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白了花宁一眼,烛阴横剑而立,曼妙的娇躯随之跃起,力拔山兮所谓凌空挥落,直接将身旁扑来的一具尸首砸碎了头颅。

“砰砰”

烛阴踩着轻盈步伐在人群中来回穿梭,如狼入羊群,重剑每次落下都有人飞起,力道之大,将尸首的胸膛都生生砸塌了下去。

这重剑,就连黎叔都只能艰难拿起,但在烛阴手里却如臂挥使,看着无比轻盈。

“难道是这把剑本身特殊,烛阴持着好似比我还要更为轻巧。”

望着烛阴轻盈灵动的模样,花宁摩挲着下巴自语道。

“砰”

沉闷声响起,又一具尸首被烛阴随手抛飞。

但眼前,受到度灵操控的尸首根本不知疼痛,就算脑袋掉了,胸膛塌了,依旧蠕动着从地上爬起来,杀向花宁。

“唉,死了都不得安宁,还得受人驱使,难怪阴术行当中难有人善终。”

瞧着四面八方涌来的尸首,花宁幽幽一叹,在心中感慨。

拦住身前烛阴,花宁指尖灵光一闪,手里顿时出现不少黄符,撒豆成兵,精准的贴在了尸首的额头上。

黄符镇压的刹那,尸首蠕动的身形顿时停止挣扎,但因度灵之力在身,依旧在不断颤抖。

“竟还懂得符箓之道,倒是小瞧你了。”

见花宁以符箓将尸首定住,驱邪师眉头一皱,阴沉着脸色道。

“过奖。”花宁冷讪一声,回应道。

“不过在一位驱邪师面前摆弄符箓,你还真是会闹笑话。”

话锋一转,驱邪师冷哼一声,身后度灵黑光大盛,不断给尸首施加压力,想要夺回他们的控制权。

“给我开。”

低喝一声,驱邪师将度灵的力量催动到极致。

“砰”

但可惜,他小瞧了花宁篆刻的符文威力,在他全力施为下,不但没有将符箓的控制解除,反而以度灵之力将众多尸首撑碎了。

胳膊、大腿、头颅飞的到处都是,黑色血迹也从尸首上流淌下来,散发着浓浓恶臭。

“没想到你在符箓一道竟有如此造诣。”

驱邪师望着地上血肉模糊的尸首,紧皱眉头,随即看向花宁,脸色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都说了,你这点道行就赶紧找块豆腐撞死算了,省的留在世上祸害人。”

讪笑一声,花宁毫不客气的讥讽道。

“咚咚咚”

花宁话音刚落,石台上横亘的石缸,忽然开始颤抖,里面似有什么东西想要出来。

“吼吼”

接着,听一声凄厉的嘶吼从石缸中传来,石缸上压着的巨石缝隙,有黑雾溢出,阴冷至极。

“好强大的力量,这些家伙到底在做什么?”

听那吼声,花宁瞳孔不禁骤缩,惊疑道。

从石缸中溢出的强**动看,里面应该封印着厉害物什,但细察后却又不似蛮族族长,那股气息无比阴冷,倒像是从夜幕里出来的东西。

“不好,这东西快失去控制了,想要脱困。”

一旁,三位长老见状脸色猛地一变,纵身跃起,身后度灵显化,一起将石缸上的巨石压落下去。

“小子,老夫不清楚你都知道些什么,但莫要因为你的愚蠢坏了我等大事。”

其中一人,一边催动法术镇压石缸,一边冲台下的花宁出声,肃声道。

“跟这宵小多说无益,直接杀了岂不省事。”

冷哼一声,驱邪师直面花宁,浑浊眼中逐渐有杀意弥漫。

说完,就听他身后度灵猛地发出一声嘶吼,身躯豁然变大,转瞬间就已有数米高度,浑身被黑光包裹着,阴森邪异。

“就凭你这半路出家的废柴吗?”

面对驱邪师身上散发的杀意,花宁神色不变,冷讪了一句。

身前烛阴,手里重剑开始有黑炎攀爬,那股隐晦的力量看的驱邪师眼皮直跳。

“这小子到底什么来头,我竟看不出他修为深浅。”

“还有,他这度灵到底什么来头,与她对立,我的度灵竟然生出了恐惧感。”

惊疑中,驱邪师心里暗中开口,惊疑猜测着。

“青莲剑诀”

没有任何废话,花宁默念一句,身旁烛阴,重剑凌空挽出一朵青莲,手腕一抖,直接撕裂黑雾,直奔驱邪师而去。

虽然他不清楚这几人在搞什么鬼,但看眼下情形甚是危急,也容不得多想,只能先将人镇压,再另做打算。

“真当我怕了你不成。”

见烛阴出手如此果决,驱邪师也恼了,爆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翎羽大棒,身后度灵的鼻息中开始有黑雾吞吐,淹没其中。

“呼呼”

阴风呼啸,驱邪师挥舞大棒凌空甩出一团黑雾,在空中变幻,凝实成一记骷髅头,长着血盆大口冲那剑光噬咬过去,想要将其吞没。

“刺啦”

剑光凛冽,锋芒之盛超出了驱邪师预料,眨眼功夫,那骷髅头便被撕裂,手中大棒,更是被拦腰斩断。

“不好。”

暗道一声糟糕,驱邪师抽身便欲暴退,但烛阴更快,根本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

下一瞬,那柄重剑就已经悬在了他的脖颈上,稍进一寸,他的脑袋就要搬家。

“就这点本事还出来混江湖,我要是你早就找棵树把自己吊死了。”

撇了撇嘴,花宁讪笑道。

这话虽讽刺,却是事实,在花宁看来,这位驱邪师的实力稀松平常,若真正实力对决,根本不是烛阴的一合之将。

当然,驱邪师行走江湖所靠的并非超绝实力,他们的看家本事大都与邪祟有关。

看这人虚浮的灵力,应该是靠外物堆积起来的,若真实战,很快就会败下阵来。

“三位,如果你们不想他脑袋搬家,就停手吧。”

烛阴横着重剑架在驱邪师的脖颈上,花宁转头,望向石台上镇压石缸的三位长老,胁迫道。

“大事将近,我等绝不会坐看功败垂成。”

花宁如此轻易便将驱邪师制服,三人脸色都是一变,没想到那红衣女子实力竟然这般强大。

但很快,花宁投鼠忌器的美梦便破碎了,这三位长老的态度无比坚决,根本没有因为驱邪师的性命让他们束手。

相反,看他们坚决的神色,仿佛这位驱邪师的性命无关紧要。

“唉,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混的,都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了,人家还无动于衷。”

三位长老的坚决态度也有些出乎花宁预料,讶异之余,还不忘嘲讽身旁的驱邪师一句。

不过看眼下情形,想要让三位长老投鼠忌器怕是不行了,既如此,那他也就无用了。

“砰”

剑身用力一挥,砸在驱邪师的脖颈上,顿时让他昏迷过去,瘫软在地上。

“既如此,那只好我自己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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