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宛儿又整理了一番,这才让江子墨扶着,以金鸡独立的姿势站了起来,大腿骨折的地方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不过已经是她可以承受的范围内。
门外顾山已经等得有些心急了,忍不住喊道:“宛儿,好了没有?”
苏宛儿小声对江子墨威胁道:“你给我等着!”
“你咬我!”江子墨头一昂。
苏宛儿这才大声道:“好了,姑父你进来吧!”
顾山推门走了进来,看到苏宛儿搂着江子墨的脖子,半边身子挂在江子墨的身上,江子墨的左胳膊还圈着她的纤腰,马上脑子里又开始推理了。
苏宛儿轻声道:“姑父,我大腿骨折了!”
顾山这才明白她为什么和江子墨如此亲密的靠在一起,紧张的问道:“腿断了?有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啊?”
苏宛儿格格笑了起来:“姑父——你觉得我不够惨啊?”
这女孩还真不是一般的坚强,大腿断了根本不当一回事儿,依旧谈笑风生。
顾山额头上已经冒汗:“不是,不是,你看看,你看看,让我怎么跟你爷爷,你姑姑交代——”
顾大老板明显有些手足无措,江子墨看出人家这是真真正正的紧张。
苏宛儿狠狠瞪了江子墨一眼,江子墨顿时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这丫头八成是要翻脸,不会把坠崖的责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吧?不会这么没良心吧!
顾山的声音已经变得严厉起来:“宛儿,你这腿是怎么断的?把详细的经过跟我说,我一定追究相关人员的责任!”
说这话的时候,他已经开始对江子墨怒目而视。
江子墨并不担心什么后果,他只是觉着自己有点冤,要是苏宛儿当真恩将仇报,还不如昨晚在悬崖上把她那个——啥了呢。
“姑父,是我自己不好,对地形不熟悉,在攀岩时不慎坠崖的,跟其他人无关。”
苏宛儿这句话一说,不但是江子墨,连顾山也是如释重负,他现在也好交代了,都是这丫头自己冒失,与他人无关。
苏宛儿转向江子墨露出感激的微笑:“多亏了江子墨,他听到我在悬崖上的呼救声,不顾生命危险爬上去把我救了下来,如果没有他,恐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们了……”
说到这里一双明澈美眸居然笼上了一层凄迷的泪光。
这苏宛儿还算是有良心,江子墨心里暖烘烘的,感到好人还是有好报的,这想法儿让他不由得有些激动,激动就有些忘形,然后他的大手就轻轻在苏宛儿翘**拍了两下。
原本江子墨是表达心中感动的正常表示,可到了苏宛儿这儿就感觉到他有趁机揩油之嫌。
搂在江子墨脖子上的手臂悄悄滑了下去,抓住江子墨肩头的肌肉用力掐了下去,借着一个有力的逆时针转动。
江子墨哪能想到这丫头突然就下阴招啊,更倒霉的是苏宛儿选择的居然是昨天她用来止痛的那一块儿,痛得江子墨闷哼了一声,脸儿都绿了。
江子墨可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主儿,你做初一,我做十五。
苏宛儿居然忘了,自己还在他的控制范围内呢,以彼之道还制彼身。
江子墨捏住苏宛儿弹性惊人的~部,然后用力拧了一把。
苏宛儿先是美背挺直,然后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这叫声把江子墨吓了一跳。
苏宛儿俏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儿,心中恨极了江子墨,脸上却还要做出歉然的样子:“伤口忽然疼了——”
顾山点了点头,却不知这对小青年在他的眼下你来我往的展开了一场贴身肉搏战。
事情的经过既然已经清楚,顾山也就没有和古井村对抗的必要。
唐达山驱散了村民,江子墨亲自把苏宛儿搀扶到了越野车上。
等到苏宛儿坐好,江子墨把她的那条登山裤也塞到她的身边,苏宛儿脸儿仍然红红的,望着江子墨的双眼神情复杂。
看到四下无人,江子墨道:“我知道你心里恨我,这么着吧,让你骂两句舒坦舒坦!”
苏宛儿刚刚板起面孔,可冷冰冰的表情又玻璃一般破碎,嫣然笑道:“呸,我懒得理你!”
江子墨指了指她的大腿:“我接骨的方法跟别人不同,那些夹板这些天不要让人乱动,还有——”
江子墨摸出一张白纸,上面写着伤药的配方,“回去后让人照方子抓药,按照上面的说明煎服,不出意外的话,二十天内应该可以好的七七八八,不出一个月就可以恢复的像从前一样,你要是不遵医嘱,成了瘸子,我可不负责。”
苏宛儿认真的点了点头,接过江子墨手写的方子看了看,然后小心收好。
顾山走了过来:“宛儿,准备好了吗?”
知道离别在即,苏宛儿的内心忽然莫名其妙的感到一空。
江子墨笑着为她关上了车门,苏宛儿伸手落下了车窗:“喂!江子墨!”
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
江子墨凑了过来,苏宛儿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道:“这笔帐,我早晚要跟你算!”
“你说啥?”
江子墨揣着明白装糊涂。
苏宛儿忍不住笑了,宛如一朵晨风中绽放的山茶花。
看着四辆越野车鱼贯离去,江德福将江子墨拉到一边,脸色凝重道:“明天村里召开村民集体大会,讨论表决建石料厂的事。
听说曹富贵也已经出院了,不知道他会不会参加明天的大会,一旦他参与了,他一准会鼓动村里通过。
你租用荒山的事,只怕要泡汤。”
“谢谢德福叔,不管能不能租到村里的那片荒山,我也绝不会让这个石料厂开起来。”
江子墨一脸坚定道:“咱们白龙山的绿水青山,决不能在我们这一代手上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