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姑娘,心胸人品,见识才学,都远远不是一般小姑娘所能比的。、

萧大夫人叹了口气想起自己家里那孙子也是无奈

从峻自小少言寡语的看上去无欲无求的样子原本以为到了年纪找个门当户对的许配给他也就罢了。谁曾想,他偏偏看中了这个炙手可热的呢。

如今人家已经订了亲,且分明对萧家无意,她便是再说,又有什么用呢。

萧大夫人想想,也是颇为遗憾,最后还是抬起手,拉着念莜的手:“虽没福气让你来萧家,不过你和从樱是同窗,她素日最喜欢你的,每每在我跟前念叨你。今日我说的,不过是老太太闲磕牙,可千万别因为这个就和我生分了,以后还是要常来往,要不然我可就不高兴了。”

念莜听着萧老夫人话说到这份上,自然笑着点头:“是,那是自然,我和从樱情同姐妹,以后自然是多来往的。”

正说着呢,就听到外面传来震天响动,萧老夫人见此,便拉着念莜过去看,却看到是龙舟赛进行到最激烈的时候了,两边儿郎卖力地划着木筏,河岸旁不知道多少儿郎打鼓敲锣地鼓劲,更有许多姑娘翘首望着尖叫不断。

看到关键时候,萧老夫人笑着道:“你瞧,那是子珩,那是从云从峻从磊兄弟几个”

念莜只见黄船上一片黄茫茫的,哪里看得真切,其实也不敢细看,只是心里也捏了一把汗。

很快便听到有雷鸣般的掌声以及呼啸声,念莜听得真切,知道是黄队胜了,当下也是高兴,握着萧老夫人的手,惊喜地道:“果然是黄队赢了呢”

萧老夫人自然也是高兴,喜不自胜,不过嘴上却道:“子珩以前出外行军打仗,那都是每战必胜,如今不过是区区个龙舟赛,他哪能输呢”

这个时候便看到龙舟赛的儿郎们下了龙舟,接着便被拥簇到一处,自有人将他们抛到空中,欢呼庆祝,也有人拿出雄黄酒来分与大家,更有各色粽子在空中抛扔,岸边真是一派的欢声笑语歌舞升平。

“你家姐姐,我瞧着精神不怎么好啊。”萧老夫人笑着道。

念莜垫脚看过去,才见到人群之中,念慧念悦并几个萧家孙媳妇正围在萧家几个子弟旁边呢。

她心中多少意识到了什么,因这件事事关念慧的终身,当下深思再三,才道:

“姐姐是个重情义的,虽不曾见过那位昌邑侯世子,可是出了这种事,总是心里一是过不去。这不是家里老祖宗才让带着出来散散心,毕竟人都要往前看,事情该过去的也就过去吧。”

萧老夫人听得这一番话,不免又笑着看了她一眼。

她这话说得倒是圆满,既夸了自己姐姐重情重义,不是那未婚夫死了马上另寻别家的人,又谈了事情总会过去,人该往前看,意思是姐姐也该重新物色良人了。

“你这孩子,小小年纪,想事情实在是周全。我听说你如今在家里执掌中馈”

“其实也不是我来执掌,是我给我家三嫂做帮衬,不过到底也学了点东西。”

“可真真是个难得的”萧老夫人笑着叹了声。

正说着呢,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响起,紧接着是一个低沉沙哑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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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

念莜听到声音,微吃了一惊,抬头看过去时,只见萧子珩正撩起袍角迈步进来。

萧子珩竟然已经换下了那身黄色锦缎劲装,而是穿着一身青绸子面的薄袍,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换的。

他走进来的时候,口中是唤着母亲的,后来停顿了下,仿佛才看到有念莜在场。

念莜低下了头,躲过了他的目光。

萧子珩则上前,轻笑了下道:“不知道母亲这里还有外客在,倒是唐突了。”

萧大夫人倒是没在意,笑着对自己的儿子道:“也不是外人,我正和念莜在这里说说话呢,你怎么上来了”

萧子珩上前,先拜过了母亲,之后对着念莜状若随意地点了点头。

“刚才在下面,听说母亲身体不适,我想着今日天热,可别中了暑,便想着上来看看。”

萧大夫人听儿子这么说,自然是高兴,笑着对旁边的念莜道:“我这几个儿子孙子,个个都是孝顺的。往日你们也都见过的,随意就是了,不必拘谨。”

念莜站起来,低头拜见了:“自然是见过的,还记得往日九叔送的那方砚台,至今留着没舍得用呢。后来念锦也说起来,在宫里,每每多亏了九叔照拂,一直说当面谢九叔,却没有机会,今日倒是好,念莜在这里谢九叔了。”

萧子珩别了她一眼,却见她微低下头,只看到那一头青丝并个略显尖细的小下巴。

他眼神漠然,淡声道:“三姑娘客气了。”

萧大夫人见萧子珩实在是脸上太冷,有些故意不去,笑着对念莜道:“我这几个儿孙,一个个都是木头疙瘩不爱说话的,其实心里热乎着呢。”

念莜此时分外的不自在,哪里好说什么的,只能从旁笑着恭维了几句。

萧子珩见此,脸上越发肃冷:“既是母亲并没什么大碍,子珩在这里也不打扰了,先行下去了。”

说着,又转首对念莜道;“三姑娘若是留在这里,还劳烦帮忙照看下母亲。”

念莜忙起身,点头道:“九叔言重了,哪里敢说劳烦二字,这边丫鬟仆妇都在呢,我不过是陪着说说话罢了。”

眼看着萧子珩点首之后撩袍下去了,萧大夫人无奈地道:“唉,我这儿子,也是个让人头疼的。自从前些日子出了事,醒来后就好像变了个人,不要说对别人,就是对我这个当母亲的,也是一张石头面孔,这知道的也就罢了,不知道的还当是我欠了他们银子呢”

念莜听着,只好笑着安慰说:“想必是受了伤,一时心里没恢复过来,过一段时间自然就好了。”

萧大夫人叹了口气,无奈摇头:“你不知道,这实在是不让人省心的,我都不想提,一提就头疼。”

不过到底怎么头疼,萧大夫人却没提。

念莜明白,萧大夫人是头疼萧子珩一直孤身一人,连个子嗣都没有。只是萧子珩高中级一辈,萧大夫人不好在自己面前说罢了。

就在这个时候,又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萧从樱和萧子珩说话的声音。

“九叔,你怎么过来这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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