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许宛如没想到从前对自己那般和蔼的林许氏竟然会这样子说她,想要回嘴,却见县太爷使了个眼色过来,她这才忍下了。

“小孩子嘛,有些害羞,是正常的,平时在家里的时候话还是挺多的。”县太爷笑着说道,又看向林鸿远,“鸿远啊,自从你不当捕头了之后,我觉得便好像少了左膀右臂一样,你不如还是回来继续做捕头吧”

林鸿远抿着唇说道:“我不想去当捕头了。”从前他去做捕头还有理想抱负,但是得知了县太爷的为人之后,真的不想在他跟前做事了,只想好好的陪在娘子身边。

“哦不想做捕头也没关系,你想做什么你说。”县太爷以为他是拿乔,看不上捕头这个职位了便顺势说道,“要不你做师爷”

没想到县太爷竟然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旁边的师爷原本还陪着笑脸,此时面色却黑了下来。来之前县太爷可没跟他说过要让林鸿远做师爷啊。要是林鸿远做了师爷,难不成让他做捕头吗

他可是个斯文人

林鸿远听到这话,觉得十分好笑,平时师爷就跟县太爷二人狼狈为奸,此时却是可以随意出卖。他还是你要了摇头说道:“县令大人误会了,林某的意思是什么都不想做了。”

“什什么”林许氏没想到林鸿远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她原本以为林鸿远说不想当捕头是想换个职位更大的官当当,谁知道却这么傻,直接说不想干了。

“远儿啊,你这是说的什么胡话呢,你瞧瞧,县令大人特地来咱们家里让你回去当职,你怎么就不去了呢。远儿,你就别再置气了,乖乖的听了县令大人的话去衙门当差吧。”

“娘,我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您就别操心了。”林鸿远回道。无论如何,他也是再也不想去衙门了。

“这鸿远啊,你该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当初是我的不对,我不该一时气愤就罢了你的职,但是这个职位我也一直都留着的,你就回来吧。”县太爷也跟着劝道。

但林鸿远却是表明了态度,不去就是不去:“县令大人别再说了,鸿远能力不足,不足以做捕头,从今以后只想跟我家娘子一起做点小买卖,到时候还请县令大人多多关照了。”

这话也算是说明了自己不是声县太爷的气也不想去,而是真的不想做捕头了。

“也罢,也罢。”见林鸿远都这样说了,县太爷也就不好说些什么了,只能作罢。

今天是刘长明过世的第十天,他的病情爆发的很快,在第五琅白拿药过来之前就已经去世了。

杏儿不知道自己这些天都是怎么过来的,她只知道自己在刘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会想起刘长明。从前她只觉得刘长明虽然傻了一些,但是对她好又可爱,但是如今他走了她才知道,原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开始喜欢上这个傻里傻气的男人了。

从刚开始的抗拒到慢慢接受,她以为她这辈子都会和刘长明这样开开心心的走下去。谁知道他们的夫妻缘分太浅,才成亲几个月,刘长明就早早的去了。

刘长明刚走的那几天,杏儿哭成了泪人儿,每日每夜的掉眼泪,茶不思饭不想。直到昨日里,或许是真的饿狠了,才稍微吃了一些饭。

杏儿的娘知道之后,心疼自己的女儿,便去求了刘奶奶,让杏儿跟她回娘家住几天,等杏儿想好了不再像如今这样没日没夜的掉眼泪了再回到刘家来。

刘奶奶是个好说话的,看着杏儿这样子心中也心疼,二话没说便答应了。事实上出了这样的事情,刘奶奶也伤心的不得了,刘长明是她从小带大的,祖孙俩自然亲,没想到如今却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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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但是她是家中的长辈,若是连她都整日里魂不守舍的,那这个家还能算得上是家吗她在人前的时候只能强撑着罢了。

回到了家中,杏儿娘看着杏儿双目含泪,像是失了魂一般的模样儿,不由得叹了声气说道:“唉,我的儿啊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娘原本以为你这回是嫁到了个好人家。那刘家那么有钱,刘家小儿子虽说是个傻的,但你嫁过去却是能过上好日子的,谁知道那个刘长明不单是个傻的,还是个短命的,真真是苦了我的儿啊”

“娘你别说了都怪我都怪我要不是我那天跟他说想吃蜜豆糕,他不可能去西街,那样就不会染上瘟疫了,都怪我,该死的人是我啊”杏儿的眼泪如同珠子一般扑簌簌掉落。

她也是到了后来才想起了那天刘长明去西街给她买蜜豆糕,她想,肯定是那天刘长明才染上了瘟疫的,否则好好的他怎么会染上瘟疫呢

“什么”杏儿娘没想到还有这一出,吓得浑身起了一阵冷汗。她左右看了一眼,一把捂住了杏儿的嘴巴,凑到她耳边千叮咛万嘱咐,“我的儿,这话可不敢乱说,要是让刘家的人知道了,还不找你拼命啊。你听娘一句话,这事你就烂在肚子里的,谁也别说,可明白了”

杏儿听到这话,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扑到了她娘身上,哭喊道:“娘是我对不起他是我该死都怪我啊娘,你说要是死的人是我那该有多好啊”

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这么难受了。每到了夜里闭上眼睛,她就会梦到刘长明,刘长明笑嘻嘻的叫她“杏儿,杏儿,我给你去买蜜豆糕去好不好”。

她想要让刘长明回来,别去买蜜豆糕了,可是刘长明像是听不到她说话了似的,迈着步子便朝前走,怎么叫也不回头。

有些时候做的是些美梦,梦里面她跟刘长明一块儿唱歌一块儿做饭,两个人在一起别提多快活了。可是梦一醒,她睁开眼睛,床边却没有刘长明。

“你要是去了,那娘可怎么办啊”杏儿娘见杏儿哭成了泪人儿,自个儿心里也不好受,一时间母女俩人哭成了一团。

良久之后,杏儿娘这才擦干了泪水,看着杏儿说道:“杏儿啊,你还年轻,如今才十六岁,以后还有大把的年岁呢。你有没有想过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杏儿一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她忍不住扯嘴一笑,喃喃道:“怎么过还能怎么过一个人过呗”

“杏儿,如今是死了丈夫的寡妇是可以改嫁的,你得为你自己以后着想啊,女人这一生不能没有个孩子。长明去了,连个孩子都没留给你,难道你要一个人孤苦伶仃过一辈子”杏儿娘说道,似乎又想起什么来似的,问道,“杏儿,你跟娘说,那个傻子他有没有碰过你”

若是个正常人,那么洞房花烛夜,夫妻二人便应该已经行了房事。可是那刘长明却是个脑子不清醒的,杏儿又是个姑娘家,她估摸着二人有可能还没行过房事。

若是果真如此,那便太好了。

杏儿一愣,不满她娘叫刘长明傻子,蹙眉反驳:“娘,您别一口一个傻子叫他,他不是傻子,他不傻。”

“好好好,你若是不喜欢,娘便不叫了还不行吗。”杏儿娘生怕惹了自个儿闺女儿不高兴。

“我与他是正经夫妻,如今成亲也有两个月了,自然是行过的”杏儿的面色一红,其实他们二人前一个月还是分作两床被子睡觉的,可是后来二人相处的久了,感情自然而然便亲近了。

慢慢的从两床被子变成了一床被子,直到有一天刘长明说自己那儿涨得疼两人便这样水到渠成的行了房事。只不过如今她娘问起来,杏儿还是十分羞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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