犹豫了一会儿,学着李达婕将手伸出,李达婕眼中笑意一闪,把自己的手伸过去给他扯住。
微微一用力,两个人已然站在黑龙的头上。
李达婕见封似乎马上就要让自己体验驾龙了,想起什么事地拦下。
“师父,等等……”
“何事?”封微微侧过脸,神色已经是李达婕比较熟悉的了,李达婕也慢慢放松下来。
李达婕从背包里拿了一个红色的瓶子出来,拔开塞子顿顿顿喝光了。
看着自己的血条恢复了起来,心中终于安宁。
“现在走吧!”她豪气万丈道。
“……”封握住她的手一顿,没急着走,倒是改为把脉的姿势。
半晌,脸上露出不满意的神色。
封伸手将李达婕揽过来,额头抵着额头,淡淡的光环在两人之间闪烁。
李达婕先是没动,一会儿之后嘴角抽搐地看着自己的状态栏迅速增加着“神族祝福”“神族光环”“神之低语”……血条也一下子满格了。
“好了,你既是吾徒,在外就应多加些防备,不然事事需吾来护你,徒让他人看了笑话。”
封完,背过身去了,微微皱眉,刚正严厉的样子,仿佛一棵劲松般可靠有安全福
……个摔啊!
万一哪我被人攻击,这些个状态都冒出来,我是要当人工烟花吗??还是你们先打,我先闪个霓虹灯为敬?!
李达婕对师父会关注到这些方面的审美放弃报任何希望。
“弟子谨记。”
可有时候,习惯就是那么可怕。
“遇到强敌,也不可牵强,既为你师,护你是应该的。”
封完全没发现自己开始侃侃而谈,对师父这个角色适应度,很快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观你记忆,大概了解外界之人术法水平,你加了这身庇护,吾猜测胆敢惹你的角色会退避不少。若是……”
“师父,我们边走边吧?”
李达婕微笑脸。
这些话,她已经听暮染过无数遍了,都可以背下来了。
只是她现在站在已经扬起了头的黑龙脑袋上,不比底下的草地。
刚刚遭了火烤,一下子到高空来。
一冷一热的她身体有些受不了。
“……”
主动认自己的这个徒弟刚刚是不是嫌弃自己了,是不是?啊?!
准确来第一次当师父的封,破荒感受到了一点委屈的情绪。
他只是……越想到这个女孩是自己徒弟,越莫名的高兴。
越是高兴,就越是想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