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听命跑过来抓住林潇潇的手,她感觉自己的手腕要被眼前这个女人掰断了。
林潇潇甩开她的手,“你要是不想他死,你就立刻出去!所有人都给我出去!”
“你!”闻空把听命拽了出去,乌羌走进来,“需不需要我帮忙?”她是发自内心的担心林潇潇忙不过来。
林潇潇指了指门外,“你去门口守着,谁都不要把他放进来,我需要安静的环境。”
太久都没使用空间,自从上次空间出现过一次失灵的情况,林潇潇就认为这个所谓的“万能空间”也可能出现“BUG”的情况。
她先是凭借自身的医术判断了一下钟离樾的病情,他的胸口上有些密密麻麻的“疤痕”,这里都不是外力所致,都是因为他体内的毒才演变成这样。
虽然他死了,她可能就解脱了,可是她并不想见死不救,人们常说医者仁心,就算是面对十恶不赦的人,他也有活下去的权利。
林潇潇深吸了一口气,开始医治他,这次并没有用常规放血的操作,针灸恐怕也不太行。
她决定铤而走险,用蛊虫引毒,她放出罐子里喂养多时的蛊虫,这种方法她也是在江湖失传已久的古籍里看到的,是狄族的秘法,她也是第一次用,不知道能不能行。
钟离樾的毒已经深入骨髓,多年累积,加上他这个人忧虑过重,早就回天乏术了,林潇潇不过也只是试一试,她也很清楚,他如果真的死了,她和珩儿肯定也不能活着。
蛊虫凶险,一般不得其法不能擅用,她先是在他的手掌划开了一个十字,把蛊虫放进去,蛊虫对毒药敏感,很快爬到他的脉络里,林潇潇扎针锁住蛊虫,控制它的走向。
此时她的额头上已经出现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子,这让她想起了赫努图那个时候,那时还有风祁夜在她旁边帮衬着,如今就只有她一个人,她跟珩儿都不见了,风祁夜大概很着急吧,她一定得想个办法给他报信。
蛊虫很顺利地把毒吸出来,接下来也就是最重要的一步,把蛊虫从钟离樾的身体里引出来。
林潇潇培育的不是一般的蛊虫,子母蛊只要母蛊一动,子蛊就会接受到感应跑出来,可是母蛊也不会那么乖乖听话。
林潇潇一咬牙一狠心,不就是吸引蛊虫,她划开自己的手掌,母蛊闻味伺机而动,它眼看就快要爬到林潇潇的手上,林潇潇忍着母蛊撕咬的疼痛,把子蛊吸引了出来。
“好了,按这个药方给他煎药吧。”林潇潇摇摇晃晃地从里面出来,乌羌扶着她回房。
母蛊没有毒,只是需要放血才能引出来,她最怕疼了,林潇潇刚刚把手掌划破已经是极限,如今还要通过放血来引蛊,她整个脸色苍白,下不去手。
“你没事吧?”
“你能帮我个忙吗?”
林潇潇看乌羌在她的手臂上划了个十字,她疼的不行,咬住了布条,林潇潇看着母蛊聚集到流血的地方,她把针扎了进去。着实是快准狠,乌羌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没事,一会就好了。”林潇潇浑身都湿透了,乌羌赶紧把她扶到床上,林潇潇抓住她的手臂。
“能把我的孩子抱来跟我在一块吗?”毕竟她救了钟离樾,乌羌心一横,就把珩儿抱了回来。林潇潇手臂有伤不能动,乌羌就把孩子抱在怀里给她看。“孩子不能给你,但是你想看他可以跟我说,我把孩子抱过来给你看。”
乌羌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她虽然在罗刹门多年,可是她还是有一点人情味在。
“好,多谢你。”
钟离樾平安无事了,睡了几天就好了,为了救他,林潇潇元气大伤,原本就是用了逆天之法替他救命,现在如今也不知道他醒来会怎么对林潇潇母子。
林潇潇噩梦连连,她梦见风祁夜被钟离樾刺了一刀浑身是血,她抱着膝盖哭了起来,在这个陌生的环境里,是谁都会害怕,无论她平日是一个多么镇定的人。
“公子让你过去,你……怎么了?”乌羌走进来,听见哭声,林潇潇倔强抹了抹眼泪。“我没事,怎么了?”
“公子叫你过去,你要不要洗把脸过去?”
林潇潇随意披了件外衣便过去了,钟离樾已经有了精神,他望着林潇潇的眼神有些复杂,不像之前一样怨恨和戒备。
“过来。”命令式的口吻,林潇潇感觉不适。
“我不去,你有话就这样说。”
钟离樾轻笑,“几天不见你倒是越来越大胆。”听命过来扯林潇潇的手,林潇潇的伤口被压到,她吃痛地皱了皱眉。外衣泛红,血渗了出来。
“听命,你松开她!”乌羌出声阻止,没有人更明白林潇潇有多痛。
钟离樾也发觉了林潇潇的异样,“怎么回事?”林潇潇不看他,钟离樾掀开衣袖才看到她的伤口,“怎么弄的!?”
现在跑来假惺惺,林潇潇无视他眼里的着急,她甩开他的手。“还不是为了救你,你以为你这个毒那么好解啊!”
“谁让你……救我!”钟离樾孩子气地赌气,“你们全部出去!”
他想要看看她的伤势,“让我看看!”
“没事!别看了!”林潇潇拗不过他,钟离樾看着她的伤口默不作声,良久才说话。“你为什么救我?”
林潇潇却反问他:“那难不成我看着你死,然后等你死了,我跟孩子被你外面那些臣子部下杀掉?”
钟离樾抬眼盯着她,“就只是这样?你对我没有半分感情?”
林潇潇惊的站起来,“我是给了你什么样的错觉,让你这样以为?”
“原来都是孤一厢情愿。”
林潇潇发现钟离樾这个就像有精神分裂一样,一会自称我,一会自称孤,怕不是有什么“王子病”?
她忘了他本来就是皇室,不过说来也搞笑,她不知道他怎么看上她了,可是她只觉得可怕和毛骨悚然,她并未觉得被钟离樾看上是一种荣幸。
“那你愿意……做我的女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