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说清楚了,风祁夜感觉松快了不少。

“那郡主的事,该如何是好?如今期限将至。”林潇潇满脸担忧地握着他的手,风祁夜摸了摸她的头,“这件事你不用忧心,我会处理好的。”

“风祁夜,你有什么都可以跟我分担,我们是夫妻,应当同甘共苦。”

林潇潇经过这次的事她也明白了自己真正的心意,风祁夜于她是很重要的人。

他低头一笑,“那我们就来做一点夫妻该做的事吧。”

“不要闹……我说正经的呢。”林潇潇盘算了一下,几乎没有能全身而退的办法,唯独假死一条可助他们全家人平安无事,可是这个话她没有说,因为若风祁夜想保家卫国,她愿意追随他,他去哪,自己就去哪。

风祁夜望见她眼里的笃定,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潇潇,如果出事你就跟珩儿他们先走一步好吗?你们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风祁夜,我警告你,你做什么决定之前,先想想我和珩儿,若你将来真的出了什么事,我带着珩儿,我们就花光你的钱,我是不会想……唔……”

他吻了她,她才消停下来,林潇潇脸颊潮红,眼睛湿润,她抓着风祁夜的脖子。“你要是该丢下我们,我一定会忘了你。”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

窗外下起了雨,钟离樾的头越来越痛,他拉开衣袖,暴起的青筋还有泛紫的痕迹。乌羌端着药进门,钟离樾连药碗都握不住了,药翻了一地,手抖个不停。

“公子!你没事吧!”乌羌连忙替他擦拭,钟离樾一把推开她。“起开!”

“公子,要不我替你去找萧夫人来看看?”

“不用……”钟离樾感觉自己的头快要炸开一样,此时的狼狈让他情何以堪,他不能见林潇潇。

乌羌看他执拗,赶紧把闻空叫了回来。闻空替钟离樾把脉,一直紧紧皱眉。他起身当即下跪,“公子,恕闻空无能,您的毒已经蔓延在了手脚,若是再不解毒恐怕性命堪忧。”

“公子,您还是请萧夫人来看看吧!”乌羌再三恳求道,钟离樾却下了死令。“不行,现在将她找来,会打乱我们的计划。闻空,孤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反正吊住孤的命,能拖多久是多久。”

这句话传到了门外人的耳中,她急匆匆隐在黑夜中,无人知晓她去了哪里。

“什么!”

一个身穿夜行衣的女子跃过看守跳上房顶,一路到了重华院里,她脚才踩到院里,就叫莫如烟和李昇发现了。

话不多说,三个人就打了起来,惊动了整个院子的人。风祁夜让林潇潇不要出去,先听听动静。

女子放出的暗器刺中了莫如烟,莫如烟的飞刀也飞中了她,她一路淌血离开。李昇让人去追,林潇潇跟风祁夜从院里走出来。

林潇潇看着昏过去的莫如烟,她的伤口是那么的熟悉,就连中的毒都是与她上次医治赫努图时发现的一模一样。

“快去追,又是罗刹门的人,这次可能能够抓住杀害郡主的凶手!”

女子一路小跑想甩开追捕她的人,可是她受伤在身,衣服已经被血浸湿,她翻墙越过百花楼的后院,乌羌撞个正着。

“谁!”乌羌连忙跟她交手。女子拉下面罩,“是我……”

她有些虚弱,嘴唇发白,乌羌赶忙把听命扶进了房间里,听命喘着大气,飞刀插在偏离心脏一处的地方,若不是她先飞中了莫如烟,当场毙命的也可能就是她了。

“我去找闻空来。”

“别去……你去了,公子就会知道。”乌羌的手被她紧紧拉住,她拦着乌羌,可是终究纸包不住火。

外面叫萱儿姑娘出来见客的时候,她在里面奄奄一息。乌羌只好背着闻空,摸进他的炼药房拿了药回来给听命。

乌羌还跟韩妈妈说了她身体不适,不能见了客。

此时一路追查过来的凌霄进了百花楼,他早就觉得这百花楼有猫腻,名义上是寻欢作乐的地方,实际上势力错综复杂。

就连钟离樾也牵扯其中。韩妈妈见一群带刀的人闯了进来,她连忙去迎。“几位爷,急匆匆地到百花楼来见哪位姑娘呀?这位爷还有眼熟。”

凌霄不吃她那套,从怀里拿出令牌。“殿下命我们查人,还请妈妈行个方便。”

“爷,咱们这可是正经挂牌的地方,没有爷要的人,您要进去查,可不行……诶……你不能进去。”

凌霄越韩妈妈径直往里,她不让他搜,其中肯定有猫腻。

“这间房可不行,这是我们头牌的屋子,里面可有客人呢。”韩妈妈拦了一下,没拦住,凌霄直接闯了进去。

里面灯光昏暗,凌霄有预感他要找的人肯定在里面。穿过层层帷幔走进去,掀开最里面的帘子,凌霄被飞出来的扇子击倒在地。

躺在上面的男人起身,“凌侍卫好不懂规矩。”

“钟离公子,在下也是奉命行事,请公子见谅。”凌霄被打的不轻,他捂着胸口慢慢起身,里面的女人惊慌失措拉紧衣服。“公子,吓死奴家了。”

“莫怕,有我在,谁敢动你。”

凌霄瞥见那女子香肩半露,不像受伤的样子。他连忙告退,“是在下唐突,公子见谅。”

“出去!”钟离樾怒道,凌霄就退了出去。

这钟离樾是赫赫有名的世家公子,祖上还是富甲一方的京都首富,每年上缴国库的银子白花花的,朝堂中惧怕他的人不少。

凌霄不能得罪他,他查了一圈都没有找见那位女子。难道让她逃了?

他走后,女子从钟离樾的怀中起身,赶忙穿好衣服跪在旁边。

“属下该死,惊扰公子。”钟离樾慢慢挑起她的下巴,“乌羌,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孤前撒谎了。”

“乌羌不敢,请公子责罚。”

钟离樾幽幽地看着她,“你是为了听命,说吧,她又做了什么蠢事,要你为她如此拼命。”

乌羌紧紧抿着嘴,沉默不语,她不能说,她说了,听命就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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