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听了,不免大惊,尤其是大夫人,慌忙问道:“念锦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到底了出来什么祸事”
在场的诸位也都看向了二少奶奶,念莜更是心猛然往下坠去。
是了,念锦如今正在宫中呢,伴君如伴虎,他是最容易出事的。
这一出事,真就是连累一家子呢
“刚才我从后面花厅里偷偷过来,恰好听到了两个长官在哪里闲谈,却原来是念锦在宫里惹了祸事,连累了我们。”二少奶奶盯着宁氏,再看看念莜
“可知道详情,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念莜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二少奶奶毫不客气地回说。
她自从经历了上次那场小产后,身子一直不见好,淋漓不尽,也是心情抑郁。偏生因为她这不争气的身子,家里诸事都交托给了念莜和赵凝梅,这让她颇为不忿,如今知道这事是念锦惹出来的,真是恨得牙痒痒。
大家一下子不做声了,心里不免都想着,念锦在皇宫里,这和皇宫里的事儿沾了边,还能有好事吗若是出事,那就是满门抄斩的大事吧到时候在场的,一个都逃不了。
众人都想到了这一层,一时之间有些胆小的丫鬟几乎瘫倒在那里,更有人低声哭了起来。屋子里的空气极为沉重,念莜也闷得几乎喘不过气来。
最先打破宁静的还是大太太,她低声抱怨说:“好好的,去什么宫里,如今倒是连累我们这一大家子的性命”
二太太虽说速来和三房要好,也忍不住叹息说:“唉,说得也是呢,如今可怎么是好”
念莜心里担心着念锦,整个人都觉得恍惚,她拼命地让自己站稳了,看向旁边自己的母亲宁氏,却见母亲手里攥着一个雪青色锦帕,攥得手指甲都要断了的样子。她直直地望着地上铺着的波斯地毯,整个人看着像一块木头。
叹了口气,她终究明白,无论什么时候她都必须强打起精神来。
何念莜,原本没有脆弱的资格。
“如今不过是听说一些小道消息罢了,到底如何,终究是要等一等。”念莜轻声说道。
“是。”老祖宗叹了口气,疲惫地闭上了眼睛:“事情还不知道如何呢,我们也不要自乱阵脚,如今好好地等着消息吧。”
其实显然大家都颇有些怨言,只是如今见老祖宗都发话了,也不好说什么,只能低头硬憋着。
众人就这么坐立不安地等着,一直等到了天快亮的时候,外面的小厮老爷们被允许进来了,大家才得了消息。
原来当今二皇子中了毒,皇宫里查起这件事来,却是认为这件事和念锦有问题。至于具体怎么回事,念锦到底如何,却是说不清楚了。
“念锦怎么可能去毒害二皇子呢,就是给他一千个胆子他都不敢啊”宁氏跺着脚,终于从那原本的呆木中发出一声悲怆的哭声来:“我的命实在是苦,熬了这么许多年,本来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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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日子要来了,谁曾想忽然发生了这等事”
念莜从旁无声,众人也是无可奈何。
这个时候外面又有个长官过来,却是让她们这些女眷统统赶去后面一个院子里,不许她们出去,而男人们则是囚禁在另外一个院子里。
念慧这个时候也过来了,苍白着脸,在几个官兵的押送下进了院子,率先看到的就是念莜。
念莜感受到了她目光中的怨恨,想想也是,若这件事真是念锦连累的,她和念锦,还有三房,都将成为何家的千古罪人啊
少顷之后,长官们走了,一群女眷们不论辈分大小,统统聚在这四合院的正房里。正房里有丫鬟烧起了炭,给大家暖手。
那炭冒着烟,不是太太姑娘们房里所用的无烟银炭,而是平日里下人所用的劣等炭,烧起来味道极呛,这群养尊处优的姑娘太太们哪里受得住,只是片刻功夫都纷纷呛咳起来了。
念悦一边擦着泛红的眼泪,一边说:“咱们还是过去求着他们,让他们给我们送过来些银炭吧,这些实在是受不了。”
二太太听着这个实在不像话,不有啐了一口:“你个傻丫头,平日里娇生惯养的,如今养成个不知世事,到了这个时候,你还当你是千金大小姐,好好的会有人给你送银炭来不挨饿受冻已经极好了”
念悦被自己母亲骂得一愣,待到想明白如今处境,不由得悲从中来,呜呜大哭起来。
念莜从旁听着她的哭声,心里自然是不好过。
这一切若都是念锦引的,那她和念锦这么对得起这一家子呢
月娇走过去,小声安慰着念悦,不过她倒是没敢说其他。她本来就不是何家的女儿,如今遇到这种事,或许心里存着一个侥幸,觉得自己不至于被株连吧。
大太太原本正坐在炉边闭门养神呢如今听到念悦在那里哭,自然是心烦,不有扫了念悦一眼,无精打采地说:“事情都到了这一步,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怪就怪咱们家出了一个进去皇宫伺候公主的,如今驸马没当成,反而是连累了我们这一群人”
她这句话说的阴阳怪气,那语气中的意思大家自然都明白,只是没吭声罢了。
谁知道就在这个时候,念慧却忽然开口笑了下,嘲讽地道:
“母亲说得也是,别人求富贵荣华一步登天,可是没得连累我们呢。”
三太太听着这话,被呛得心口发疼,捂着胸前位置,苍白着脸说:
“如今念锦在宫里,还没个消息呢,也不知道是生是死。”
念慧挑眉,却是出言相击:“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若是念锦出什么事,也不过是他痴心妄想攀附皇室公主罢了”
二少奶奶听到这话,点头附和道:“是了,若是他肯安分地在何家当个少爷,难道是能少了他吃还是少了他喝没得非要去什么宫,结果如今可好,倒是把我们这一大家子都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