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忠!”

喻清婉与卫艾两个人甚是默契,同时转过头,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异口同声地说道。

随即,卫艾并没有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而是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小王妃,露出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

喻清婉不经意间迎上卫艾的视线,二人相视而笑。

“那就这样决定了,这件事情就按照爱妃说的办!”卫艾面向喻清婉。

“王爷,那臣妾就先回永乐轩仔细祥读王爷送来的三法司资料了。”喻清婉指着不远处永乐轩的方向。

卫艾点着头,目送着喻清婉进入寝殿。

待喻清婉回到永乐轩后,便打开了卫艾送给她的木箱子,详细地阅读着相关资料,试图记住每一条规定,以防止上任时出错。

刚刚站在永乐轩外的卫艾,此时正迈着欢快的步伐,向着百福殿的方向走去。

没过多久,回到百福殿后的卫艾便坐在榻上,等待着李忠的消息。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忠也终于回到了瑞王府。

“回禀王爷!”李忠走进百福殿,双手抱着拳,“属下已经派人暗中盯住了玉竹寺。”

“嗯。”卫艾一边与自己下着棋,一边询问着李忠,“查到雨木目从玉竹寺回到钱宅后都做了些什么吗?”

“属下查到雨木目回到钱宅后,只间隔一天,便去了招财当铺。”

“一天?”卫艾有些惊讶。

“正是。”

“看来这幕后黑手在确定目标后,下手速度极快,不可不防!”卫艾停下手上的动作,眉头紧蹙,若有所思地看着李忠,“李忠,如果本王令你假扮香客去玉竹寺烧香,打入敌人内部的话,你可有不愿?”

“属下愿为王爷效犬马之劳。”李忠拱着手,立刻答应下来,并无半句怨言,也未曾表现出半分不愿。

“很好,看来本王平日里并没有白疼你。”卫艾起身拍了拍李忠的肩膀,“不过,这件事情还不着急去办,不到万不得已之时,本王定不会将你置于险境。如果真的需要你这样做的话,到时再去,也不迟。”

“是,属下全听王爷的调遣!”李忠微微低下腰。

“天色已晚,本王有些乏了,你也先回去休息吧。”

“属下告退!”

在李忠离开寝殿后,卫艾则走到拔步床前,褪去鞋袜,平躺在床上,仔细思考着玉竹寺之事应当如何妥善处理。

此事还未解决,他便又担心起小王妃的上任之路是否会顺利……

这一夜,注定难眠。

******

时间过得飞快,这不,一转眼,就到了喻清婉的上任之日。

为了给小王妃撑场面,卫艾与卫雅一同前来为她助阵,料这帮大臣们也不敢为难她。

喻清婉身着官服,同卫艾与卫雅一起走入三法司。

“下官拜见王爷,王妃,公主殿下。”

三法司众官员齐声行礼。

“从今天起,希望各位大人不要将我看做是王妃,只将我当作是同事便好。”

喻清婉认为既然是要来上任为官的,那便应当以官职相称才更为妥当。

“今日王妃先行入职刑部。”卫艾在一旁向众大臣介绍着,“这柳记布庄一案,就交由王妃亲自审判!”

“下官定会尽全力协助王妃办案。”刑部尚书杨洪作着揖。

“事不宜迟,那我们准备准备就开始吧。”卫雅在站在喻清婉的身旁,冲着杨洪说着。

“王爷,王妃,公主殿下里边请!”杨洪朝向三法司的衙门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喻清婉缓缓走入衙门,坐到公堂书案的中央,卫艾与卫雅分坐两边,而杨洪则坐在一旁。

这才刚一坐好,只见门口的衙役手持鼓槌重重地击向堂鼓三下。

三班衙役井然有序地走入公堂,而后分立于公堂两旁,口中传出阵阵“升堂,威-武~~”的声音。

喻清婉拿起一旁的惊堂木,拍在书案上,像模像样地高喊了一声,“带人犯马秀,孙青!”

片刻后,马秀与孙青就被衙役带上了公堂,双膝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罪民马秀,罪民孙青,拜见各位大人!”

“你二人可知罪?”喻清婉坐直了身体。

“罪民知罪。”马秀与孙青齐声说道。

“既已知罪,还不快快将真相从实招来!”喻清婉再一次拍响了书案上的惊堂木。

“回大人的话,大人那日说得都对。”马秀低着头,有些哽咽,“当晚,因为害怕瑶瑶会发出声音,惊动四邻,我便想到用东西堵住她的嘴巴,而后便用麻绳将她勒死。我本来是想等到天黑后,就将尸体运出城掩埋起来的,却不曾想岳父岳母会一大早前来看望瑶瑶。”

“柳绮瑶还怀着你的骨肉,你为何要杀她?你又如何下得去手?虎毒尚且不食子啊!”喻清婉觉得甚是不可思议。

“因为都是她的不好,她的不对,我早已经受够她了!”马秀此时说到这里竟还有些咬牙切齿的,“自从与她在一起以后,外面的人一见到我,就都对我指指点点的,不仅如此,还专门给我起了外号,叫我马软饭,倒插门!”

马秀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些我都忍了,可自从她有喜以后,她竟然每天都在跟我说,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后就跟着她姓柳!真是可笑至极!我是一个大男人,这孩子自然是应该跟着我姓马,怎么可能跟着她的姓!这对于我来说,是何等的侮辱!就因为她,我受尽了屈辱,我早就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你既然早就受够了,又为何不在悲剧发生前,选择和离?”

“和离?”马秀突然抬起了头,“那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我要拿到我应有的补偿!”

“应有的补偿?”喻清婉对于马秀的言语嗤之以鼻,“那又有谁会来补偿柳姑娘?你说的还真是好听,不就是想要谋取柳家的财产吗?”

“那是她对不起我,再说了,这柳家的财产本就应该有我的一份。”马秀大言不惭地说着。

“有你的一份?”喻清婉被马秀的话气到无语,心想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你这么做,就对得起救你回来的柳氏夫妇吗?”

喻清婉的这个问题似是唤起了马秀仅有的良知,他渐渐低下头,紧捏着膝盖,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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