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经是深秋时节,就算小溪边草木旺盛,也有不少枯枝乱叶,他们就找来很多柴火堆在小溪边
兽世大陆所有的东西都是纯天然,溪水清澈见底,可以直接饮用。
林悠然捧了一把冰凉的溪水入嘴,甘甜冷冽令人精神一振,明明前程未卜,连吃东西都是问题,却河边的杂草看在眼里都无比亲切。
那是自由的味道!
林悠一=然将所有的蛇肉都拖到岸边大石头边缘,开始清洗,而苍木则是负责钻木取火,石头仍然在附近寻找干柴,以防止不够用。
看着苍木钻木取火熟练的动作,林悠然不禁感慨,还好这里初俱文明,至少钻木取火已经普及,不用过着茹毛饮血的生活。
苍木见林悠然愣愣的望着自己,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我们是下等人,身体不好,直接食用生肉会生病的,只有兽人才能直接食用生肉!”
看到林悠然惊讶的目光,忍不住低下头,有些自卑。
阿姐这是嫌弃他无用吗?
林悠然看到苍木突然自卑的低下头,好想明白什么,赶紧解释。
“我只是很好奇兽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的,生吃野兽肉不会生病吗?”
苍木眼中一喜,原来阿姐没有看不起自己,随之又疑惑
“阿姐,你不记得啦?”
“记得什么?”苍木惊讶的目光让林悠然一个激灵。
“你…不记得…阿鲁山了?”说的小心翼翼,带着试探。
林悠然皱着眉头,绞尽脑汁,对于这个名字有着莫名的熟悉,一个模糊的人影若隐若现。
他是什么人?为何心里会隐隐作痛?难道是原主的心仪之人?
苍木大喜,赶紧摆手:“不,阿姐不认识他,根本不认识!阿鲁山就是部落里的兽人,族长和大祭司的孩子,他可是个二纹兽勇士呢!”
说完,苍木赶紧闭嘴,心脏咚咚咚剧烈跳动,忘记好,可不能再让阿姐犯傻了,阿鲁山那种地位的兽人,根本看不起自己这些地等人的,曾经阿姐为了阿鲁山受到很多屈辱,千万不能想起来。
苍木想到这里,高兴的同时,又无比心酸。
都是自己没用,没本事,打不过那些人,平白让阿姐受辱。
对于苍木突然消沉的情绪,聪明如林悠然,也从其中嗅到了其他味道。
“咕噜噜…”
肚子饿的声音打破了暂时的沉寂,苍木将已经燃烧起来的小火堆加了一把干草,火光瞬间变大,接着又加点干木棍子,循序渐进,终于,火控制住旺盛的状态。
石头小小的身体摇摇晃晃从不远处蹒跚而来,手里抱着一捆刚刚找到的干柴,小手小脚被地上的野草给划拉出一道道血痕,却毫不在意,脸上依然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
这么容易满足,仿佛即将到口的食物就是他的全世界。
“阿…姐,阿姐,你看我找到这么多干柴!”小小的一只,高昂着脑袋看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充满着期待。
林悠然将人搂进怀里,捧起受伤的小手,轻轻吹了吹“疼吗?”
小石头却毫不在意,抽回手在林悠然额头摸了一把,似乎想要抚平她那微皱的眉头。
“这点小伤,石头不疼的,阿姐,我们什么时候能吃东西?”石头已经饿的两眼发慌。
瘦骨如柴的小手抚摸在脸上,让林悠然的心又软了几分。
“石头乖,阿姐这就给你做好吃的!”
没有锅,也没有任何佐料,只能上火烤。
三下五除二,将一块一块的蛇肉穿在细细的木棍上,然后架在火不停的翻翻转,很快,肉香味肉香味弥漫,别说另外两个小家伙两眼冒光,就连自己都有些忍不住咽口水。
多久了?
林悠然已经多久没有感受过饿的感觉?似乎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情。
切肉被火烤的外焦里嫩,三人忍不住口水直流,也不顾烫嘴,直接往嘴里送。
“嘶…呼呼呼…太热了,嗯好吃…”
三人吃的那叫一个狼吞虎咽,哪怕没有任何调料甚至连盐都没有,也觉得这是从未吃过的人间美味。
林悠然直到一口气吃了大块肉进肚子,才觉胃里舒服不少,躺在软软的草丛里,看着头碧蓝碧蓝的天空,心情大好,未来可期。
“嗝…”
“嗝…”
两声不和谐的声音传来,循声望去,两个小家伙竟然吃撑了,不停的打着饱嗝。
三人相视一笑。
“阿姐,还剩下这么多蛇肉,怎么办?”苍木问道。
林悠然坐起身,疑惑道:“什么怎么办?当然是带回去了,阿哥还没有吃东西呢,等会我们多烤一些肉拿回去给他吃。”
苍木一边翻转火上的烤肉,顺便给加点柴火进入,闻言道:“阿姐,我是怕回部落的时候被兽人看到,抢了我们的食物,我们是下等人,根本没有能力保护食物。”
林悠然皱眉
“难道部落里没人管吗?”
苍木叹了口气,将刚刚又烤好的一块烤肉放到干草上,让石头家柴。
“阿姐,我们是下等人,就是在部落里,地位比奴隶好不了多少,就算被欺负了,食物被抢了,族长和大祭司也不可能管。”
苍木自嘲的话让林悠然深刻认识到这孩子没救了,那是刻入骨髓的自卑与认命。
不行,一定将苍木掰过来,还有石头,可不能再长歪了。
可是,如今自己这个身子弱的很,一点力量都没有,别说保护那仨了,就是自己想要在这原始森林中活下去都异常困难。
看来接着来要细细筹划一下才好。
林悠然抿唇不语。
不远处,一个由女人组成的队伍,陆陆续续朝着林悠然这边走来,每个人手中都抱着一张兽皮,里面微微鼓起,应该是刚刚采摘到的野果子。
黑黑胖胖约五十多岁的女人走在最前面,一左一右跟着两个年轻的女子,同样黑黑胖胖,却壮实许多。
“阿母,今天我们的收货这么少,要不要走远些?”领头女人左边的年轻女孩问道。
领头女人那张黑乎乎的脸上出现了愁容,抓住旁边女孩的手轻轻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