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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艾顿了片刻,“要不然的话,就别怪本王不留情面,说到做到!”

“王爷,您……”李忠试探性地说着,怀着此事还有回旋余地的希冀。

“嗯?”卫艾瞪着他,“你若再敢多说一句,就不是孑然一身那么简单了!”

“王爷息怒,那……那属下照做还不成吗?”李忠哭丧着脸,略带哭腔。

“这就对了,回去好好学习!”卫艾的面颊上瞬间多了一抹灿烂的笑容,一只手将春宫图往他的怀中塞得更紧了些,另一只手则重重地拍着他的肩膀,“可不准令本王失望,辜负了本王的一片苦心!”

“属下……一定好-好-学-习,不让王爷失望,不辜负……王爷的一-片-苦-心!”李忠双唇抖动,双目无光,一副怅然若失,宛若丢了魂魄的模样,怀中抱着的那本春宫图也瞬间掉落在地。

“嗯?”卫艾听到声音,瞪大了眼睛。

“……嗯?”李忠将头缓缓转向卫艾,双唇依旧抖动不止,满是茫然,我是谁?你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些什么?

“你嗯什么嗯?”卫艾上前用一只手将他的双唇捏住,另一只手按下他的头,随后指着地上的春宫图,“还不赶快将它捡起来!学不学了???知识可不能丢!”

李忠不停地挣扎着,发出阵阵“唔~唔~”闷闷的声音。

他时不时地看向卫艾,请求王爷将他放开,一张有些黝黑的脸此时已然憋得通红。

然而卫艾却始终没有想要放开他的意思。

他只好按照王爷所说,乖乖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那本春宫图。

看着眼前那本普普通通的“账册”,这一刻,却显得格外的烫手。

只见他的手碰了又撒开,再碰,再撒开,心中默念,这就是一本账册,只是一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账册而已,有什么的!王爷也只是想……想让我看看这账册中有什么蹊跷之处,嗯,就是这样的!

在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后,最终一闭眼,一咬牙,伸出手将春宫图迅速捡起。

卫艾见他终于俯下身子,拾起春宫图,便渐渐松开紧捏着他双唇的手,“今日,就算是本王给你的小小惩罚,看你小子下次还敢不敢!”

“不……不敢了!属下再……再也不敢了!”李忠咧着嘴,仿佛一瞬间就可以哭出来。

“哎,不是本王说你,你一个大男人,不会真……真的会哭出来吧?”卫艾见他十分委屈的模样,便开始担心他真的会哭出来。

李忠听到王爷的话,不禁抽了抽鼻子。

“本王告诉你啊,这俗话说得好,男儿有泪不轻弹!”卫艾忽然间变得手足无措,不知应该如何是好。

他在原地转了一圈后,用手扶着额头,十分无奈,随即抬起头,看向李忠,似是有了主意,“你……你可千万别哭啊!你要是哭出来,本王……本王就让你日日夜夜研习这嗯嗯图!”

本来李忠先前还没有这么难过,一听到卫艾的这番话,他立马坐在地上的石头上,“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哭得极其伤心,“呜~啊~,做男人真的好难啊!男人怎么就不能哭了?那男人也有难过的时候嘛,我就是想哭,我这心里头难受得紧,我……我不要做男人了!”

卫艾快惊掉了下巴,“你……你说什么?不做男人了?怎地,不想与大蓟成婚了?想去那蚕室走一遭,再进宫做个内侍不成?”

“蚕室?内侍?”李忠慌乱地低下头,看向小腹下方,只觉腿间突然一凉,好像还有阵阵痛楚传来,“不……不行!做男人虽然不易,但……但也不能自暴自弃,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随意毁伤,男人好!男人棒!生活不易,男人叹气……”

说着说着,他又咧起了嘴。

“不是,你刚刚不是都想通了吗?这……这又是怎么了啊?”

卫艾看着李忠的样子,实在是脑壳疼得很,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这以后小王妃若是哭了,应该如何是好?要不然先把他……当成小王妃练练手?

他刚要走近抱住李忠,便瞬间停在原地,摇晃着头,不行,我都胡思乱想些什么呢?小王妃可比他好千万倍!他这木头怎能与小王妃相提并论?再说了,本王有《恋爱宝典》在手,又怎会令心爱的小王妃落泪?

“王爷不爱属下了!呜~啊~,王爷要送我去蚕室,进宫做内侍,属下这里真的好痛!”李忠一只手捂着小腹,一只手捂着胸口。

“你……你到底是哪……哪里痛?”卫艾看着他双手的位置,眉头紧蹙,有些不忍直视,“再说了,本王何时要送你去蚕室,还让你进宫做内侍了?”

“王爷刚刚不是说……”李忠用手一把拭去眼角的泪珠,眼泪汪汪地看着他。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卫艾将头转向一边,双手抱着双臂,“也不知道刚刚到底是谁,在那里哭着喊着说再也不要做男人了,跟本王有什么关系?”

“这么说……王爷不送属下去蚕室了?那王爷还是疼我的!”李忠用手抹了一把脸,立刻喜笑颜开,指了指放在双膝上的那本账册,“王爷,那……这……?您看……”

“这个,不行,没得商量!”不行两个字卫艾说得格外清晰,随后看看他那可怜的模样,心一软,“那就罚你……将这本账册从头到尾完整地看上一遍吧!至于其他的,免谈!”

“那……那好吧,属下遵命!”李忠起身抱着双拳。

“这会儿倒是听话,可不准再哭了!”卫艾叮嘱着他,生怕他再一次哭出来。

其实,卫艾只是觉得李忠哭起来怪吓人的,害怕晚上会做噩梦,再有就是,他实在是见不得别人落泪,尤其是李忠还忠心耿耿地跟了他这么多年,今日倒还是第一次当着他的面哭得如此伤心!

“嗯,属下不哭了!”李忠又憨憨地笑了起来,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属下刚刚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真的没有很想哭,就是……只能怪这风太大,眼泪它不听话!”

“你小子这都跟哪儿学的,说话竟还一套一套的!”卫艾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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