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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君其业精神振奋,深吸了口气道:“凤临瑕不就是凭借他有官职在身,才敢看不起本王的吗?等本王官复原职,一定好好地做出一番功绩!”
那太监眼神闪了闪,开口说:“殿下,昨日在宫外发生的事情,平妃娘娘也已经知道了,她说让你不要搞错了重点,您这边的重心,应该在肃王身上,而不是凤公子身上。”
说完,他凉凉地看着楚萦心道:“娘娘还说了,其王妃不检点,让她在府中每日跪上一个时辰,反思自己的过错。”
楚萦心的小脸儿一下子变得惨白了起来,她着急地问那公公:“林公公,母妃是在为了当年的书信惩罚我吗?这件事是一个误会,我和王爷已经说清楚了……”
林公公揣着手,淡淡地笑着道:“您和王爷说清楚了,可娘娘那里不清楚,其王妃,依奴才看,您还是先跪着吧,等奴才回宫跟娘娘说明情况,再看她如何处置。”
“心儿,林公公说的对,母妃的命令不可违抗,你还是先跪一会儿吧。”
君其业浓眉拧起,淡淡地说道。
君其业昨晚虽被楚萦心服侍的极为舒坦,可想到那信的事情,他心中依然有一丝丝的怀疑。
肃王府和其王府相差甚远,那翠烟翠柳应该不会愚蠢到那种地步。
此事,应该是楚萦心骗了他。
楚萦心惊讶地看了君其业一眼,只能咬牙在台阶下跪着。
林公公满意地点了点头,拱手道:“其王殿下,平妃娘娘的吩咐奴才都传到了,就先回去复命了。”
君其业客气地送了他几步:“林公公请。”
等他回来的时候,楚萦心委屈地跪在地上,跟他抱怨道:“殿下,那件事情不都过去了吗?母妃怎么还大张旗鼓地惩罚我?这下好了,满府皆知了,对您的面子又有什么好处呢?”
君其业淡然地笑了笑,不咸不淡地安抚:“心儿,母妃之所以惩罚你,是因为你做错了事情,而且,母妃刚绑了我们,本王也不好不给她面子,你说是不是?”
“王爷说的没错。”
楚萦心万般不甘地咬了咬牙,继续跪在阳光下。
跪了大约小半个时辰,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对着旁边为她撑伞的丫头道:“新月,你过来,把我扶起来。”
新月踟蹰着上前,犹豫不决:“王妃,现在还不到一个时辰呢,若是现在起来,平妃娘娘和王爷知道了会不会生气?”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没跪够?”
楚萦心瞪了她一眼:“这是个死脑筋!”
新月扔下伞,讪笑着把她扶到了廊下的椅子上坐下,又蹲下去给她揉膝盖:“王妃一向养尊处优,细皮嫩肉的,跪了这么久,膝盖一定很疼吧?”
“哼,我从小儿到大,哪里受过这种委屈?”
楚萦心傲然地抬起头,骄傲地道:“我可是爹娘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王妃可不就是侯爷侯夫人的掌上明珠么?”
新月笑盈盈地说着,眼底闪过怅然:“相比之下,奴婢就比较命苦,从小儿就做人丫鬟侍女,经常受罚。”
楚萦心皱眉望着她,好奇地道:“说起来,我倒是不知你以前在哪里做事。”
新月眼神闪躲,低头笑着说:“奴婢之前是在一个做生意的地方,但是有天一位客人对我动手动脚,奴婢反抗之下,被他诬陷说偷拿了他的银子,就被主家发卖出来了。”
楚萦心同情地摇了摇头:“那确实可怜,不过你以后跟着我,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新月谄媚地笑了笑:“奴婢从见到王妃第一眼,就知道王妃是可遇不可求的主子!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您做事!”
楚萦心点了点头,让她起了身:“新月,我如今在禁足出不了门,不如你回趟侯府,帮我看看我娘如何了?”
新月信誓旦旦地应了下来:“王妃放心,奴婢这就去侯府!”
楚盈月在鲁王府忙完之后,就离开了,她去街上逛了逛,采买了一些药材,不知不觉之间,竟然转到了江淮王府。
芍药看着辉煌威严的江淮王府,羡慕地抬起了头:“小姐,您看这江淮王府比鲁王府都巍峨大气。”
楚盈月微微颔首,眼神却情不自禁地往里面飘去。
她心中,竟有些想知道凤临瑕今日为何没有出现。
楚盈月正在走神儿,却听到了身后响起了一道讥讽的声音。
“哟?这不是容月郡主么?怎么到了我们府门口来了?”
楚盈月听着那声音有些熟悉,回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一个身着藕粉色缠花罗裙的女子站在她的身后,正讥讽地看着她。
这女子年纪轻轻,容长脸,柳叶眉,眼睛不大,颧骨有些高,看起来有些尖酸刻薄。
“少夫人,我只是路过。”
楚盈月之前在书铺见过她,她还曾为难小宝儿,不过,楚盈月已经知道了她是凤临瑕的大嫂,柳陶。
“路过?我可不信。”
柳陶冷嗤,轻蔑地看着楚盈月道:“楚盈月,我早就听其王妃说了,你一直在纠缠凤临瑕,但是你别想了,爹和娘已经开始给凤临瑕议亲了,你是绝对不可能进我江淮王府大门的!”
说完,她傲然地看了楚盈月一眼,大步往里走去。
楚盈月皱眉看着她的背影,突然笑了笑:“芍药,我们走。”
原来,凤临瑕都在议亲了,不过,他似乎从来都没有提起过此事。
芍药快步跟上楚盈月,担心地问:“小姐,您还好吗?”
楚盈月脸色如常,平和地笑着说:“我有什么不好的?”
“小姐,奴婢怕您伤心。”
芍药叹了口气,自己心里倒是失落了起来。
她一直很看好楚盈月和凤临瑕,可谓是小宝儿之外的第二大粉头子,如今听说凤临瑕都在议亲了,她心中竟比楚盈月还要难受。
楚盈月上了马车,淡淡地看着前方道:“我并不伤心,我一直都知道,我和凤公子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