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顾晓把话说完，警察破门而入。“不许动，全都举起手来！”

看着里面的对换立场，警察们一时迷糊，到底谁才是受害者。

顾晓看见警察，立即起身，笑着对警察们挥挥手。“我是报案人，我报案人。”

……

警察先给冯瀚戴上手铐。“冯瀚，你被捕了，请跟我们走一趟。”

冯瀚没有反应，盯着顾晓，一动不动。

顾晓只是用口型比划：喜欢我的报复吗？

下一个就是顾娟，顾娟发疯一样地大喊，试图冲顾晓而来。她阴鸷地瞪着顾晓。“都是你的错，你这个贱人，贱人啊！”

顾晓轻轻笑了，“顾娟，好好享受监狱时光，我会去看你的。”

这话痛击顾娟内心，她可以进监狱，但不能、绝不能被顾晓看到，她癫狂地大叫。可惜警察不吃这套，直接拷走了顾娟。

她被押送离开，出来看热闹的客人，对她指指点点，看着众人众人鄙夷的眼神，她双眼一翻，昏了过去。

警察刚打算唤醒她，顾晓就凑上去热心出手，狠狠掐住顾娟大腿里侧，死命地掐住。

嗷地一声，顾娟醒了。顾晓仍旧没有放手，再次加重力气。

押送的警官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出来阻止，“这位小姐，感谢你帮忙，但我们不允许虐待犯人。”

顾晓举起手臂，无辜地眨眨眼睛。“警察叔叔，你误会了，我没有虐待她啊，我是在帮助她。”见警察仍旧担心，她好心安慰。“放心吧，一点伤口不会有的。”

说完，她笑眯眯离开。

确实一点伤口不会有，但是会很疼。发泄完对顾娟的不满，她长长伸个懒腰，刚要走到陆离身边，就听到噗通一声，一道身影划过，随即是巨大的混乱。

冯瀚跳楼了，挣脱压制他的警官，从二楼露台一跃而下，直接砸到一楼大厅。

他脑袋着地，眼睛死死睁大，乳白色的脑浆缓缓留下。

整座拍卖行充斥了惊恐地叫声。

顾晓与那双死不瞑目地眼睛对上，狠狠打个冷战。

一双温暖的大手直接捂住她的眼睛，不允许她继续看下去。

陆离怀抱住顾晓，强制性拉住顾晓离开。“没事，没事，”他轻声安慰着。

明明是冰冷的声音却令顾晓安心，她握住陆离的手掌，嘴唇蠕动一下，到底没有问出口。

她杀人了吗？

“没有。”好似看透了她，陆离冷冷道，温热的怀抱贴住顾晓，胸脯的震动传递到顾晓身上，“你只是做了该做的。”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顾晓喃喃自语。

盯着顾晓的发旋，陆离没有说话，只是加重了拥抱顾晓的力度。

等到顾晓的颤动停下，他把顾晓转个身，双手抄过她腋下与腿窝，用公主抱抱着顾晓离开。

顾晓死命埋进他怀中，但仍旧能闻到弥漫的血腥气。

到了车上，陆离放下顾晓。坐顾晓身边，他突然冷下声音。“是你做的。”

没有任何疑问，他肯定道。

她怎么能、怎么能、不在乎自己安危。竟然敢胆大妄为，在人家的地盘闹事，今天他若是没来，顾晓能顺利过关吗？

想到顾晓可能受到伤害，他心都停跳一瞬。

“回去后，老实反省。”

顾晓没有说话，只是盯着虚空。她杀了人了，杀了一个该死的人，竭力地安慰自己，但一条生命消逝的冷冰仍旧环绕着她。

她忍不住依偎进陆离怀中，下意识地汲取温度。

又来撒娇。陆离本想推开她，但看着她虚空的眼神，又忍不住抱住她。

没有直接安慰是他最大的底线。可手臂却不住抚摸着顾晓，像安抚孩子一样，他轻轻拍打着。

车子平稳地行驶，花了比平时多几倍的功夫才到家，为了不打扰两人培养感情，金秘书真的尽力了。

到了家，顾晓终于平静下来。她只是做了该做的，冯瀚死了尽管可怜，但那些被他逼死的人不可怜吗？她不可怜吗？没有陆离，死在监狱的就是她。对敌人怜悯，就是对自身残酷！

她硬下心肠，随即发现她靠在陆离怀中，陆离还慢慢安慰她。

唔，好诡异。她怀着嫌弃，慢慢推开陆离。

陆离见她恢复决定继续教训她，一定要让顾晓学会安分，不要豁出性命去做事，没人值得她拼命。

“这次的事情，你必须反省，五千字检讨，我明天要看到。”

哈？顾晓惊呼一声，陆离都知道了，还让她反省，过分了啊！

她仰起头拒绝，“我才不写，你不要太过分了！”

又撒娇？！这次他绝不屈服。

陆离冷冷道：“那就禁足，什么时候交出检讨，什么结束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