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盛越望着自己表妹,神情柔和,充满了关怀。

“嗯,我明白。”

“进去吧,外面天凉。”

虽说念莜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可是终究刚才着了凉,他不放心。

“好”

念莜听着他那温煦的话语,再想起昔日在龙隐寺中,他对自己曾经许下的那些承诺。

说不感动是假的,若是一个女人能嫁这么一个细心体贴的夫君,这辈子也算是不枉此生。

只是表哥和她没有缘分罢了。

送走了宁盛越,赵凝梅带着家里几个姑娘进屋了,大家自然隐瞒下了河边落水一节,免得以后再没这种出去的机会了。

念莜自己心里有事,只是匆忙进去拜见了老祖宗,也不及和姐妹们说话,便先回去了。

当晚她想起白日之事,自然是叹息不已。

那个玉锁片,最后还是没能找回来,而萧从峻,今日竟然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也实在是让人震惊。

他抱着自己时,所说出的那番话语,听了难免让人心生悸动。

以前他向自己诉说情意,自己更多的是感慨,并没有想到,他用情竟然如此之深。

他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恋慕着自己

她想不明白,也看不懂萧从峻。

不过事到如今,她是越发信了,上辈子那个男人,果然就是萧从峻吧

他能做出今日这般举动,若是上辈子有机会和自己一夜共眠,又怎么可能错过呢

念莜闭上眼睛,想起在那模糊的记忆中,男人滚烫的胸膛和刚硬霸道的力道,这个人,除了萧从峻,还能有谁

他定是从荆州赶来参加中秋晚宴,只是自己不知情,后来阴差阳错,也或者是他刻意为之,竟然和自己春宵一度。

萧从云开始或者是不知情,也或者是根本都知道,但是他选择了隐忍,因为萧从峻是他的好弟弟

可是后来呢,临死前,他怎么又揭穿了一切,让自己丧命于毒汤之下

想起他今日在自己耳边的那些灼烫喃语,她面红耳赤。

被这样一个痴狂的男人恋慕着,是喜还是忧他后来得知了消息赶回来,知道自己因为怀了他的胎儿而丧命,又是怎么样的心情

上辈子的他,后来怎么样了

念莜闭上眼睛,颤抖地想起了最后的那一幕,那个撕心裂肺的声音说,孩子是我的,饶她一命。

“若真是你,我只盼着今生不必重蹈覆辙,你你好歹把我忘记了吧。”

她可以不恨,也可以不怪,可是却不能重新去接受这样的他。

念莜就在这万千思绪中逐渐睡去,可是刚一进入睡中,她就做了一个梦。

在那梦里,她正被一个男子粗鲁霸道地逮在怀里,狠命地疼爱着。

她看不真切那个男人的脸庞,只看到他的胸膛结实贲发,充满了爆发力,上面因为剧烈的运动犹自带着晶莹滚烫的汗珠。

那汗珠子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她柔嫩白皙的身子上,引起她痛苦而愉悦的战栗。

她胡乱想着,这是梦,还是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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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那个男子的力道是如此狂猛和真实,这必然是真的了

她怎么可能和一个陌生男人做这样的事,这个人是不是她今生的丈夫

拼命地抬起头来,想看看他的容颜。

“乖,念莜”男人沙哑的声音响起,性感粗噶。

她觉得这个声音熟悉极了,这是谁呢

她越发挣扎着想要看清楚他的脸,可是那张脸却模糊不清。

她努力地辨别着,这是谁

像萧从云,又像萧从峻,更像萧子珩

这叔侄三人,到底是哪个

是谁在和她做着这般亲密的事

她咬紧牙,拼命仰头去看,可是这么一用力,她竟然醒来了。

气喘吁吁地坐在榻上,抱着锦被,她睁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黑暗中的一盏夜灯。

“姑娘,怎么了”旁边伺候的带草被惊醒了,忙摸过来伺候。

“没,没事,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在和一个男子交媾,可是那个男子到底是谁呢,像萧从云,像萧子珩,又像萧从峻。

左右逃不脱这叔侄三人

念莜忽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再也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今生今世,难道何念莜你注定和他们萧家叔侄三人纠缠

何念莜,你有没有一点廉耻,他们是叔侄三人,你怎可心里惦记着那叔叔,转眼间又被当侄子的搂在怀里

念莜的手狠狠地抓住被褥,几乎将指甲都抠了出来。

一旁的带草自然是吓了一跳,连忙喊人,一时之间,大家伙都起来了,香芸冯嬷嬷赶过来,端汤送水换被褥,还有小丫头过来打扫清理地上。

念莜换了新的里衣后,又被伺候着重新躺下了。

“姑娘一定是今日落水着了凉吧”带草小心翼翼地说。

“姑娘今日落了水,怎么没听你们提起过这万一着凉落下什么毛病怎么办”冯嬷嬷顿时来气了。

“这不是天热着么,想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们啊,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虽说现在天热,可是落水之后,水在身上,自然是凉的。一冷一热,反倒更容易着凉落下毛病你们便是自己偷懒,好歹告诉我,我自取整治汤水给姑娘喝,如今惹得姑娘吐了,你们可高兴了”

冯嬷嬷小声骂着,吩咐几个小丫头去煮姜汤,自己过来念莜身边亲自伺候。

念莜疲惫地轻笑了声:“嬷嬷,其实是我不让她们说的,这事因为干系到萧家的人,不好提起,所以干脆一并隐瞒了。你万万记得,只咱们知道就行了,不能告诉别人。”

“你这孩子,就是心事重,万一落下病根可怎么办”

念莜此时已经感到头脑晕沉,不过到底还是强撑着说:“我没事的应该没事的”

嘴里这么说着,她却渐渐地没了声音。

冯嬷嬷抬手一摸她的额头,惊了一跳。

“烫得厉害,这是得了风寒高热”

念莜这下子是真病了,一病就缠绵病榻多日,久久不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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