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从云因心里对萧子珩夫妇有些愧疚,这几日确实也没好去见萧子珩,不曾像以往一般向九叔讨教功夫,如今派人来叫,倒不好不去了。
萧从云来到萧子珩的书房时,萧子珩正提笔在写些什么,见萧从云进来,只道:“你先坐上一坐,我这边片刻便好。”
萧从云却并没坐,踱到桌边看萧子珩挥毫,只不经意的一瞥,却看到旁边一句“偷折艳梅雪中行”,不由得心生诧异,那正是念慧女学结业考试时所作,萧从云心里疑惑,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萧子珩放下笔,见萧从云正打量桌上的那首诗,便顺手拿将起来:“这是你九婶婶所作,模仿的却是我的笔迹,是不是已有七分像了”
萧从云闻言心中大惊,这诗当日明明就用花针别在念慧的名下,他实在是喜爱非常,是以读了好几遍,怎么九叔竟说是九婶所作
恰巧念莜带着捧了茶点的楚兰进门来,萧从云将诗从萧子珩手中拿过,难以置信的问道:“这诗是九婶婶所作”
念莜向那纸上扫了一眼,笑道:“是啊,是我写的。前两年作就的,如今看来倒有些稚嫩了。”念莜说完,想起上一世的萧从云好似也特别在意这首诗,后来因为太过喜爱,还亲自配了图挂在书房日日观瞻。
“这诗写得实在是清新脱俗,不知婶婶可否将它赠与从云”萧从云压制着脑中纷杂的想法,努力维持平静的样子说道。
萧从云也不知道接下来和九叔叔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怎么走出了萧子珩的院子,只觉像是兜头被人浇了一盆冷水,浑身发冷。
萧从云脸色苍白,失魂落魄的走回房里,却见宝珠打扮的千娇百媚,只穿了肚兜在床头等他。
宝珠写完信心中笃定萧从云必会心软前来,两人几日不见,就算心里不去想,身体也还是会有渴望,所以她用尽心思装扮一番,又将那修长的腿并雪白的肌肤裸露在外,待到萧从云来到房里,先什么都不必说,只温存一番,之前的事便也过去了。
萧从云见状心中的气更甚,抖着手中的诗质问:“这诗是你写的吗”
程宝珠扫了一眼那诗,便想到当日女学结业考试失意,萧从云追出来安慰哭泣的她,说她“一管丹青能得绝世妙句”,于是待到人都散去后,她回到玉兰堂,想着把那首写着“咏雪”的花笺拿回去,时机合适的时候可以送与萧从云,也算答他的知遇之恩。
程宝珠万万没想到,何念慧名下的那首诗,竟不是她的她也不知怎么会那样,原来众人夸赞的诗词竟也不是出自她的手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