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鸿远见她知错,心中也是高兴的,毕竟家和才能万事兴。听罢他朝碧云一笑,说道:“知道错了就好,好了你去吧,我从前在军营里常常在外扎营,烧火是会的。”
就连之前不会在灶台烧火,也被苏娇教会了。
碧云点着头,福了个身子,这才回去了。方才与林鸿远说的这些话,如同蜜一般倒进了她的心窝子里,她打死也没想到,原来少爷也会用这种语气跟她说话。
三刻钟之后,药终于煎好了,林鸿远把药汁盛到了碗中,端到了房中去喂苏娇喝下。
苏娇迷迷糊糊醒过来时发现自个儿躺在,看了四周一圈之后才发现已经到了家中了,支起身子正要起来,却见门被推开了,林鸿远端着个碗从外头走了进来。
这碗中盛的就是药,林鸿远见苏娇醒了,赶紧走了过来,说道:“娘子,你没事吧快些把这药喝了。”
苏娇的头还是有些疼,不过比起之前已经好上许多了,皱着眉头问道:“夫君,我怎么回来了”她记得之前她是在锦绣轩的,有个公子来买绢子,然后她就什么都记不住了。
林鸿远拿着调羹搅了搅药汁,说道:“你真是给我吓坏了,你之前在铺子里昏迷了,我就把你抱回来了。是我太疏忽了,昨晚只顾着案子,没想到竟然让你陪着我在大晚上的跑来跑去,折腾了大半宿,一大早又去上了工。”
苏娇见他自责,赶紧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摇着头说道:“不是的,夫君,是我自己的原因,怎么能怪夫君呢不过这也不碍事的,我身子骨好的很,从前很少生病的,这回吃了这碗药肯定就能好了。”
语毕她便要从林鸿远手中接过那碗药一口喝下去,但林鸿远见了却绕了个圈不让她拿走,宠溺一笑说道:“哎,这药烫着呢,你还病着,还是我来喂你吧,小心烫着你。”
苏娇抿嘴一笑,面上羞得有些红了,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
林鸿远拿着调羹舀了一调羹药汁送到唇边吹了吹,吹走了热气才送到苏娇嘴边。他是第一次喂人喝药,虽然面上表现的镇定,但手却是颤抖了几分,却被他掩饰的很好。
苏娇轻启朱唇咽下一口药,药汁味苦,淡淡的苦涩在口中慢慢散开。人生了病口中本来就有些苦味,如今喝了药之后,就更苦了。
喂了十来勺,这一碗药才算是喂完了。林鸿远将空碗放到了床边的桌子上,见苏娇的唇边染了些许药汁,便伸出手指将其抹去,贝娘子,她能说这些话了,也能做真正的自己了。
真正的苏娇是什么样子的呢她自个儿也不清楚,但她知道的是,绝对不是从前那副畏首畏尾怯生生的样子。
林鸿远听她说完了,这才发觉自己是太过紧张了。笑着将她一把揽入怀中,双手贴住她的脸蛋,黑眸深深的看着眼前嘴角含笑的苏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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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让为夫来替你压压苦吧。”他的声音嘶哑动听,令人沉醉,他的眸中盛满了缱绻爱意。
苏娇只觉得林鸿远俊朗的面庞在她眼前慢慢放大,知道她只看得见他那双深不见底,又温柔似水的黑色眸子。她的唇上一热,只觉得有两瓣薄唇温柔的压了上来,紧接着便是舌头
他的动作温柔,却又勇猛,深深的,不停的索取着。
苏娇沉迷其中,慢慢的闭上眼睛,但不过片刻她又睁开了眼睛,伸手推着胸前的林鸿远,嘤咛着:“夫君别我如今病了,别让你也染上了”
林鸿远松开了她,去又一把抱住,右手慢慢抚着她的后背,将她散落在肩上的秀发梳理好,小声的说道:“我不怕染上病,娘子,你我夫妻二人本就是福祸同当。你担我的福,我担你的祸,缠绵,不分彼此。”
这话如同春日里最的雨,浇在苏娇的心湖,她只觉得眼眶一热,嘴唇颤抖分明想要说些什么,却偏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此时无声胜有声,也莫过如此了吧。
过了许久,林鸿远这才将她松开,把她又按到,再把褥子盖得严严实实的,说道:“你这几日好好休息一下,等病好了再去铺子里,我已经替你跟铺子里的人说了,不碍事的。”
要是按他的意思是想她在家中一直休息着才好的,但他知道要尊重苏娇的想法,她的绣活那么好,当绣娘就是她的价值所在。这样也能让她开心,又何乐而不为呢
只要在让她开心的时候能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就好了。
苏娇见他的面容认真,又看了一眼身上盖着的被褥,不禁笑了出声。这外头还是炎炎烈日呢,她在里面却盖着这么厚的被褥,不过她也知道受了风寒发一发热也就好了,所以也没说什么。
突然想起谢府的活计,拉了拉林鸿远的衣袖,嘴儿说道:“夫君我也想听夫君的话,乖乖的在躺着什么也不做,但我已经答应了客人五日后就把绣品完成,这要是耽搁了恐怕不好”
趁着林鸿远面色未改,苏娇又做出一副极其委屈的模样,说道:“夫君要不你去铺子里把那件衣裳拿过来吧我保证不下床,我就在绣,好不好嘛”
林鸿远看着如此娇俏的苏娇,她是极少会对他这样的,不,应该说从来没有过。
娘子大人这样哀求,他实在是无法拒绝,但还是假装严肃的说道:“那你必须保证不会再让自己累着了,还有,按时吃药。要是觉得苦的话,我待会就去给你买点蜜饯回来,以后吃了药再吃块蜜饯就不苦了。”
“这几等你吃了早饭再去衙门,也早些回来,看着你吃了晚饭,然后给你煎药。总之,只要我不在衙门的时候,都会在家中好好看着你。”
虽然碧云跟他说了这样一番话,但他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药还是要自己亲手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