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盈月?原来是你,我就说京城还有哪个女人能吃的跟猪一样胖!”
那华服女人讥讽地看着楚盈月:“听说你被其王休了之后,还攀上了凤临瑕,真是有手段啊。”
说完,她上下打量着楚盈月,目光嫌弃,如同她是什么脏东西一样:“凤临瑕本来就是私生子,现在又认了你和这两个野种,真是蛇鼠一窝,肮脏至极!”
楚盈月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一再忍耐。
面前这个女人,好像跟江淮王府有些关系,为了凤临瑕,她也得忍住。
华服女人以为楚盈月怂了,高傲地踱了几步,冷冷地看着楚盈月和大小宝儿道:“死肥猪,如果母子三人一起跪下来给我磕头舔鞋,我兴许还能原谅你们……”
楚盈月再也忍不住蠢蠢欲动的手,走上前去,重重的一巴掌打在那女人脸上:“仗势欺人也要有个度,这一巴掌,是你自找的!”
“啪”的一声,整个街道都寂静了下来。
华服女人惊骇地瞪着凤倾,愤怒地尖叫道:“你竟敢打我?我可是江淮王府少夫人!”
楚盈月拿起手帕擦了擦手,闻言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只平静地瞧着她道:“是吗?看你满嘴粗鄙,我还以为是哪个市井泼妇呢。”
周围人也指指点点,纷纷盯着那华服女人道:“这少夫人太过分了,简直给江淮王府丢脸……”
“可不是嘛?楚小姐的态度一直很好,她倒是骂骂咧咧,比巷子口那泼妇都凶!”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楚小姐母女已经道歉,且愿意赔偿,分明是这个女人在仗势欺人……”
华服女人捂着脸,恨恨地盯着楚盈月道:“死肥猪,你们弄脏了我的衣服还打人,来人,把她给我送到京兆府去!”
楚盈月淡淡一笑:“刚才就说了要赔你衣裳了,是你自己不要。”
那华服女人眼中闪过狠毒,愤怒地叫来了身后的侍卫:“把这个贱人和两个小贱种抓起来!”
两个身材高大的侍卫大步走了过来,就要对楚盈月动手。
楚盈月眸中寒光乍泄,手中捏住了两根银针。
若是这些侍卫敢乱动……
“不必去京兆府了,皇上已经把京兆府交给我了,大嫂忘了吗?”
一道冷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穿过了拥挤的人群,碾压了所有闲言碎语。
“凤二公子来了!”
人群中,不少女人惊喜地小声叫了起来,楚盈月抬眸一看,果然,一身黑袍的凤临瑕大步走了进来,宽阔挺拔身影,挡在了她和大小宝儿的面前,也遮住了所有的目光。
楚盈月眼神微闪。
她只见过白衣的凤临瑕,还从没见过黑衣的凤临瑕。
白衣的凤临瑕风流倜傥,谈笑间能让京城所有女子心神荡漾,可一身黑衣的凤临瑕,少了几分浪荡不羁,反而多了几分霸道凛然,乍一望去,竟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压和贵气,让人不敢逼视。
而且,一身黑衣的凤临瑕,让楚盈月莫名地觉得有些熟悉感,但是具体在哪里见过,又说不上来。
小胖子见到凤临瑕,脸上闪过惊慌,老老实实地行礼道:“见过二叔。”
小宝儿瘪了瘪嘴,眼中噙着泪水,怯怯地看着凤临瑕:“义父……”
凤临瑕蹲下身,伸手给小宝儿擦了擦眼泪,放缓了声音安慰道:“小宝儿别怕,义父来了。”
看着凤临瑕对小宝儿那温柔的模样,华服女人眼底闪过不可置信。
凤临瑕从来感情淡薄,即便对江淮王都是冷淡至极,为何会对楚盈月的一双儿女如此上心?
小宝儿靠在凤临瑕的怀里,一动不敢动,凤临瑕眼底燃起怒火,把小宝儿抱了起来,冷冷地看着华服女人:“大嫂昨日刚教训过我,要我好好维护王府名声,您就是如此以身作则的?”
华服女人看见凤临瑕,眼底闪过慌乱,皱眉道:“二弟,你怎么来了?”
凤临瑕那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凌厉,唇角扬起讥笑:“我若是不来,岂能知道大嫂在家柔弱可怜,在外横行霸道?”
华服女人显然很忌惮凤临瑕,惊慌地道:“二弟,你搞错了,是他们欺负了我!你看我的裙子,都脏成这样了……”
说完她拉起衣裙上污渍,给凤临瑕看。
小宝儿抱住凤临瑕的胳膊,委屈地哭着道:“义父,小宝儿不是故意的,而且娘亲说了要赔这位夫人衣裳……但是她不要,还一直骂娘亲和小宝儿……”
见小宝儿哭的生气不接下气,凤临瑕眼底寒意更甚,声音冷沉地问道:“大嫂明知道小宝儿是我的义女,还要加以为难,完全不顾王府名声,到底是何等居心?”
华服女人眼神闪烁,嗫喏着说不出话来。
小胖子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小宝儿,也抱怨道:“娘亲,您确实太凶了,连这么可爱的小妹妹都要吼,怪不得爹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华服女人脸色一沉,瞬间难看到了极点。
凤临瑕冷冷地道:“你们两个,送少夫人和小少爷回去,不得有误。”
两个侍卫敬畏地看了凤临瑕一眼,带着华服女人和小胖子回去了。
华服女人眼底满是不甘,可明摆着又不敢惹怒凤临瑕,只能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他们走了之后,凤临瑕才皱眉望着楚盈月道:“楚小姐,我送你们回去。”
楚盈月点了点下巴,抱歉地看着凤临瑕道:“凤二公子,给你添麻烦了。”
虽然凤临瑕没说,但是回去之后,江淮王府必然还有一场混乱等着他。
凤临瑕勾了勾唇角,眼底掠过寒光。
送了楚盈月母子三人回了侯府,凤临瑕倒是没进去,只往着楚盈月道:“楚大小姐,之前在侯府花园偷袭你的那两个男人已经查清楚了,他们都是其王府买来的杀手,不过是经过了翠烟翠柳的手,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其王或者其王妃所为。”
楚盈月扬起唇角,“意料之中,辛苦凤二公子了。”
凤临瑕微微颔首,转身上了马。
他和楚盈月都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件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芍药艳羡地望着凤临瑕那英俊潇洒的背影,眼睛晶亮地看向楚盈月:“大小姐,二公子对您可真是好,他该不会是喜欢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