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办事处大厅,沅明宗整个人陷入沙发,颓废的状态让人看上去有点心疼。似乎瘦了很多,本是阳光般的气质,如今增添了慵懒的气息。
办事处的工作人员,花痴的女孩子议论纷纷,都在猜想哪个不长眼的居然和这么帅的帅哥离婚。眼尖的便发现这不就是之前上娱乐新闻的出轨男,大家的目光瞬间变回嫌弃。大家一众得出的结论,男人啊,长得帅还是靠不住的。
“沅明宗。”汤筱很冷静的走进办证大厅,叫住了正在发呆的沅明宗。
“汤筱,你真的要和我离婚”
其实沅明宗一直都不愿意把汤筱和汤雄栎联想到一起,毕竟一开始的汤筱在他心目中,永远单纯。接到汤筱要和自己离婚的电话,沅明宗原本想见到汤筱本人解释一番,但是看到汤筱此刻喜悦的脸颊,肚子里的话就吞了进去。
“沅明宗,我们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你都出轨了,我不离婚干嘛”
“”沅明宗心里不禁嘲讽自己,他怎么就还觉得眼前的汤筱是好人呢这个女人,可是汤雄栎的女儿,都是为了自己利益的恶魔。
离婚手续办的十分顺畅,汤筱一想到自己独立的生活,便掩盖不住的开心,整个脸袋都能开花般的灿烂。甚至,还催促着工作人员快点快点。倏然不知,最近沅氏集团被父亲收购,沅华生病卧床,沅明宗好巧的出现艳照门事件,这些消息她从来不管不顾。
如果,汤筱知道了,那她会如何抉择,还是如此快乐的签下离婚协议吗
“汤筱,我今天算是看清楚你了。”沅明宗迈出办证大厅,冷冽的眼神恨不得杀了汤筱。她那么开心的样子,沅明宗算是明白了,一切都是汤筱和汤雄栎的阴谋。
故意让汤筱遇见自己,故意让他们结婚,然后投资事情先给父亲一个枣,后来用gr计划搞垮沅氏集团,那个失踪的项目经理,怕是也是汤雄栎的内鬼吧。
还有自己的艳照门事件,虽然断片不记得,但是模模糊糊,他似乎看见汤筱了,所以更加的怡情迷乱。怕是那晚,也是汤雄栎和汤筱搞得鬼。
原来,汤筱并不是他所认识的汤筱。
沅明宗,你真的蠢
汤筱望着沅明宗的背影,想起他的话,总觉得怪怪的。可是现在喜悦的心情冲昏了头脑,也就很快抛之脑后。想起自己在沅家还有一堆上次没来得及收拾的衣服,算了算了,就当新的生活,那些东西,她觉得都没必要拿回来了。
对,以后,她要活出一个新的汤筱。
“你和汤筱离婚了”沅华最近精神越来越差,听到家里的佣人私下传沅明宗和汤筱离婚,心里难过不已。
沅明宗端起手中的白粥,试了下温度,轻轻的舀起一勺递到沅华的嘴边。
见儿子没回答,沅华知道他肯定不想多说,如今沅氏没了,自己生病在床,儿子离婚,这个沅家,像是被人设计了一个又一个圈套,环环惨败。
他知道汤雄栎的狼子野心,是他布下的的圈套,但是一直不想和汤筱联想一起。那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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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的出来,本性是善良的,和汤雄栎不一样。
“爸,以后别提汤筱了。那天我和她办离婚登记手续,她不知道多开心,还一直催促办证员快一点。”顿了顿,沅明宗继续道,“我本来那天并不是想和她离婚,想和她好好解释,你也知道我当初第一眼是喜欢她的。可是婚后的种种迹象,还有她离婚的反应,这不就是他们父母所设计我们沅家的阴谋吗”
沅华再也咽不下去口中的粥了,心里堵了石头般难过,朝沅明宗摆了摆手,示意他出去。思来想去,沅华还是接受不了,那位在他心里很善良的汤筱,居然是那样的孩子。
许是沅氏心结的缘故,沅华的身体状况一日不如一日。沅明宗发现父亲最近越来越嗜睡,吃的也越来越少。他尽可能不离开父亲半步,想最后的时候能够陪伴他。
“爸,你怎么站在窗前了。”
沅明宗推开房门,看见父亲站在窗前,眼神一直盯着前庭的樱花树。这个时节,樱花还没开,都是枯萎的树枝。
扶着父亲躺下,沅华身上冷冷的温度,怕是站了很久。
“今天起来感觉精神不错,就想看看风景。”
沅明宗看着沅华的脸上,充盈着绯红的神色,想着父亲突然身体好了起来,就喜悦不少。前几日那副脸色,吃不下一勺饭的样子,他都一位沅华要走了。
“樱花的季节现在还太早了,到时候开了,我告诉你。”
沅明宗说话的气色的确比前几日浑亮多了,自个端起沅明宗手中的粥,便喝了起来。看着沅华,沅明宗心里的石头终于沉了下去。
只要沅华好好活着,就是他的希望。
“沅华,我还是有点饿,你可楼下给我拿点吃的。”见父亲胃口大开,沅宗明直接跑下楼,吩咐着佣人们做些清淡的菜肴。
等沅明宗回到房间的时候,发现父亲半眯着眼,以为他要入睡了。
“爸,刚还说着要吃东西,怎么睡了乏了吗”
沅明宗见沅华没反应,嗓子眼提了起来,摸了摸气息,有气的。还是不放心的轻轻拍了拍沅华的肩膀。
沅华半睁着眼睛,气色一下子比刚才沉了不少,有气无力的样子。
“明宗明宗”轻轻的一直喊着沅明宗的名字,沅明宗感到不对劲,看着沅华涣散的瞳孔,说话的语调断断续续。难道刚才是回光返照
“明宗我好像听到你妈叫我的名字明宗我要跟你妈走了”
这是沅明宗第一次听到父亲嘴中说出母亲的称呼,从小到大,他父亲几乎不提他的母亲。看着如灯火一点点消散下去的父亲,沅明宗的内心撕心裂肺的疼。
父亲的眼睛,最终还是闭了上去。
沅华自认为自己从来不锋芒毕露,并且对比人的针对都是退让,最后沅氏却迎来这个结果。他卧床的这段时间,心里一直积压这个心结。唯一对不起的,怕是已去的妻子,自己若是下阴间了,恐怕无脸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