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苗金歌脚腕上的肿胀,陈钧这才意识到,之前动手的时候,苗金歌的手腕脚腕都已经受了伤。
而刚才的追逐之中,她不仅是一路狂奔,甚至还运转了真气在相邻的树木上来回纵跃。
这一下,苗金歌算是伤上加伤,估计短时间之内是没办法恢复过来了。
“你说你也是,你自己不知道脚崴了么,还跟我玩赛跑?”
看着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苗金歌,陈钧无奈的摇了摇头。
随后则是快步上前,打算帮苗金歌查看伤情。
这小娘皮虽然不靠谱了点,但是跟他可没什么仇怨。
更何况,她这一声声的陈哥哥叫得更是爽利。
听到陈钧的话,苗金歌冷哼了一声。
“我们苗家的轻身功夫,就算是你也不可能随便捉到我,要不是我受了伤的话,你现在应该还在看着我的背影兴叹!”
这幅傲然决绝的模样,看得陈钧大摇其头。
此时他倒是懒得再跟这小娘皮继续啰嗦什么,而是蹲在了苗金歌的身前,朝着对方看了一眼。
“想让我帮你看伤,就把嘴闭上。”
一声略显冷漠的命令,把苗金歌后面的话全都给压了下去。
苗金歌瞪大了眼睛看着陈钧。
“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都伤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能让你温柔一点么?”
话音还没有落下,苗金歌的眼珠子转了转,声音放缓,将自己的裤脚提起来一小段,接着把自己嫩生生的小脚,凑到了陈钧面前。
“好疼啊,你帮我揉揉吧。”
陈钧的脸色变了数变,随后抬起头认真无比的看向了苗金歌。
“你难道不知道,在同等运动条件下,女性的足部真菌繁殖效率,会是男性的六倍么?”
苗金歌微微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了陈钧。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陈钧默然的用真气暂时封住了自己的鼻息,不再试图跟苗金歌讲道理。
好在苗金歌平日里十分注意自己的个人形象,所以此时情况倒也没有那么夸张。
他,让苗金歌将腿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后对她说道:“我看一下你的骨头有没有受伤,疼你就忍一下。”
说着陈钧就抓住了苗金歌的小腿,然后另一只手按向苗金歌已经肿了的脚踝,这可把苗金歌疼的浑身一震,娇哼出来。
陈钧面无表情,心知这小娘皮是假装出来的,自然没有当回事。
在一番检查之后陈钧对苗金歌说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过伤到了筋。你之后回家可不能再乱动了,按照我说的方法好好养着,不然这筋受损太过严重的话,就无法复原了。”
“是么,可我是偷偷背着家里人出来的,要不你等会背我回谢家,让我在那修养一段时间?”
看到苗金歌有些得寸进尺,陈钧站起身严肃的说道。
“苗姑娘,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但还是别跟我开这种玩笑比较好,我真的是一名和尚,法号玄度。”
见到陈钧有点黑脸,苗金歌微微撅起嘴巴有些不高兴:“好吧好吧,不过我看你迟早要还俗的,我就等到那一天。”
陈钧看着面前故作一本正经,实际上眼睛里满是狡黠的苗金歌,突然有些无奈。
“我看我们还是聊一聊正事吧,你刚才说我跟上来就告诉我,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导致微生一家22口被杀?”
微生家的家主微生陆鸣还是古武协会的会长,按理说不应该发生这种事情才对。
陈钧一时间从其他人的嘴里搞不到这个事情的很像,就算谢家有人直知道,也容翻脸不认人。
眼下苗金歌自投罗网,倒是个用来突破的好契机。
苗金歌面对着陈钧的问题,忽然就愣住了。
她似乎对这个问题略有知晓。
犹豫了片刻之后,她还是主动开了口。
“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有人在和你交手的时候,可以干扰你体内的真气,会怎么样?”苗金歌一只手撑着地,歪着脑袋问道。
陈钧想了想然后回答道:“会让我没有办法使出全力,在对局中很可能处处受限,最后落败。”
“那如果有人可以将你体内的真气化为己用呢?”苗金歌接着问道。
“那就很恐怖了,对方可以直接对我进行经脉中的打击,如果在实战中,只要对方想那就是必死啊。”
苗金歌点了点头:“微生家有一种血脉自带的独特技能,虽然不是每个微生家的人都有,但是几乎每一辈都会出现那么一两个,你知道是什么吗?”
面对苗金歌的提问,陈钧心中已经产生了不小的惊疑,不过他还是老实的回着苗金歌的问题。
“这个微生烟儿说过,她可以听到每个人体内真气的不同震动,只要身怀真气的人靠近她就会被听到。”
“没错,依靠着这个能力,微生家一直都在研究着一种心法,据说这种心法从好几百年前微生家就在钻研了。后来终于到了微生陆鸣这一代。”
苗金歌看向陈钧,表情也逐渐严肃了起来:“微生陆鸣这个名字在江南古武界绝对是传奇一般的人物,连我的父亲都忍不住感叹微生陆鸣是千年一遇的练武奇才!”
“可是坏就坏在他太聪明了,真的把微生家一直在研究的心法给研究出来了。”
“就是我刚才跟你说的,可以干扰别人体内真气,甚至可以化为己用的武功,他还给这个武功取了个名字,叫‘镜心决’。”
“所以你现在能能够理解,为什么有人要灭掉微生家二十二口了吧?毕竟只要有了这本秘籍,可以说天下所有修炼真气的人,可能没有一个人会是微生家的对手。”
陈钧看着苗金歌,过了许久才吸了口气然后问道:“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可以那我的家族发誓,这是真的。”苗金歌微笑着说道。
陈钧摇了摇头,心中颇有些震惊,沉吟了片刻之后,带着一脸不可思议的站起了身:“这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