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宁氏压下满腹的心酸,在那里安慰女儿。
老太太点头:“是了,你小人儿家,心事重,赶上这就要过门,竟然出了这事,心里忐忑也是应该的,但只是身体到底是自己的,总不能还不知道什么确切信儿,先把自己的魂吓没了。”
众人一旁劝说,念莜心里也知道自己太过担心了。或许是因为已经和他那般亲密,他如果真出了事,自己怕是怎么也走不出吧,到时候又怎么可能去嫁给别人
便是如今,闭上眼睛想想,还记得那男人在自己腿缝里释放时的温度,以及那炙热到几乎要将自己融化的眼神。
她锁在锦被下,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
大家劝说了一番后,看她神情疲惫,也就出去了。
待到出去后,老太太想起大房念慧的事来,也是不由得一个叹息:“家里统共也就三个女儿,只念悦的婚事还算顺当,念慧和念莜,竟是一波三折,难不成都是当望门寡的命”
众人听她这么说,却是想起如今已经在尼姑庵里的念慧,不由得都暗暗叹息。
而就在众人离开后,赵凝梅却没走,坐在榻旁,心疼地望着脸色苍白的念莜,压低声音问道:“念莜,你且告诉我,你和那萧九爷,可是”
她想说,可是有些什么首尾,可是她是一个已经嫁人的嫂子,眼前这是云英未嫁的小姑,却是不好问出口的。
犹豫半响,她到底是觉得这个事关重大,只好硬着头皮道:“你可是把身子给了他”
念莜听着,心中微窒,羞红了脸面,转过头去,低声道:“这个倒是不曾。”
赵凝梅看她这娇滴滴的情态,真是犹如雨后海棠般艳丽,谁知道红颜薄命,竟然要遭遇这等事。
当下追问道:“这事可是马虎不得,若是真不曾,咱还是清白姑娘,想嫁哪个不是随便挑,若是有些什么,总是要说出来,你我好早些做个打算。”
其实赵凝梅想的是,便是已经和那萧子珩有了首尾,那又如何,鸡血往里面塞一点,照样还是清白身子。
念莜听她语气恳切,便忍住羞,直言相告:“其实,他来找过我几次,该摸的,该碰的,倒是早有了,只是,只是”
赵凝梅一听急了:“只是如何”
念莜咬唇:“只是到底守着最后一道门,不曾真把身子给了他。”
不曾给实际上身子早已经被他各样摆弄过了。
赵凝梅听了,倒是松了口气:“这个也算不得什么,但凡守着那最后一层,就还是清清白白姑娘。慢说他如今还未必就折损了,就是出事,你又没嫁过去,身子也是自己的,如今念锦又是天朝的准驸马爷,以后燕京城的男儿还是任凭你挑,倒是不必有什么难过。”
念莜心里何尝不知道确实是这个理儿呢,但只是想起那萧子珩来,心中总觉得难过。痴痴地躺在碧纱橱里,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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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风吹过动荡的蔷薇丛,她就想起那个男人伟岸的身影。
那张刚毅的面目,有温柔宠溺的,也有霸道刚硬的,更有生疏冷漠的,可是每一个,都是他,那些面目最后汇总在一起,成为了一个萧子珩,那个她已经决意许了一辈子的男人。
还是说,这一切终究是空
何家已经几次往萧家那边送消息了,可是萧家却依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何咏颜担心女儿,打听了几次,知道如今萧子珩确实性命堪忧,身受重伤,未必能救得过来的,这个时候,萧家也不敢把话说死了。
如此一来,不说其他,就是心思豁达的老太太都开始为念莜担忧了,每日里在那里吃斋念佛的,求佛爷菩萨保佑,保佑萧家的女儿不至于如此命运多舛。
念莜这几日身子好了一些,起来在院子里走动走动。
这一日,她在香芸带草的陪同下来到了湖边,坐在岸边石头上看看那水那树,此事湖水轻荡,波光潋滟,更有岸边青柳翠绿,杜鹃盛开,好一番繁荣盎然景象,倒是看得人心里舒坦多了。
谁知道正坐在那里,就听到旁边花荫后面传来说话声。
开始的时候并没有在意,后来却听得那其中一个嬷嬷说道:
“三房的姑娘啊,原本还笑话咱家大姑娘呢,如今可倒好,竟然活生生当了望门寡,还不知道怎么样呢,这可真是活该”
“说得可是呢,大姑娘出事的时候,大夫人可是把咱们好一番骂,后来大姑娘去了尼姑庵,她更是没个好模样,成日里绷着脸。如今听说三姑娘家的夫婿也出了事,难得竟然笑了,说都是何家的女儿,谁也逃不过,还说三姑娘听说萧家出了事,当场晕厥过去了,怕成这个样子,必然是身子早给人家了,这丢人现眼的事做了,现在才知道怕。”
“对对对对,我想着也是这个,回头落得和表姑娘一样的下场,弄大了肚子,到时候偷偷地落个胎,随便拉出去陪个外地人给人家当填房罢了”
说着间,这两个人竟然是一阵坏笑,好一番幸灾乐祸。
念莜不停则已,一听这话,几乎气得手都在颤,脸色煞白。
是了,是了,她其实和念慧,和月娇,又有什么不同
若是萧子珩真出了事,自己该如何自处
恨只恨自己不能把持,只因为那男人对自己好,便想着把身子给人家,回头这婚事不成,真是白白让人糟蹋了去。
她明明是上辈子吃过一次亏的,怎么还不长记性呢还是说,自己本性就是这耐不住寂寞的性子,男人对自己好了,便把持不住自己
她恨得几乎把牙齿咬出血来。
却说念莜旁边的带草和香芸自然是气得不轻,香芸是个性子软的,气得都要冲过去骂,而带草更是一脚踏过去那花荫,捋起袖子骂道:“哪里来的嚼舌根骚蹄子,该千刀万剐的烂肠子,在那里说三道四,主子的事是你们该说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