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实际上,她并没有忍住,那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就可以知道她这是忍得有多难受了。
墨邺看着这个女人竟然还可以笑得出来,他脸色一下子就黑了下来。
好在小东西在惊讶还有笑过后就将他身上的银针给取了下来。
墨邺从来都没有觉得腿软过,这个时候却一下子向前扑去。
江羽沐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抓住他。
而墨邺为了不压到她,长手撑住了她身后的床边。
江羽沐小声地问头上的男人:“你没事吧!”
墨邺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站起来的同时将她给拉起来。
上上下下地检查了一遍她没有受伤之后,一下子就将她紧紧地搂抱在一起。
“你没事就好。”
黑暗中,两人就这么抱着。知道江羽沐的肚子动了一下,男人感觉到了之后这才将她给放开。
拉着她在床沿坐下:“知不知道不见你的几个小时,我好担心你。”
下一秒自己的袖子被她给抓住,黑暗中,他听到她说:“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危险,你怎么能够跑这里来呢。”
“放心,我刚才和离昭打招呼了,要是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避开的。”墨邺很是自信地说道。
江羽沐也不知道该要说些什么,只能抓着他的大掌。有些温热,她警告他说:“为了生命安全,所以之后你可不准再这样冒险了。”
“老婆,你什么时候才能够回去?你待在这里就是一个错误,那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你动手救人。”
江羽沐点了点头:“这个我自己可以解决的,不过你竟然过来了,那么这件事情我们两个一起经历。”
“明晚这个时候,你来接我。”
“这个时候吗?”墨邺一点都没有疑惑:“我明白了。”
“行了,你赶紧离开这里,今晚上注意安全。”明明在虎穴的人是自己,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觉得这个男人才是最不安全的。
谁知道被她赶走的人非凡不离开直接搂住她两个人一起往床上躺下去。
她只听到他说:“今晚我想陪着你。”
反正外面有离昭守着,就算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他一定会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然后离开这里。
江羽沐知道他黏人,所以也不好说些什么了:“行吧!”
只能答应了,放出去她还不放心呢。
这或许就是他们心里有着对方吧,都不愿意对方任何一个人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一夜无话,同样无事。
第二天江羽沐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经不在。
而离昭在听到了里面人的动静之后,转身敲了一下门。
“师傅,你醒了吗?”
“嗯!”
“姓陆的已经过来了。”他看着此时正走过来的一行人,眯了眯眼。
离显在得到自己干爹陆照鹏的同意之后走到他的面前问:“不知道墨太太醒了没有。”
“狗急什么!”他是不愿意和他说话,尤其是这个弟弟像一条狗一样地对待陆照鹏这个人的时候。
真不知道这人之前是给了他什么好处,竟然让他不顾一切背井离乡地做别人的狗腿子。
陆照鹏是第一次见到离昭,他挑了挑眉看向旁边的离显:“这就是你的哥哥?”
被他提到自己的名字,离昭拧眉看了他一眼:“你还挺特别的。”
穿衣特别的有特色。
陆照鹏就是一个老狐狸,他光是看了一眼离昭就明白他的功夫怎么样。
这么一看,就知道不在离显以下,若是这两个兄弟打起来,还不一定是离显赢了。.七
突然之间他对这个男人眼红了,要是他也能够听自己的话的话,这不失为是一个好事。
他一个眼神递给了旁边的管家,管家是人精,主人家想的是什么,他很快领悟。
悄悄地看了一眼离昭,却被他的眼神给看了过去,被男人吓了一个激灵。
只看到他微微勾起嘴角,离昭说:“你亡海组织之所以会没落看来还是有原因的。”
陆照鹏一听这话心里难受,嘴上却和蔼地说道:“你是离显的亲哥,那么也算是我的亲戚……”
“谁是你亲戚,这年头竟然还有巴结着做亲戚的人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和我离昭做亲戚。“陆照鹏话都还没有说完就打断了他。
从来都没有被一个人这样打断过自己说话的陆照鹏脸色一下子就变黑,就在他想要开口说什么的时候,离昭身后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江羽沐从里面走出来,所以人都安静了下来。陆照鹏更是直接走到她的面前:“可以了吧。”
她转头看了一眼他,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只听她说:“带路。”
真的是一个多余的字都不愿意说出来,陆照鹏也不想要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直接走在了她的面前。
当然了,考虑到她还是一个杀手,旁边跟着的人还有好几十号的人。
知道的是去救人治病,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是要被抓到什么地方去处决了。
过了一道又一道门,他们终于到了最后一个小房间门口。
不得不佩服,陆照鹏将自己的亲爹给看得很严实。
离显先前一步给他们开门,抬脚踏进去的时候,江羽沐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东风先生?他怎么会在这里?
不过,就算是心里疑惑加上惊讶,她也不会表现出来。
她对自己的表情管理向来很好,看着这个时候被按在地上打的东风先生,她看向陆照鹏:“这就是你对医生的对待吗?”
就算他们不认识,东风先生身上的白大褂还有谁会不知道他的身份呢。
此时陆照鹏叫停了之后,被打趴在地上不能动的东风先生再听到熟悉的声音,悄悄地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江羽沐。
陆照鹏看着他浑身是伤的模样,厌恶地摆了摆手说道:“你给我抬走,晦气。”
然后他又看向江羽沐说道:“这已经是四百个庸医了,被打也是该死。”
他没有发现江羽沐嘴角微微一翘,像这样的人,留着过年吗?
但是,她现在又不能够做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