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许氏房中的灯灭了,碧云也回到了自个儿的房中,林鸿远这才松开苏娇,转而握住她的手,小声的问道:“吃过饭了吗”
之前她太心急了,反倒忘记饿了,现在听到林鸿远提起,这才想起自己竟然还没有用过晚饭。苏娇摸了摸肚子,只觉得肚中空空,而她的肚子也适时的咕的叫了一声。
苏娇的面上一红,摇了摇头说道:“还没有吃。”
林鸿远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拉着她的手往灶房那边走,说道:“我也还没吃,走,我带娘子去灶房,娘子洗手作羹汤。”
为什么是娘子做呢因为他这个才学会烧火的人不会烧饭啊。
“嗯。”苏娇看着林鸿远拉着她的手,只觉得心里甜滋滋的。她禁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天上明亮的月。月亮圆圆的像一块大饼,看起来就特别好吃。
月是天上月,人正团圆时。苏娇的嘴角一扬,跟紧了林鸿远的脚步。
两个人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灶房的门,好在灶房离林许氏的房间最远,否则她年纪大了睡眠不好,夜里头容易惊醒。他们稍微发出些动静就能吵醒她,那时就不能烧饭了。
林鸿远先摸黑进去点了灯,小声的说道:“娘子要我做些什么我来烧火吧”
苏娇先是去看了今天晚上炒了什么菜,掀开盖子便见到其中有三菜一汤,辣椒炒牛肚丝,小炒肉,酸辣白菜,一个咸菜汤。
因为今晚他们没回来吃饭,所以剩的挺多的。苏娇转过头来小声的说道:“夫君,我看这菜剩的挺多的,不如咱们就热一下吃了吧。”
林鸿远砸军营中的伙食远远比不得家中的,自然是没有异议的,点着头说道:“好啊,只要是娘子热的,剩饭剩菜我也喜欢。”
真是油嘴滑舌没个正经,苏娇的面上一红,娇嗔了一声指着一旁的椅子说道:“你快些坐到那里去,热个菜而已,我自己来就行了。”
林鸿远见她脸色又红了,笑着听从了娘子大人的话坐到了椅子上。苏娇在旁边忙着生火,他就坐在那里看着。之前没有注意,这下闲下来了才发觉苏娇的头发不是平常梳的样子了,眉毛好像更弯了一些,面上白里透红,气色极好。
便是平常那张软嫩嫩的小嘴儿也带了一抹殷红。这是怎么回事
林鸿远试探着问道:“娘子学会打扮了”他倒没有反对的意思,苏娇打扮成这样好看,他看了反而高兴呢。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娘子一定是因为他才学这些的。
不过高兴之余又有些担忧,娘子生的这么好,可不要被别人看了去了。
苏娇正在灶台前热菜,听林鸿远这样一问面上又红了,说道:“是一家胭脂铺的老板娘给我抹的胭脂,好看吧以后我每天都抹胭脂好不好”
林鸿远还记得他们成亲那天苏娇抹的猴屁股胭脂,跟如今一对比还真是天壤之别。他当时觉得是苏娇不适合抹胭脂,现在才知道不是不适合,他娘子实在是太适合了。
“娘子最好每天在家中抹,只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林鸿远走到苏娇身后抱住了她的腰。
苏娇手中拿着锅铲,娇嗔道:“你你快点放开,我还要热菜呢。”
白为玉唆出了螺丝肉,又喝了一口酒,说道:“没想到这个小铺子看起来没那些酒楼气派,味道还真的不错啊。”
林妧倒是没有唆螺蛳,而是干喝着酒。听了白为玉的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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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笑着说道:“知道你喜欢吃炒螺蛳,特地打听的。”
“还是妧妧够义气啊。”白为玉笑着拍了拍林妧的柔荑。林妧见罢赶紧缩回了玉手,笑着摇了摇头。
白为玉还是和以前一样,酒量不行偏偏却又爱喝酒,一喝点酒就喜欢摸别人的手。林妧看了一眼坐在一旁冷着一张脸的宋寒江,白为玉倒是不敢摸他的手,也对,上回不小心摸了一次,他的手指就骨折了好几天。
其实大家都和以前一样,谁都没有变。林妧低笑了一声,朝在一旁忙活着的老板娘叫道:“老板娘,再来一盘螺蛳。”
老板娘听了,吆喝着:“好嘞。”
白为玉醉眼朦胧的又喝了一口酒,拍着桌子笑道:“妧妧,你知道吗,老宋他喜欢上了一个乡下丫头。那姑娘我见过了,生的嘛倒是标志,不过不过已经嫁人了。哈哈哈笑死我了,咱们百年不开花的老宋第一次喜欢的人竟然是个有夫之妇。”
宋寒江的脸色一黑,但白为玉喝多了根本没有注意到。他平常里看起来是个温和有礼的书生,但一喝起酒来可算是六亲不认十分疯癫了。
“嘘”白为玉又说道,“你别你别告诉他,我没跟他说那姑娘成亲了,我就是想看看他吃瘪的样子。还有看看他会不会把人给抢过来”
“咱们黑哦现在是在外头,不能说。”他倒是还知道他们在外面。不能说自己是强盗窝子里的人,林妧无奈的摇了摇头,又看向一旁抿着唇没有说话的宋寒江。
白为玉想岔了,不管是从前的宋寒江还是现在的宋寒江,都不是一个会抢的人,哪怕他现在是强盗窝的大当家。
“妧妧,我跟你说这些话你不会伤心吧我知道,你喜欢老宋。”白为玉突然说话不断断续续了,又变得正经起来,“老宋是个心肠硬的,你别跟他死磕,女子的青春就那么几年,你磕不起。”
林妧听罢摇头一笑,这回没有拿酒杯,而是直接将一小坛子酒拿了起来,扬起脖子灌了下去。
宋寒江见罢想要阻止,但手才动了一下就止住了。
将一坛子酒喝光了,林妧才将酒坛子放下,她也不顾自己的形象了,那袖子擦了擦嘴,说道:“我知道,在我的剑断掉的时候我就放下了。如今我在这里开了一家胭脂铺,有空常来玩啊。”
她曾经有一把剑,那时宋寒江亲手送给她的。他告诉她这把剑叫忘情,愿意是想告诉她既然作为杀手就要忘记心中的感情。但林妧情窦初开,却爱上这个多次救她于危难的男子。
只可惜旧梦终成空,她是不该有情,尤其是对他。那日是宋寒江第三次拒绝她,当时他们联手杀了组织的老大,解散了组织。
也是那日,她离开的时候把忘情剑折断,既然要忘那就忘得干干净净吧。只可惜她虽然表面洒脱,但还是把剑鞘藏了起来,每日都要看上一遍再睡。
只不过在坐的人并不知道罢了,不知道挺好的,林妧勾唇一笑。
白为玉见她把酒坛子里的酒都喝光了,伸出拇指夸赞:“好,好酒量。放下就好,胭脂铺好啊,姑娘们都爱美,来的人肯定多”
他们都曾是在刀口上舔血的人,如今自由了,该是有自己的平凡日子了。
林妧再看一眼宋寒江,只见他面色如常,在这月光下,显得更冷峻了。
白为玉喝醉之后:妧妧,手给我捏捏
宋寒江: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