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顿时不满的看了一眼周继阳,说道:“小周啊,你是上面派下来的干部,是为老百姓解决问题的!”

“这个基层问题是非常复杂而且繁琐的!伟人曾经说过,要做好群众工作,就必须要有耐心!”

“在这一点上,我是很有发言权的,我十六岁就在生产队当队长,每天都带领数百人在田地里劳动。说起基层工作,我是权威!”

“算了,这些就不跟你讲了,免得你又说我跑题。但是无论说任何事情,都要从头说起吧?”

“不然怎么能把事情说明白?你这种鸡毛荒草,毛手毛脚,没有耐心的性格,怎么能把基层工作干好?”

“我跟讲实话啊,你上任那天我去看了,我也听了你的上任演讲,我很感动,那时候我认为你肯定能在大王庄这片广阔的天地中,干出一番事业,但是现在看来,我好像错了!”

周继阳顿时有种哔了狗的感觉!

这大叔之前干生产队长的时候,主要工作就是训人吧?这是练出来的好口才啊!

我好像就说了一句吧?

你丫不听就算了,竟然还吧啦吧啦没完没了的把我训斥一顿!

这他娘叫什么事儿?

让周继阳更郁闷的是,这大叔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上,他还不好和对方发火,不然就是不懂做基层工作,不尊重从村大叔!

牛丹丹看到周继阳吃瘪的样子,忽然想笑,硬生生憋住,对大叔说道:“大叔,我们的时间有限,现场还有那么多人要反应问题呢,您真的需要说重要啊!不然就是到天亮,我们也不能完事啊!”

“嗨,你这女娃儿,央妈的记者就这水平吗?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得从头一点一点的说啊……”

牛丹丹不禁也是一阵郁闷。

得嘞,她算看明白了,这大叔就是喷王之王!

问题是她代表的是央妈的形象,也不能强行训斥这大叔!

她几乎和周继阳同时微微扭头看向了杨家树。

杨家树咧咧嘴,暗道:“得嘞,恶人全是我当了。好在哥也不在乎!”

他立刻指着大叔喝道:“老王头,让你捡重点说,你没听到啊?周助理和牛记者不好意思说你,别以为别人也不好意思说你啊!你再罗里吧嗦,信不信我立刻把你扔到小南河里?”

杨家树在大王庄是个传奇人物,也是另类人物,很多人都说他消失的那小二十年,是跑到大城市给黑社会老大当打手了,还说他手中有人命,至少不下两位数,因为他的身上有杀气!

所以,村里很多人都忌惮杨家树,就连王长喜都忌惮,为了收买、结交杨家树,甚至高薪聘请杨家树担任保安公司的总教习。

结果就是这记昏招,让王长喜丧失了对保安公司的控制权,到如今相当被动!

眼前这大叔敢和周继阳、牛丹丹瞪眼,敢训斥他们,却不敢和杨家树瞪眼,他怕现在得罪了杨家树,晚上睡一觉,第二天早上脑袋便找不到了!

他冲杨家树呲呲牙,露出个尴尬的笑容,这才接着说道:“我……哦,我刚才说道什么地方了?”

牛丹丹有些无语的的提醒道:“说你的葱被人偷走了。”

“对对对,我老伴发现我的葱被偷走之后,差点去跳水库!我和老伴关系很好的,她如果寻了短见,我也就不活了……”

“大叔,说重点,说重点。”牛丹丹生怕这大叔又把话题扯成爱情故事,忍不住又提醒道。

这一次大叔瞥了杨家树一眼,没有喷牛丹丹,而是说道:“为了防止我的葱再次被偷,我晚上也不睡觉了,我拿了一根钢叉,样子和二郎神用的那钢叉差不多,就在地里守着,我就等着那偷葱的贼再来,只要他来,我就抓住他!”

“第一天晚上没动静,第二天晚上还是没动静,就当我认为那偷葱贼不敢再来的时候,第三天晚上他竟然又到了!被我抓个正着!”

“你们猜那偷葱的贼是谁?就是王长喜!我当时便让王长喜补偿我的损失,可是王长喜死活不承认偷过我的葱!”

“他只说是到我的葱地里撒尿的!我正要给他一钢叉,让他知道我王大嘴的厉害,结果他从我手中挣脱掉,跑了!”

“我那些葱,就那一年的价格,至少也得卖一千多块钱!”

“周助理,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不但要让王长喜还给我的葱钱,而且要让王长喜得到应有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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