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她小声说,“只要说出简宝宝的下落,就送我出国。”

“我看起来很像冤大头吗?折腾这么久,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贡献出来,还行让我送你出国,呵!你倒是敢想。”

舒嘉芮冷笑,旋身离开休息室。

樊庄雅痛苦的抓住头。

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不好糊弄?

她尝试着向外走——

反正简景明也没得好了,再怎么有能耐也不可能和国家对抗。

被逮住判刑是早晚的事。

她可以先出去避避风头,等这段时间过去,再出来也不迟。

到时候,没有简景明的威胁,她也不必要苦苦哀求舒嘉芮,更不至于背井离乡了!

吃了这么多苦,现在的她比谁都更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英语不好,也没有在国外生存的经验。

如果不想被而死,大概除了去卖,别无选择。

可惜,千里之行,第一步就走不通。

七八个穿黑衣的壮汉保镖就守在休息室门口。

她偷偷打开门缝看了一眼,吞了吞口水,被对方锐利的眼神看得直接跌坐在地板上。

“不想死最好老实点。”

黑衣人面容冷漠。

樊庄雅止不住的点头,赔笑,“嗯嗯嗯,我一定老老实实!”

她的右手忍不住痉挛——

是这段时间的老毛病了。

一受到惊吓就会止不住的发作

舒嘉芮和简夺在高速公路下汇合。

香槟色的宾利车身有弹坑的痕迹,不影响美观,反而平添几分神秘。

“怎么办?”

面对简夺,舒嘉芮终于像一个正常的母亲,丝毫不冷静,很着急,很焦虑。

简夺抿唇,吐出一口浊气,“暂时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等到简景明落网再说。”

舒嘉芮慢慢阖上眼,有些事情不是不明白,只是想要寻求一个答案,或者说,是一个肯定。

“简景明能够逃过我的卫星系统,自然也有力把简宝宝藏得让我们找不到,与其无头苍蝇似的乱跑,不如先协助警方把人抓住。”

简夺顿了顿,“当然,阿深和龙虎暗卫的搜寻也不会停,会一直找,直到把人找到为止。”

“好。”

舒嘉芮深呼吸。

没什么好说的。

简夺的办法,是目前最理智的选择。

抓不到简景明,着急也是无用功。

弄不好还会因此落入敌人的圈套。

得不偿失。

警局深夜,凌晨一点。

张德帅和刚刚回来的小李大眼瞪小眼,两个人顶着鸡窝似的头发,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他们的焦虑。

“怎么办怎么办!”

张德帅痛苦地捂住头,“你说这么大一个人,为什么会不翼而飞呢?还有他的那些同伙,一个比一个嘴严,什么有用的信息都撬不出来!”

“是的,专业的可怕。”

小李翻着最近的口供,也不知如何下手。

这些人一看就是受过专业训练,十分清楚如何与审讯的警察打太极。

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张德帅气得把笔一丢,“行了,你先回家吧,白白还等着呢。”

“没有没有。”

被上司调侃,小李刷地红了脸。

“什么没有,微信响个不停,当我年纪大了听不清震动?”

小李不好意思地笑笑,“那张局,我就先回家了。时间有点晚,白白一个人在家,我有点不放心。”

“恩恩,去吧去吧,好好对人家小姑娘,否则我第一个不饶你!”

“好的!”

小李走后,张德帅倒在办公椅上打圈,仔细回想最近收到的信息。

最多的时候,全国有七座城市出现过疑似简景明的身影。

国家重视,各处配合,连监控磁带都是当日加急。

遗憾的是,每一位都不是他们想要找的人。

而且从生活轨迹看,他们与简景明也没有过任何接触。

但问题就在这里。

他们为什么与简景明这么像?

又为什么在同一个时间里,连穿着打扮都类似的神乎其技?

会是巧合吗?

张德帅不太相信。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简夺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正好想联系您,但是时间太晚了,怕打扰你们休息。”

张德帅意外中带着喜悦。

“客气了。”简夺没有过多寒暄,直击主题,“现在、立刻联系各地出警,抓捕他们在监控中发现的嫌疑人。”

“啊?”

张德帅人傻了。

简夺说的每个字都认识,放在一起,却说什么都听不懂。

“出警需要逮捕令,那些人我都细细排查过,没发现可以的地方,初步考虑为巧合。”

张德帅也知道这话没什么说服力。

但现在只能硬着头皮讲。

“不是巧合。”

简夺斩钉截铁,“后续证据我已经发到你的邮箱,要不要尽快联系上级走绿色通道逮捕,由你决定。但我多提醒一句,最多一小时,再晚,什么都抓不到。”

“诶……”

不等张德帅继续问,简夺就已经利落挂掉电话。

如果阿深在,一定会觉得再正常不过。

甚至还要感叹他家老板真是被少夫人改造的,连闲事都会多管。

作为局长,被这么挂掉电话张德帅是觉得不习惯,但也没往心里去。

连忙掐灭烟,打开邮箱。

邮箱里静静躺着五份文件,三段视频。

挪动鼠标,点开。

五份文档里,分别记录了这七个人从出生到成人的大致经历,比警局搜索到的更详细一些,连什么时候谈恋爱,什么时候分手都有。

但总体上讲,没什么特别的的。

类似的东西张德帅看过很多,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直到他点开了那几段视频——

是这几个人日常生活中的一部分。

张德帅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比如,某个张姓人员。

长相平平无奇,家世平平无奇,父亲是个大酒鬼,他本人更做着劳累的服务员工作。

可就是这样的人,却时不时能出现在私人会所的包厢中。

个中诧异,绝不是一句‘咬咬牙’能够抹平的。

除非借高利贷。

但这个人并没有类似前科。

如果只有一个人这样也就罢了,问题在于,这几个人,多多少少都要相关反差。

警察的经验告诉张德帅。

这一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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