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你这死亡证明连基本的格式都不对,公章必须盖住人名,可你看你的这假证明,章居然盖到了中间。
还有这章雕的更是离谱,月山县人民医院下面连编号都没有,傻子都能看出这公章是假的!”
中年男子讥笑着指点江子墨。
“玛丽隔壁,曹富贵你敢阴老子,看我这次怎么收拾你!”
江子墨简直肺都气炸了,扔下中年男子,转身朝车站跑去。
“喂,小兄弟,你那死亡证明要是过不了关,记得找我啊,二百块一份,保证别人看不出来。”
中年男子跟在后面扯着脖子喊,可眨眼的功夫,江子墨已经没了踪影。
这次,江子墨奢侈了一把,花了八百块,雇了一辆面包,直接回了古井村。
回到古井村已经是晚上九点。
江子墨下了车,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来到后山果棚,休息了一个小时,将钱藏好,然后出了门。
此刻,古井村一片寂静,只有几户家里还亮着灯。
江子墨悄悄来到村口曹二狗家。
曹二狗家的屋子里亮着灯,江子墨纵身一跃,翻过围墙进了院子。
从敞开的窗户里进了屋内。
江子墨蹑手蹑脚的走到亮灯的门边,隐隐约约里面传出一阵让人脸红的声音。
“死鬼,你就不会轻点?”
二狗的寡妇娘凤莲压低声音嗔道。
“你不是喜欢我这样吗?”
男人嘿嘿淫笑道。
江子墨皱了皱眉,这男人的声音不是村长曹富贵吗?
狗日的,这叔嫂俩搞到了一起了!
寡妇凤莲虽然年近五十,但是保养的很好,皮肤白皙嫩滑,平时穿着打扮时尚,看起来像三十多岁的女人,颇有徐娘半老风韵犹存。
撕拉!
屋内一阵衣服撕扯的声音,紧接着传来寡妇娇嗔,“啊......死鬼,都多大岁数了,还这般的猴急?”
曹富贵嘿嘿一笑。
紧接着里面传来一阵喘息声。
操,这对狗男女正在干着快活事呢。
江子墨暗骂一声,心里暗忖:之前就听说寡妇凤莲不正经,和村长曹富贵叔嫂之间有不清不楚的关系,没想到还真的有这么回事!
就在他遐想时,里面激烈的战斗渐渐停歇下来。
只听寡妇凤莲说道:“死鬼,快活了吧......对了,晚饭你给二狗送过去了吧?”
“送过去了,咱自己的娃咋还能让他饿肚子呢。”
曹富贵声音疲惫地答道。
“嗯?什么情况?二狗居然是曹富贵的崽?”
江子墨被叔嫂间的对话给弄懵了,不过想想曹富贵与二狗同样一副猴脸,还真他妈的像!
“对了,二狗在那里还住的惯吧?狗娃从小没吃过苦,祠堂里没个电啥的,天热蚊子又多,那得遭多大的罪啊,对了你给娃带蚊香了?”
寡妇凤莲絮叨着。
“哎呀,你瞧我这记性,我咋给这茬给忘了。”
曹富贵一拍脑门道。
“要不,你等会跑一趟把蚊香给他送过去,顺便带把扇子,祠堂里又热蚊子又多,狗子晚上咋睡觉?”
寡妇凤莲担忧说道。
“算了吧,这都半夜了,反正今天是最后一天,等明天江瘸子把三十万给了咱,我安排你和狗娃到南方去,找个地方隐居下来,等你们稳定了,我也过去,咱们一家就算团聚了。”
随即,曹富贵色色笑道:“嫂子,好久没来了,我又想.......”
随后,屋内又是一阵喘息~声。
门口,江子墨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这对叔嫂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过去传说曹二狗是曹富贵的亲崽果然是真的。
江子墨决定离开。
虽然两人没有说出曹二狗藏身的具体地址,但仅凭祠堂两字,他便已经得到了答案。
“曹二狗,你个王八羔子,老子来了!”
站在门口的江子墨转身离开之际,不小心碰倒了门旁的扫帚。
这突然响起的动静,让屋内运动的男女吓了一跳,两人急慌慌的穿上衣裳。
“谁!”
曹富贵披着衣服打开房门,外面没有动静。
“他叔,是咱家那只花猫,晚上没喂食,在闹腾呢!”
寡妇凤莲跟在后面道。
“是吗?虚惊一场!”
曹富贵疑惑的看了看门口,然后关门进屋。
此刻,江子墨早已翻窗离开了曹二狗家,朝曹家祠堂疾驰而去。
寡妇凤莲嘴中的祠堂,是古井村第一大姓曹姓,在几年前重修的曹家祠堂。
坐落在白龙山脚下杨树林里,平时门都锁着,到清明冬至春节才对族人开放,用以祭拜先祖。
位置偏僻,人迹罕至。
沿着一条羊肠小道,来到杨树林边缘,一座阴森的仿古建筑冒出头来。
江子墨猫身靠近祠堂,只见祠堂里亮着烛光。
贴着门缝往里一看,里面正是曹二狗!
曹二狗此时躺在祠堂大殿一张凉床上,前面点着几支蜡烛,双手啪啪胡乱打着蚊子,嘴里叽里咕噜抱怨着。
“他妈的,早知道搁在这里受罪,还不如去镇上住宾馆了,他妈的还有小妹陪着!这么多蚊子,都能把人抬起了!”
曹二狗骂骂咧咧的,突然一巴掌飞出,打死一只苍蝇大小的马蚊子,溅的一手的血。
“王八蛋果然在这!”
看到曹二狗,这些天压抑的怒火,一下子爆发出来。
“曹二狗!”
江子墨大喝一声,一脚踹开大门。
深夜这声爆喝,如同一道幽灵略过,曹二狗吓得一激灵,扭头朝门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