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这辈子便是碌碌无为一事无成,也不能让姐姐受这种委屈,更不能用姐姐的幸福来换什么锦绣前程。
可是他必须要一个锦绣前程,必须出人头地,也必须强大起来以自保,所以他让自己受了这种委屈,委身于皇家。
念莜正哭着,就听到念锦从旁轻笑了下,淡声道:“姐姐哭什么,你是不知道,那十四公主如今年已九岁,生得纯真可爱,其实我之前见过她,也是十分喜欢。你若见到,必然就明白我的心思了。”
念莜听他还来安慰自己,一时哭不得笑不得,勉强擦了眼泪,叹息道:“便是再好,那又如何,你若只是陪读也就罢了,若是以后朕尚了公主,这辈子怕是”
怕是如何,她忽然不忍说出了。
娶妻娶贤,可是谁都知道的,皇家公主的气焰和尊贵,哪里是寻常人能比的。一个男子将来娶了公主,那怕是在家中永远做不得主了。
虽说念锦如今不过是个陪读罢了,可是依他这般如雪如月的姿容,又听说是那位公主亲眼看中的,这事倒是十有逃不脱的了。
因念锦选了十四公主陪读,官学里自然是不去了的。皇宫里自有皇家御用的夫子,专门为十四公主传道授业解惑。而念锦和另外三位陪读一起,就此跟随公主读书识字。
要说起来念锦也算是一步登天了。往日里念莜母亲宁氏在何家是根本没什么地位的,所谓的婆婆不疼夫君不爱,孤身一人守着两个孩子,偏生和自家儿女也不亲睦,旁人自然是看轻了她。后来经过了宁家那一场做亲的闹剧,更是被人当成了一场笑话。有那样的娘家,遇到事谁能为她撑腰出头啊,更何况就连这样的一个娘家如今都已经绝了关系。
现在宁家的人提起宁氏,都像是没这个女儿一般了。
只除了那宁盛越眼里还有这个姑母,逢年过节倒是礼节性地送些东西来,听说因为这个,宁盛越还被他母亲痛骂一通呢。
因为这些是吧,宁氏别说是在大太太,就是在庶房的二太太眼前也总觉得说话没什么底气。
可是如今念锦忽然被选了公主陪读,这下子是看得见的前程似锦,再说了,凭着念锦那般如冰似雪的精致容貌,到了宫里,那么多公主,但凡有一个看中了,以后不就是驸马了吗
这可算是一步登天了。更何况如今宁氏和自己两个儿女关系日渐融洽,彼此间看着做母亲的有了母亲样子,做儿女的也有了儿女样子。
这么一来,宁氏一下子在妯娌间扬眉吐气了,不要说二太太凡事都是巴结着她,就连掌家的大太太都不免高看她。
宁氏风光不小,眉眼间都是透着得意,就连妆容衣着都比以前讲究了。
念莜见此,少不得暗暗提醒母亲,虽说看起来现在一时风光,不过终究是根基浅薄,总是要低调行事,要不然怕是反而害了弟弟。宁氏如今对自己女儿是颇为信服的,念莜说什么就是什么,是以听到念莜提醒,她连声道:“是了,念莜说得是,我以后注意就是了。”
念锦自从入宫做陪读后,念莜也曾细细地问过宫中的诸般情景,念锦却只说那公主性情极好,宫中的贤妃娘娘也曾接见过他们,是个温柔贤淑的,待人没说话就是三分笑模样,还有宫中的夫子也是学问渊博,自己去了后颇有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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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总是就是千般好万般好。
念莜开始还不信,便问起萧从樱来。萧从樱倒是见过那位十四公主的,回忆了一番道:“当日我去三皇子府中见过,十四公主应该是比我们小上三四岁,冰雪聪明性子单纯,虽有些调皮,可是心性善良,是个好的。”
她又歪头想了想:“其实念锦就此尚了公主,也是不错。他们两个容貌真是天生一对,都是雪一般的人儿。”
听萧从樱这么一说,念莜才放心,至于说到尚公主,她心想,还是看看再说吧。
又因如今念锦入宫陪读,见识来往自然不同于往日。忽一日,他回来后,却是对念莜道:“姐姐,我托人打听过了,据说是那一日,他们蹴鞠嬉戏,每个人都掏出身上最为贵重的一样物事做赌注,赢得人就能从诸般赌注后随意选取一件。结果宁盛越掏出的就是那个簪子。后来萧从云赢了,他一眼看中了那个簪子,便挑中了。他们两个人交情不错,不过应该是并没什么龌龊关系,宁盛越自然是没那龙阳之癖,萧从云也是没有的。”
念莜听说这个,点了点头,心里倒是觉得稍安。毕竟上辈子做了十几年夫妻的人,若是他有那等癖好,自己平生会觉得恶心就是了。
“若这是一个巧合,那么基本可以排除宁盛越出现在小院的可能性了。如果是这样,那说明你梦中的那个谜团中,出现在小院里的人就是萧从云了。”
只是他为什么这么做呢
念锦拧眉,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姐姐,你仔细回忆,在你这个长梦中,还有什么其他线索”
念莜摇头道:“没有的。”
其实一直以来,她把她和萧从云十几年的夫妻,翻来覆去地回忆了不知道多少遍,可就是不能得到任何线索。
最后她轻叹一声:“或许他是一心和我做夫妻的,但是那一夜出了些事故,我被奸人所玷污,他恰好路过,一气之下离开,却无意中将簪子落下。后来见我怀孕,不知怎么就忍气吞声了再后来,他重病即将不治身亡,便觉得不必为了颜色而刻意忍耐,所以才揭穿了这件事。”
其实这些事,早在她心里不知道回味了多少遍,是以如今说出话来,不过是简单地陈述一件事罢了,已经毫无什么忧伤可言。
可是听在念锦耳中,却是心如刀割,他俊美犹如仙童一般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痛意。
“姐姐,或许事实确实如你所猜,不过那都是梦,我们不必想了。”
左右这辈子,他一定会设法为姐姐找到个天底下一等一的夫婿,再不让她受这般痛苦,他还要设法爬上高处,做姐姐一生一世的依赖,为姐姐一辈子的幸福保驾护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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